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海軍陸軍兩家罵起對方來可是論半天全天的,要是這樣扯淡下去,難道要參加海軍晚上酒會嗎?鍾家良直接打斷了安琪,單刀直入的問道:“安琪大人,你們對鐵河大躍進有什麼想法?請我來就是這事吧?”
安琪被打斷慷慨激昂的陳詞,愣了一下,接著滿臉堆笑起來,說道:“沒錯,都知道鍾先生以西癖聞名,乃是帝國第一西學飽讀之士,最近選舉更是全國轟動,我們海軍最佩服您這種博學的人……”
鍾家良再次直接轉變話題,他沉吟幾秒說道:“鐵路這事,工部徐穿越大臣有意攏在自己懷裡,因為我國最近西學發展很快,所以他勢力發展也很快,朝中有的是人幫腔。要改變他想霸佔鐵河投資計劃的現實,得有巨大石頭才行,否則改變不了分毫,弄不好,白白得罪他。”
他壓根就使用了讀心技能,不再管安琪嘴上那些花裡胡哨的屁話,猜對方的心語,然後直接用嘴回答。所以雖然鍾家良和安琪的問答彷佛是風牛馬不相及,但安琪臉色大變,這是被對方說中心事的表情。
鍾家良看了看安琪的表情,如同再次讀了對方的心思,聽到了沒有聲音的問題,他抬頭一臉凝重的看著安琪,有些無奈的答了問題:“我知道,你們以為徐穿越大人和我是一派的,是這樣的,我們合作過很多事情。徐大人前幾年見了我滿嘴‘鍾翁’、‘鍾翁’的,以弟子見老師禮待我。但事情變化了,這一次肥肉太大了,眼紅的人太多。
徐穿越也不是原來的徐穿越了,他也有更大的野心。另外,操持鴉片事業,日進斗金、皇寵極隆、樹大招風,找人嫉恨,早就有不少敵人,而因為為了替朝廷分憂,可以說我是殿外的外交部,一直在聯絡洋人,所以朝中很多人以此為藉口瘋狂攻擊我是漢奸,想在我還沒來得及插手之前,就把我拉下馬去,少一個人分羹。”
說到這裡,鍾家良嘆了口氣,宛如在發洩心中憤懣那樣,再次大口喝光了杯裡的酒,扭頭看著安琪,繼續說道:“鐵河這件事,我都要踢出局了。聽說,徐穿越也對我比較忌憚,怕我懂得太多、做得太多、在西學操作、洋人友誼、神皇恩寵各方面完全壓過他,搶了他的風頭去。
加上操辦的選舉民主黨,更是讓聖心大悅,半個月內屢屢下旨嘉獎我,眼紅的人多了去了,所以徐穿越大人很有危機感。那次大躍進會議,你們海軍沒有去,我去了,陸軍大臣竇文建去了,當時我可以講,那天的高層會議上,可以坐下並可以說話的人裡面,資歷最嫩的就是徐穿越大人。
以致於竇文建倚老賣老找藉口狂罵他的《鐵河增稅借款計劃》是胳膊肘往外拐、找藉口加稅抽民脂民膏什麼的。徐穿越也只能紅著臉聽著,在座的任何一個人誰不比他資格老呢?連沒有說一句話的宋德凌都比他大一級,因為宋大人當年以狀元身份進入朝廷任職的。其他的都是開國元勳,就他是個新人。”
鍾家良放下空酒杯,想去拿酒瓶倒酒,當時對面的易成眼疾手快的拿過去了酒瓶和酒杯替他斟酒,只倒了小半杯恭敬的放過來,意思就是怕他喝多傷身體。 拿起酒杯,搖晃著杯裡的酒,鍾家良有些隱隱氣憤的說道:“徐穿越大人忌憚我,但還想扯我的虎皮,所以他的計劃是借款中的一千萬銀元的等值借款額度交給我們宋商銀行,作為朝廷鼓勵民間銀行的噱頭。
同時他又提出朝廷的海洋銀行也應該藉此機會學習國際借貸,還提出讓我辛辛苦苦找人找專家組建的銀行和國家銀行同時抽調精幹人員組成‘鐵路借貸小組’共同操作。共同操作?這什麼意思?就打算從我這裡學了本事、滲透了我的國際金融界人脈後,把我一腳踢開?挖了我的根,給我區區一千萬的額度利息當酬勞?這也太黑了,當我是凱子啊!”
“宋右鐵電的翁建光呢?不是說他就像您跟班一樣嗎?”安琪瞪著茫然的雙眼急急的問道,很顯然,他聽到的一切和他以前所想的簡直是南轅北轍,根本就是全想反了。鍾家良瞥了對面一臉緊張的易成一眼,易成大約是因為聽到民主黨同志而緊張了。
鍾家良搖了搖頭,對安琪說道:“翁建光這小子,就是我幫襯起來的。幾天以前對我確實就像跟班,求我幫他張羅商業借款,讓他繼續朝前修。當時,陛下嘴裡說出‘大躍進’三個字後,一切都變了,朝廷有意買單一切,翁建光不會擔心缺錢了。
他立刻就變成徐穿越大人的跟班了,而且兩人本來關係就非常非常好,若說翁建光是我的跟班的話,那他早就是徐穿越的家奴了。徐穿越大人有意完全控制翁建光,而翁建光有意求著被他控制,兩人一拍即合,還有我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