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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識的那個年輕傳道士彷佛又回來了。

我當然很高興,又和他坐而論道,他要是不在我家,我就得跑老遠去縣城和李醫生論道,而我生意很忙經常沒時間。他說我進步很大,打算給我洗禮,讓我從一個慕道身份經過水和聖靈的洗禮,正式成為身份的基督徒,我當即就高興的跳了起來,接著連連感謝神。

第二天我帶著工人和僕人去縣城東江碼頭走貨,沒想到去了半路想起私章沒有帶,只好折回去去取,沒想到的是當我回到我的臥室,發現門虛掩著,聽著裡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因為生意,家裡男僕剩下兩個人,都在外面餵馬洗馬車;女僕都跟著我太太去縣城找李醫生看病了,誰在我臥室裡面呢?

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推開虛掩的門,愕然發現管牧師正在我屋裡亂翻:抽屜被全部拉開,衣櫃衣服被拿出來放在桌,木箱蓋都大敞四開。管牧師背對著我翻我桌抽屜裡的東西,一邊翻,一邊時不時的抬頭朝窗戶外看僕人的情況,他沒有聽到我已經站在門口,我吃驚的叫了一聲:“管牧師,您在做什麼?”

聽到這聲音,我就看著管牧師渾身一哆嗦,原地跳了起來,接著他回頭看著我,滿臉都是恐懼。我看到他手裡攥著搜出來的一把銀元,我難以置信的叫道:“你這?難道你?”這話提醒了他,只見他突然扔了銀元,一個箭步衝到我床邊,掀開枕頭拿起我的左輪槍,面目猙獰的指住了我,大吼:“你的錢呢?給我錢!否則就打死你!”

除了金庫和樓我太太小孩的房間,管神道熟悉我家裡的一草一木,也知道我枕頭下永遠放著膛的槍,這是我親口給他說的,朝他傾訴自己在華麗的外表下有多麼的恐懼和無助,沒想到卻被他拿了出來指著我。滿地的銀元叮叮噹噹的亂滾,我的心大概也就像那亂滾的銀元一般混亂不堪,我看著他驚慌的眼珠,無視槍口大步朝他走了過去。

“別過來!我開槍了啊!”管神道猛地伸開手臂,兩手持槍,用左手的食指摟住了扳機,槍口指著我的面門。我卻沒有停步,我一邊走,一邊攤開了雙手,大叫:“管牧師,你這到底是為什麼啊?你缺錢給我講,我給你!你何必要做這種人神不齒的事啊?”

“去你孃的牧師!”管神道大吼起來,他看著我,眼裡的驚恐變成了一種偽裝破碎的破罐破摔,整個面目都扭曲了,成了一個獰笑的表情,他拿著槍笑道:“姓張的,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不瞞你了!哥不是什麼牧師,哥是個混江湖的,就想找點肥羊騙點錢花花!是你蠢!你蠢!蠢啊你!你這種豬都能發財,我卻不能!”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驚訝,而是站住腳步,視線越過離我鼻三尺的槍口,定定的看著氣急敗壞的那人,問道:“你是個騙子?那你聖經知識怎麼來的?”管神道獰笑著叫道:“老子都給你擺明了,你還他媽的信那破東西呢?你腦裡怎麼長的?”我點了點頭,說:“此刻,我就在意這一點。”

管神道此刻臉閃過一絲羞愧,接著握槍的手又堅定了,他說道:“姓張的,爺爺家以前也是做官讀的香世家,老從小就聰慧之極,本來也是要皇榜題名的,但誰叫乾坤轉換,這裡換了皇帝!我家道早已中落,爺爺我又沾了賭博的毛病,家業都玩完了。

為了口飯吃,就混進教會幫工!還做過牧師助手,怎麼樣?洋人的什麼破經爺爺講得溜?只是爺爺根本不信那一套!老子只信錢!!這裡要是信佛,爺爺一樣給你研究佛經透透的!我只是嫌在教會根本沒有錢賺,一群牧師都神經兮兮的大傻逼,就出來混幾天江湖靠空手套白狼,騙點錢用用。”

罷,他怕我不信,握著槍柄的右手抬起半截禿禿的食指,叫道:“這可真是被幫會砍掉的!爺爺為了賭博殺人放火都敢幹!我前幾天在惠州賭場輸了400多元,幫會追著我要賬,識相的,趕緊把你的錢交出來!告訴你,爺爺既然被你揭破了,那就不在乎再殺個把人什麼的!”

我閉了嘴,走過他身邊,直線到了桌邊,不理背後他驚恐交加的呵斥,伸手抓起了我桌的大算盤,轉過身來,再次朝他直直逼了過去。“開槍……開槍了……我開槍了啊!!!”看著我沉默的逼近,管神道恐懼的渾身發抖,槍管都在顫抖,然後他終於扳扳機了,槍口離我胸口不過一尺。

但是隻是槍機咔噠一聲,槍口沒有火光四濺,管神道驚訝的叫了一聲,接著手忙腳亂的去用手擰彈鼓,要就位下一發彈。我看著他,沒有動。管神道第二次對我摳動扳機,這次槍口是對著我的肚子,因為面對冷著臉無畏壓近的我,他不自覺的蹲了下去,仰視著我,就好像對我卑躬屈膝那般,滿頭是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