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打坐。皇帝覺得奇怪便問:“師父們緣何都坐在此地?”
帶頭的那位老喇嘛說:“羅布桑多爾吉師父在屋裡為貴人講經,讓我等在此等候。”
皇帝記得羅布桑多爾吉似乎就是住持喇嘛那位年輕弟子的本名。雖說這喇嘛是出家之人; 可就他一個青年男子進屋裡給蓁蓁單獨講經; 皇帝心裡總覺得膈應。他眉峰緊皺,心想這年輕人也太不懂規矩。
皇帝帶著一肚子的不快邊走還邊想,真是於理不合,也不知道住持喇嘛怎麼挑人的; 如此沒有眼色!
他一轉彎要靠近院落的時候,聽見一聲熟悉的貓叫,他低頭看了一眼; 先前趴在他腳邊聽經辯的大黃貓不知怎麼又溜達到這來了; 貓擋住了他的去路; 此時細看這貓,皇帝到覺得這貓瞧著有幾分眼熟。它體型碩大,往那一矗跟個大南瓜似的,把路都給擋了。
皇帝心想自己總不能和個畜生計較吧,便準備繞過它,誰知一抬頭看見了一張無比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臉。
來人的眼圈發紅,看見皇帝的時候明顯也愣了一下,但隨即不慌不忙地行禮問安:“貧僧請大皇帝安。”
“你……你是……”
皇帝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握住發顫的手小心翼翼地問:“小師父是五臺山來的?”
他合十低頭說:“羅布桑多爾吉乃菩薩頂住持喇嘛座下弟子”
“不知小喇嘛幾歲入寺,為何修佛?住持喇嘛歲高,為何收你如此年小的徒弟?”
胤祚低著頭否認說:“佛法與小僧有緣,才得住持收留。日子已經不記得了。”
“那……你出家前,家裡的事情還記得嗎?”
胤祚垂頭搖了一下,隨後說:“只記得有一位母親,愛我至深,其他的都不記得了。”
他笑了笑,隨即合十說:“大皇帝清安,小僧告退。”
“等等,等等!”皇帝追出一步急切地問,“你不記得阿瑪……不,你爹了嗎?一點都不記得你爹的事了嗎?”
皇帝面前這位年輕的喇嘛再度合十輕輕說:“小僧只有一位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