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口氣兒。
“娘娘是遇著難事兒了?”
什錦立馬將被子一掀,伸長脖子靠近玉笙,“玉笙,六年前你是跟著師兄在大祈是吧,你有沒有救過一個人。”
正準備理被子的手一僵,玉笙淡淡道,“不止一個,救了很多人。”
“六年前,在大祈邊地的那個。”什錦緊張道。
玉笙皺眉一想,搖搖頭,“不記得了,那一年大祈有外寇生異,偷襲大業東疆,並且嫁禍於大祈,引發兩兵相交,送來醫館的人很多。”
聽到這個答案,什錦頓時失落,既是兵荒馬亂,她不知道那人的名,那夜太黑,也看不清他身上可有什麼顯眼的記號,更不知道那人是大業的還是大祈的,哪兒能描述的清楚。
難不成她還能跟玉笙說,那人的眼神特別沉,那人的懷中特別暖不成。
“這幾日宮內發生了些事兒。”玉笙有意轉移什錦的注意力,將怡安宮的事兒告訴了什錦。
什錦聽後果然奇怪了,她自進宮一個多月,現在將近兩月,從沒見過太后熱絡於怡安宮。
趙伯伯曾說過,太后甚是喜愛蕭貴妃,多次提了讓皇上立蕭貴妃為後,卻屢次被他以無子為由打回,後來反他反提立蘇貴妃為後之事,太后卻毫不猶豫的拒絕,理由是蘇貴妃太過年輕,不堪國母重任,此後,太后再不相談立後之事。
蕭貴妃的哥哥蕭閣與蘇貴妃的父親蘇大將軍在朝堂之上亦是不合。
思來想去,什錦卻知這其中貓膩,光想是想不出來的,唯有一探。
皇子府內,趙晟取下面具重重的揉著眉心,似要將眉心那硬如干土的疤揉碎,深刻的五官輪廓分明,闔眼而憩,極度疲倦,夜已極深,卻始終未眠,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直至一隻夜鷹撲稜而入,趙晟才睜開眼,從夜鷹的右翅下取出一紙卷。
上面僅有五個字:禍水已引東。
☆、25 現場捉姦貴妃一枚…
什錦讓和田做了一張陌生面孔的人皮面具,貼在臉上,被禁足的第九日,天還沒亮便從後門抄著一條無人的小道,朝著怡安宮溜達溜達。
這面具好是好,但是不透氣,難以持久,所以這溜達也不能太久。
怡安宮在湖心小亭,這船隻往來都有人,她可進不去,也只能在附近官網觀望,索性碧波湖離這兒不遠。
還未到跟前,什錦便聽到男女輕訴的聲音。
忍不住心底唏噓,果然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貓下身子鑽進旁邊的樹叢,小心翼翼的移動,防止碰到樹枝顫動。
“阿清,天快亮了。”男子的聲音從樹叢中傳來,低沉嘶啞,帶著纏綿與不捨。
“子垚,再讓我抱一會兒,下一次,也許就沒有下一次了。”女子聲音微哽,頗為絕望的說道。
阿清?子垚?
什錦蹙眉,這顯然不僅僅是宮女與侍衛的私會。
“不會的,阿清,他答應過我們,要不了多久,我們一定能在一起。”
“我…我不確定,最近她找我的次數越來越多,我雖然面上強裝鎮定,但我心裡很害怕,子垚,我真的真的堅持不下去了。”女子語帶脆弱。
不遠處傳來宮女私語。
二人皆是屏住了呼吸,最後男子重重的吻上女子的額頭,“阿清,活下去,我在外面等你出來的一天。”
男子走的很快,不是不捨,而是再留戀,會害的自己心愛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什錦透過樹叢,看到一張充滿英氣,眉間卻被迫壓上哀愁的女子面容,這容貌已有些年歲,不似二八芳華,周身縈繞的氣魄並非來自一名普通的宮女,眼眸中深透決絕之意,此時倆人的身份已經清晰,雖然沒有看到男子是誰,但是名為阿清的女子,還當真只有一個,蘇貴妃蘇清怡。
宮女不可觸主子名諱,所有後宮女眷上了牌之後,宮女都得改名兒,在此之前,什錦是沒有見過她的,聽聞清高自傲,封妃送禮也是派了貼身丫頭,如今看這語氣綿綿,紅著的眼眶,這清高自傲是假,不願見人是真。
兩個宮女走的穩妥,蘇清怡在遠處來到丫鬟的身上的衣飾便轉身躲到了粗壯的樹後,掩住身子。
“最近太后娘娘似乎特別喜愛蘇貴妃,自錦妃被禁足以來,算上這回可是第十三回了。”一個宮女道。
另一個宮女小聲回,“上回我聽到我一姐妹說,有一回蘇貴妃剛走,太后就把臉給沉了下來,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若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