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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帽子,這還不搶瘋了?要不然頭條謾天飛啊!”

大家紛紛點頭稱是,鄭阿寶看著黃記者,肚裡道:“你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知道搶瘋了對我有多討厭嗎?”嘴上卻冷笑:“是啊,搶瘋了,都他媽便宜外頭那批賤民了!選舉投入的錢大部分都被他們賺去了。”張特派員嘿嘿一笑說道:“這就是耶穌愛人如己精神嘛,清國官帽市場是以官養官、以官養朝廷,咱們這麼搞,豈不是以官養民?為朝廷分憂了。”

說罷又拍了拍旁邊範林輝的肩膀,說道:“別擔心,買官帽花點錢,以後說不定能撈回來。”旁邊鄭阿寶咬牙很晦氣的說道:“滿清官帽子是終生保修,咱們這保修期還不知道多少年呢。就龍川這裡的刁民這麼多,我估計以老範的本事弄不好撈不出來了。”

齊雲璐也想喝點鄭阿寶的洋酒,剛剛他進來的時候,餐具還沒給他送來,沒喝著,湊這個話頭趕緊端了面前“尊貴之琥珀色的而不是土鱉之尿黃色”的葡萄美酒站起來,對鄭阿寶、範林輝團團舉杯叫道:

“我提議,替未來的三位龍川大人張大人、範大人、王大人乾一杯,還有我們龍川吏部管分官帽子的寶二爺大人乾一杯。鄭大人,以您的本事,搞不好以後半個帝國的官帽子都是您廠裡出產的,保修期您說多長就多長!”

一聽這話,鄭阿寶也笑了起來:經營政黨搶購官帽子是很費錢,但是齊雲璐說的是這個道理,這是一種赤裸裸的權力啊,有了權力還擔心怎麼賺錢幹嘛?“幹了!幹了!祝願吾皇萬壽無疆!吾國武運常盛!也祝我們自由黨的候選人都官運長久!都幹了!“鄭阿寶端了滿滿一杯紅酒站起來,仰頭幹了。

放下酒杯,齊雲璐齜牙咧嘴低下了頭,覺得有些痛苦,這洋酒怎麼這麼像中藥呢?不過眨眼間,他的理性就壓過了感性,得意洋洋起來:“爺也終於喝了上好的洋酒了,該怎麼給別人炫耀這一次呢?哎,這洋酒就是好喝!太好喝了!不愧是洋酒!厲害!厲害!”

大家聊完正事,酒席越發熱烈起來,開始胡天胡帝的亂說笑,而齊雲璐盯住了被招待拿下去靠在牆角的空酒瓶,看著上面花花綠綠的洋文,齊雲璐暗自琢磨:“這瓶子看起來就氣派,我一定得搞到手,放在家裡展覽?對,還可以灌上點白酒招待客戶,反正他們也沒機會喝,不會知道真假。就這樣,這瓶酒要是值個1、2百元,這西洋酒瓶和標籤怎麼著也得值個10元吧?一定要搞走。”

齊雲璐眼睛斜盯著靠牆角的空酒瓶,猛可裡發現身邊的那恨閹的狠人也在流著口水的盯著那堆玻璃,兩人同時發現對方,同時立刻轉過頭去,笑容滿臉的大談閹了好、割了好。這個時候,張其結湊了個空子,對鄭阿寶耳語幾句,兩人一起告失陪,齊齊出去了。

207、華工往事(上)

張其結前面帶路,寶少爺在後邊剔著牙,慢悠悠的跟著他進了空氣中灌滿了嗡嗡嗡的動聲連地皮都在抖的主廠房,一路來到了二樓辦公室,現在這裡是鄭阿寶的“巢穴“了。

李廣西全家都進去了,他也遇到了鍾二仔出事後方秉生的困難,自然也不能繼續住那裡的西洋小樓,否則有損他要建立的牌坊:但是自由黨在龍川可沒有民主黨的火車站,那裡住的不差、吃的不差、還位於城市中間,交通聯絡都便利。而帶了二十多個隨從的鄭阿寶要搬家只能考慮包一層賓館下來了。

但是現在龍川都要被記者和看熱鬧、旅遊、朝聖的外地人給擠爆了,哪裡有大賓館給他包?而且鄭阿寶考慮到,要是住在賓館,人多眼雜,要辦點什麼事、有點風吹草動怕是民主黨都知道,所以鄭阿寶索性也搬來張其結的工廠,把正等宿舍樓建設的工人全趕到周圍民居去了,搶了張其結二樓的大部分房間把隨從往裡塞,自己就住在張其結的辦公室了。

雖然條件很差,鄭阿寶經常在記者面前抱怨:為了自由黨的大業,自己現在風餐露宿一般。但是其實鄭阿寶內心根本不以為意,身為一個商人,一個成功的商人,能吃苦是必不可少的,住辦公室是不怎麼樣,不過比為了生意而深入滿清內地住滿是跳蚤的小旅店、去安南等雨林區喂著蜻蜒大小的蚊子、踩著滿地的蛇來搭帳篷等客戶這些情況好一萬倍。

這種事,鄭阿寶都不在乎,怎麼會在乎住在哪裡,他唯一在乎可謂只有勝利。進了辦公室,鄭阿寶坐在自己的小小行軍床,這就是特意塞進牆角的他的睡覺處,他手枕著頭靠在牆,腿伸開來,就搭在了辦公桌上。看著面有憂色的張其結小心謹慎的關了辦公室的房門轉過身來,立刻叫道:“出什麼事了?趕緊回報,過一會我要睡個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