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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吹了一下,“萬歲爺,想什麼呢?”

皇帝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想笑一下,蓁蓁卻拿了帕子給他擦汗,“怎麼了?是碳火太旺嗎?怎麼出這麼多汗?”

“沒事,沒事。”他拉下蓁蓁的手抱她坐在膝上說,“五臺山的住持派了人來要在靈隱和藏地來的喇嘛還有靈隱的漢教和尚來一場經辯,五臺山和藏地的喇嘛們已經到了,朕明日會去聽一聽,你也去吧,等殿前論完讓五臺山的喇嘛也給你講講?聽說五臺山派來的人雖然年輕但修為頗高是住持喇嘛的愛徒。”

蓁蓁也信佛,她自然是答應的。

……

翌日,皇帝坐在靈隱大雄寶殿後聽一群和尚雄辯,說是靈隱與五臺論經,但其實只是借了靈隱的地方,真正的目的是讓向著皇帝的五臺山喇嘛與藏地桑結嘉措派來的人辯一辯。

這也是皇帝的意思。藏地喇嘛素來視五臺山為旁系,蔑視了五臺山的同時其實也代表藏地蔑視了大皇帝的威嚴。皇帝特意讓他們都來靈隱,一辯一來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威嚴,二來也是要從這群喇嘛身上探一探藏地對朝廷的態度。

可惜五臺山住持上了年紀吃不消長途跋涉,這才派了座下的幾名弟子前來。

皇帝坐在後堂看不真切,五名五臺山的喇嘛盤腿坐在左邊,藏地的三名坐在右邊。左邊五人似乎以一年歲不大的喇嘛為首,此人穿著也不繁複,穿著最簡單的黃教喇嘛紅袍,其他的皇帝也看不清楚了。

皇帝喝了口茶,剛舉起茶盞看見一隻體型碩大的黃貓漫不經心地從他腳邊走過,皇帝被著大黃糰子唬了一跳,這大黃貓倒是全然不怕他這個天下至,甚是隨意地尊昂起頭“喵”了一聲。皇帝看這貓似乎有些歲數了,尾巴粗得根棍子似的,不過步態輕盈全無老態龍鍾之相。

都說佛寺裡的貓有靈性,眼前這隻就是一個,它走到皇帝跟前竟然就不動了,一對琥珀色的大眼睛同皇帝大眼瞪小眼地對視。皇帝一愣,大黃貓瞄了桌上的點心一眼,神奇地甩了甩尾巴。皇帝無奈拿了几案上的點心掰了一口給這隻老貓,老貓順從地吃了兩口舔了舔他的手後安靜地坐在他腳邊似乎也等著聽。

只聽靈隱住持敲了幾聲木魚,兩邊便開始講論佛法。

桑結嘉措的人侃侃而談,從格魯派創派開始,以經、律、論三藏講如何修法,最後的話更是意有所指:“靈鷲峰菩薩頂大和尚乃順治十三年所敕建,而我法師轉世傳承百年,自有淵源。”

皇帝緊皺了眉頭,菩薩頂是先帝下旨第一所在五臺改信黃教的寺廟,五臺山住持並沒有轉世一說,與藏地大為不同。

坐在左邊的後面四位喇嘛竊竊私語,又都看著為首的那位等他開口。半晌後,一清脆的年輕聲音用流利的藏語開始不徐不緩地說:“順治九年,爾國師大喇嘛至京,蒙世祖皇帝冊封,受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領天下之稱號,我住持則受冊在順治十三年,何來百年?”

他接著說:“我派宗旨,三藏未可偏廢,三學必須全修。如大師言佛法自經、律、論三藏來,但證法自戒、定、慧三學中悟,我派上下得先師點悟,無廢學之人,無自恃之心,以戰戰兢兢之態、勤勤懇懇之心,日夜修學,何仗名分?所謂大喇嘛,即是博學寬廣之人,以懷教民之心,唸佛乃求解脫,而非以勢壓人。”

桑結嘉措的人不安地挪動了片刻,只聽年輕喇嘛接著說了黃教戒律之言,右邊諸人更為不安。說完戒律後,他又輕輕用藏文念道:“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敢問這是嚴守戒律之人該說的話嗎?”

“胡言!這絕非我門之人所說!”右邊的人暴怒否認。

年輕喇嘛笑了笑,溫和的聲音下帶著些微嘲諷:“知道是胡言小的才能安心,我寺之人聽聞此詩真真日夜不安,我住持相信國師大喇嘛定會嚴懲此等胡言之徒,清我門規。”

皇帝在後堂也輕笑起來,這年輕喇嘛實在是厲害,佛法精道且熟悉舊事,藏文還說的純熟,句句都殺在要害。

皇帝近來也聽到了些傳聞,說如今藏地那位年輕的國師大喇嘛留戀風花雪月,不守清規戒律,成日留戀拉薩的風月之地,這矯情的詩傳說就是他寫的。而格魯派最忌不守清規,國師大喇嘛親手寫這種詩,真是敗壞風氣。

好一個小和尚啊,五臺山的住持年老倒是一點不糊塗,給他派了個神人來戰,半點不落下風。

兩邊你來我往就佛理辯滿一個時辰後才散去,靈隱的住持剛敲完木魚,一直坐聽的老貓懶洋洋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