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喝道:“你是覺得朕年歲小還是朕是個昏君?竟連后妃是否干政都分辨不出,你意有何指?”
楊光先聽到玄燁的訓斥,頓知自己失言,忙跪地說道:“皇上恕罪。”
“你回去吧,看管好你欽天監的事就成了。”玄燁厲聲說道。
楊光先回道:“是。”然後起身退出弘德殿。
楊光先走了,屋子裡又靜悄悄的,驀地,玄燁轉頭死死盯住一直躲在一旁的熊賜履。
熊賜履見狀,微微一笑說道:“皇上,微臣是文官,文!官!”說完,慢慢移動腳步走回剛才的位置。
明珠眯了下眼鏡,將小萱拉至玄燁面前說道:“皇上還沒叫你起,你怎麼就起了?還不跪下?”
小萱心知自己又闖了禍,索性愛誰誰好了,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好了。雙腿跪地,噘著小嘴,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玄燁瞪了她一眼不吭聲,熊賜履見狀,豎起大拇指說道:“娘娘,好身手~!”剛讚了一句就馬上閉住了嘴巴,因為他感覺到一股寒光衝自己電射而來。
“明珠,問她正事。”玄燁說道。
“著!”明珠回道,見玄燁並不追問剛才痛打楊光先的事情,心裡不覺一寬,問向小萱:“昭主子可知什麼是疫病?”
呀~!疫病就是瘟疫吧?這是我老媽的職業範疇,不過既然明珠你問了,我就跟你說說。
“疫病?瘟疫嗎?要說這年代,該是天花、霍亂和鼠疫這三種烈性傳染的疾病最流行吧,染上鼠疫的人會發熱咳血,面板變黑。因此這種病在外國被稱為‘黑死病’。霍亂呢,則是消化道的烈性傳染病,生病的人上吐下瀉,藥喂不進,飯吃不下,死亡速度是極快的。再就是天花了,這天花最是厲害,不管你是平民百姓還是王公貴族,都逃不過天花一劫,早晚必會發作。動物類飛禽走獸也會染上瘟疫,如果人吃了患有瘟疫的動物的話,也會染病的。”
聽小萱這麼一說,明珠不由一樂,她果真知道。
玄燁與熊賜履聽後都是眼睛一亮,玄燁甚至偷偷地露出一抹笑意,而熊賜履臉上也有著淡淡的讚許之意。她的確不是誇誇其談,幾句話就將瘟疫說的明白清楚,講的格外透徹。
“可有防治之法?”玄燁看著小萱輕聲問道。
小萱剛要張嘴,忽地似乎想起些什麼,說道:“那要看是哪種!”
“水患之後。確切哪種我也不知道。”玄燁說道。
明珠與熊賜履都不吭聲,眼瞅著皇上與他的妃子對話,這口氣分明就是拉家常嘛!明珠的心裡酸酸的……
“水患啊,都說地震、水災之後必有瘟疫盛行,看來是真的了。”小萱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皺皺自己清秀的眉毛,小萱對玄燁說道:“皇上,這種情況啊,就要實地考察了,必須要親自去看看才能想出解決的辦法。”
聽完這話,玄燁眯起眼睛盯著小萱看了下說道:“哼!你想跑出去玩是吧,還真是會找藉口。你以為朕看不出你那點小心眼?”
“是!皇上是我肚子裡的蟲子,啥都知道。”小萱神情頓時慵懶。
這話?這對話?不是拉家常是什麼,明珠與熊賜履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玄燁略微沉思下,然後提筆寫道:找南懷仁就曆法一事,仔細查問。
“明珠、熊賜履這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明珠,你一定要仔細琢磨下淮揚水患的事情,河政的興衰,那直接關係到河兩岸黎民百姓的生機,更有著南北交通、漕糧北運的利害關係,一定要儘早給朕琢磨出個好的法子才行。這還有張朕的字條,你回去看過後,照朕的吩咐去辦。”
“著!”明珠與熊賜履低頭,正準備跪安退出,就聽那跪在地上的小萱又悄悄冒出一句:“要是我有辦法,有啥獎勵?”
玄燁、明珠、熊賜履聞言皆驚,三人將小萱從頭到腳、從腳到頭的反覆打量了幾遍,確定了她的確是皇上的昭妃,剛才行兇的野女人。
“你有辦法?”玄燁問,他似乎不相信,可是心裡卻逼得她相信,從小萱與楊光先辯駁曆法之事,到剛才她講述瘟疫的特性等等,玄燁的內心深處有種衝動,這個昭妃是老天賜給她的非凡的禮物,她就是與眾不同,她似乎能解決所有的難題。
“你想要什麼獎賞?”玄燁問。
看著玄燁的眼睛,小萱猜不透他眼睛裡的含意,摸不透他心思的小萱也在直琢磨,好歹這也是我為了應付考試,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死記硬背下的答案,你想要就告訴你啊?萬一被你忽悠了,那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