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妱想著他剛剛說的話,心中有了猜測,依著他的性子; 既然已經答應了她,肯定不會反悔的,這麼想著,她放心了。
果然沒一會兒蕭棧便回來了,帶回了一身淺青色的男子衣衫。
楚妱看著他手裡的衣衫,“真的要換?”
蕭棧點頭。
……
屋子裡還沒有收拾好,楚妱要換衣服只得將蕭棧推了出去,她一邊關門一邊說道:“我馬上就好了!”
蕭棧靠著門想著自己若是趁著她換衣裳的時候走開會怎麼樣……
沒過一會兒,房間的門就被開啟了,楚妱已經換上了他買來的衣衫。
蕭棧在她的身上頓了一下,隨後側開了頭:“將頭髮束好。”
楚妱見他還在門外臉上露出笑容,聽他這麼說,當即從行李裡找出一個玉冠,她的頭髮長,不過髮量少,沒一會兒便將頭髮弄好了。
她從來沒有穿過男子的衣衫,此時換下了衣裙覺得輕便了不少,十分的新鮮,忍不住在原地跺了跺腳。
楚妱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眉眼間的清冷一絲不剩,她笑著問道:“怎麼樣?”
“別這樣笑。”同她的興奮相比,蕭棧臉上的表情則淡淡的,“走吧。”
楚妱並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兒,跟上了他的腳步。
因為摸不清楚她身體的情況,蕭棧選擇了駕馬車,好在軍營離得不遠,即便駕馬車也花不了多少的時間。
兩人同院子裡的人說了一聲便離開了,馬車駛了沒一會兒便停下了。
“老闆,來兩瓶好酒。”
馬車停在一家酒鋪前,鋪子的老闆看見了他頓時露出興奮的表情,順手給酒壺裡多打了二兩酒。
楚妱聽見馬車外的聲音探出頭,蕭棧剛剛從老闆那接過酒,當即將酒遞給了她,
她順勢接過,隨後便放進了車廂內,她還聽見蕭棧同酒鋪的老闆說了什麼,隨後馬車便又開始行駛。
因為蕭棧在駕車,楚妱索性也坐在了車門處,車廂內墊著軟墊,並不會覺得難受。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蕭棧餘光看見了楚妱,忍不住嘴角彎了彎。
而楚妱掀開簾子,看著蕭棧曾經待了三年的地方。
時間慢慢過去,馬車離軍營越來越近,周圍巡視的將士也越來越多,見到有馬車駛來,當即將馬車連人攔住。
然而在看到駕車的人是誰時,攔著他的人皆是臉色一變,連忙叫道:“侯爺!”
人被認出了,馬車很順利地進入了軍營。
蕭棧將馬車停到軍中的主帳前,隨後便下了馬車,楚妱想起了之前的酒,連忙起身去拿。
“我來。”
不過楚妱聽見他這麼說的時候已經將酒拿了起來,本準備將酒給了蕭棧再下車,結果蕭棧直接撐住她的腋下,直接將她舉下了馬車。
楚妱:“……”
專門守著營帳的侍衛見到這邊的動靜連忙朝這邊走了過來,一眼便認出了來人是誰。
“蕭副將!”隨後對方連忙改口:“侯爺!”
“將軍呢?”
那位將士連忙說道:“將軍此時正在和都城前來的常侍大人試弓。弩!”說著話的時候,他的視線忍不住他身後的人上瞟。
雖然那人穿著男子衣衫,可是身形卻仍舊能看得出是女子,將士的心中頓時好奇不已。
蕭副將雖然年輕,可是在軍中三年卻頗有威望,一來是因為他是逝去蕭將軍的兒子,二來是對方有讓大家信服的實力。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總是板著一張臉,即便沒有戰事,待在軍營的時間也更多。軍營中的人往往都是火氣重的壯年男子,免不了找機會舒緩一下,然而這位副將從來沒有過。
私下還曾有人傳他有毛病,看來這個謠言終於要破了!
心中想著事情,將士的身子側了側,然而就在要看見那身後的人時被人擋住了視線。
“我的營帳現在有住人嗎?”蕭棧冷聲說道。
聽著他冰冷的聲音,將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連忙站直了身體,回答他的問題。
“將馬車牽到馬廄去。”蕭棧說了這話後便帶著楚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轉眼兩人便到了頂青色的營帳前,兩人進去。
蕭棧發現營帳內和走之前沒有任何變化,而即便是沒有主人,帳內應該也有人打掃,他放心了,讓楚妱去一旁的床上休息。
楚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