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人裡最豐富的一個,但是經驗太豐富,反而影響發揮。要揍自由黨?人家是兄弟軍火的,真動手也得洋藥行會和皇恩軍械去揍啊!我們宋右鐵電江湖地位相比那三家差得遠,我本來就是打手,怕出手重了,惹出事來,出事了就是以下犯上啊,誰孃的能保我?
所以山雞狡猾的繞到靠門口一方戰鬥,等於和易成、方秉生隔著鬥毆人群,這樣頭兒們看不見自己,看見了也不好下命令給自己,下命令了也可以以場面混亂沒聽見當遁詞,而且他特別挑了兄弟軍火的一個四眼仔對練。
兩人就對著撓,山雞苦著臉忍著對方小皮鞋不停的踢自己腳脖子、小腿,就是不動,連拳頭也不握,就是和對方對著撓,兩人都齜牙咧嘴看起來很激動,不過山雞心裡想的是:“大爺我從5歲以後就沒這麼打過架了吧?今天讓我想起了我那苦逼的童年,蠻傷感的。”
方秉生好不容易滿地亂摸找到碎了的眼鏡,只覺吃了大虧,但找山雞找不到,結果臉上又捱了不知誰的一拳,雖然算粉拳級別,但掛在耳朵上的眼鏡頓時飛了,連碎了的眼鏡都沒了,立刻兩眼全模糊了,接著又被踹出了戰團。
他咬牙切齒,抬頭四面觀看,只看裡面人影憧憧,有人驚恐的大叫:“你幹什麼的,把磚頭扔了。”有人帶著哭腔大吼:“大爺們啊,咱們趕緊回河源吧!啊!小心,那傢伙瘋了,小心磚頭,他媽的誰砸我啊!”“磚頭,對老子找個磚頭。”方秉生低著頭疾走,四處尋找磚頭,然而這是衙門,按海宋官場規矩,有專人打掃,都是一塵不染的,哪裡有磚頭留給這個文化人當兇器呢。
“擦!我刨一塊出來。”方秉生徹底怒了,看前面有個臺階青磚裸露,索性跪在那裡,用手去拽裡面的磚頭。這個時候,他聽到頭上面傳來咄咄的皮鞋踩地聲音,他抬起頭看到了臺階上站了一排褲子,有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腔調問道:“你瘋了?衙門你都敢拆?”
“啊?你是?”聽著聲音耳熟,方秉生抬頭去看說話的人,但是還沒等他看清楚,頭頂就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鳴槍之後,趙金大法官看著在衙門裡打得一片狼藉的這夥人,大吼道:“都給我住手,竟然在衙門裡打架?你們是公然藐視朝廷嗎?”
225、收斂
前院驚天動地的群毆和聲嘶力竭的號罵終於驚動了大法官,剛剛他還納悶開個新聞釋出會而已,怎麼還嚎叫上了,沒想到手下來報:那群“西學先鋒”竟然直接動手打群架了。
既然大法官都出來了,歐杏孫終於回過魂來,倉皇的指揮手下去“制止混亂”。實際上是制止這夥人模狗樣衣著光鮮的玻璃人的自殘行為,因為他們中很多人屬於“殺人一百、自損二百五”去踢別人,自己一跤也摔地上了;一拳毆了別人,自己反而抱著手脖子痛叫;反覆的衝上去,反覆的被踹回倒在花園花籬上。這叫打架嗎?這是自己揍自己吧?連他這個旁觀者都覺得可憐了。
制止這種性質的群毆自然很簡單,治安官上去不是拿警棍抽,而是彎腰拿手扶人。那夥大人物都氣喘吁吁了,甚至有人看起來奄奄一息了,巴不得有人分開他們呢。記者們也滿臉喜色的衝過去,紛紛問各位大人物親自上陣,打了這驚天動地的大群架後有何感想,但是基本上沒人答話,全部都在喘氣,打架可不是輕鬆的運動,非常累的。
“把記者都趕走!”大法官發令道,剛剛還一臉“為耶穌扶老奶奶過馬路”表情的治安官立刻變了臉,立直手裡的“老奶奶們”抽出警棍,以“為耶穌橫掃毒蛇毒蟲”的表情連罵帶踢的把記者趕出了衙門,還關上了鐵柵欄門,任由這群“孫子們。趴在鐵門上又吼又跳。
“都過來!排好隊!說說你們想幹計麼?”大法官坐在手下送來的椅子上,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對這夥人招手道。一夥半小時前還光彩照人的西學先鋒,此刻全部是渾身是泥、灰頭土臉、衣冠不整的,悻悻的在臺階前排成一排。大法官挨個看上去,差點沒笑出來:
民主黨的方秉生不要說了,渾身是土,耳朵上掛著一架斜斜的眼鏡,眼鏡腳斷了一個,鏡片也碎了,好像眼鏡片上捱了一槍那般,所以他看起來眼神始終很茫然。易成黑西服上不知多少個土腳印子,因為他被兄弟軍火的一個記錄員盯上了,那人踹倒易成後,就站在他前面,易成爬起來衝過來,就一腳踢過去,再爬再踢,結果易成從開打到打完,胸口壓根就沒怎麼離開過花園的籬笆。
張其結、李猛、範林輝已經不是渾身是土的問題了,而是滿頭是溼漉漉的黑土,如同三隻土撥鼠剛剛從劉國建花園的地洞裡爬出來那樣。當然,那個小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