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身旁的蕭棧一眼,她探頭過去,“蕭棧,你不覺得太慢了嗎?”
蕭棧正在看兵書,聞言開啟馬車內的小方桌,將裡面裝著果脯的小食盅遞給她,“放心吧,最多晚十天半個月。”
十天半個月……
她想了想蒼西和善青的距離,一臉木然。
本來就要趕那麼多天的路,再晚個十天半個月,那得多久啊!
楚妱本來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可是想著還要在馬車內坐這麼多天,她便覺得渾身不自在。
真的太遠了!
隨後腦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突然一怔,視線落在了蕭棧的身上。
蕭棧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偏頭看向她,“怎麼了?”
楚妱:“蕭棧,去蒼西這麼遠,你當初去的路上肯定發生了不少事情吧,能給我講講嗎?”
“不要。”蕭棧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楚妱沒有想到他竟然拒絕得這麼幹脆,佯裝生氣地冷哼了一聲。
蕭棧見她這樣反倒笑了,淡淡地說道:“說出來怕你心疼。”
心疼?
楚妱:“我才不會心疼呢。”
蕭棧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直將她的臉頰看得微微泛紅了。
楚妱認輸了,伸手抱著他的手臂搖了搖,“蕭棧。”
蕭棧知道她大概是無聊了,將手中的書放下,便簡單地說了幾句。
三年前,蕭家的人都散了,除了親人,隨行的人不過數十人,蕭棧則帶著景明帝的任命書前去陌生的蒼西。
此行甚遠,路上還遇到了劫匪,險些被人將錢財奪走。
……
蕭棧清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楚妱聽著他的話卻覺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
他還沒停,繼續講著自己到了蒼西軍營之後發生的事情。
到底是在寧遠城內長大的,即便在家中有習武,到了軍營也受了不少的苦。
“別說了。”其實不用說也知道蕭棧吃了不少苦,然而親耳聽見還是感覺不一樣。
蕭棧聽見她說話,微微低頭看向她:“不是說不心疼嗎?”
楚妱還準備嘴硬,結果蕭棧突然湊到她的面前,唇上被人一啄。
“逗你的,真信了?”
楚妱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他說的那些事情肯定是真的。
“蕭棧,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除非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蕭棧打斷了。
“楚妱,沒有除非。”
他話一落,楚妱便覺自己的後腰一緊,肩上被人一攬,蕭棧的唇又落下。
這個吻和之前的那個吻不同,之前是一觸即離,這個吻卻纏綿到了極點。
馬車內的氣溫漸漸升溫。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要被蕭棧揉進身體裡一樣,然而他已經竭力在忍了,聽著他有些粗。重的呼吸,楚妱面紅耳赤。
“別招我了,嗯?”
蕭棧埋在她的頸間說了一句話,聲音微微帶著一絲嘶啞。
楚妱很冤,不過卻只能認了。
……
趕路一向是無趣的,然而夫妻倆表現得就像是外出遊玩一樣,這讓景明帝派來的常侍大人十分的不滿意,明明大家都一樣的趕路,他們為什麼這般悠閒?
偏偏趕路的速度並沒有因為兩人受到影響,他又不能說什麼。
帶著這麼多的弓。弩,想快也快不了多少啊!
常侍想著自己離開京都時景明帝的那些吩咐,當即在心中嗤笑了一聲。
都說鎮西侯冷靜沉穩、年輕有為,如今看來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陛下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蕭棧自然不知道陛下命令隨行的常侍大人這麼想自己,他被楚妱纏得不行,見她趕了幾日路也沒有任何不適,終於放心了。
如今已經趕了幾日的路,隊伍住過幾次驛站,還有兩日因為趕不到在野外紮營。
他將地圖看了看,見幾裡外便有一處驛站,當即吩咐下去,讓隊伍在驛站停下。
他是鎮西侯,又有職位在身,常侍自然也得聽他的話。
在驛站停下之後,眾人休整隊伍,楚妱也睡到了軟軟的床,和在馬車上的日子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用多久便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蕭棧也沒閒著,拿著地圖前去找常侍,讓他通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