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視線,順著感覺看過去,結果便對上了一雙淡漠的眼睛,他的心下意識地抽了抽,微微側開了臉。
他可不是怕,不過是懶得搭理。
鄭為:“行了行了,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終於回到了正題上。
“蕭副將,你過來。”鄭為向蕭棧招了招手,蕭棧依言走了過去。
鄭為當即說起了這件事情的始末,“你們都知道的,為了預防敵軍,我們夜裡的巡邏強了不少,昨天夜裡,守夜的將士抓住了幾個形跡可疑的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蕭棧的心中便已經有了苗頭,果然,便聽對方繼續說道:“雖然對方極力想隱瞞,可是還是被將士發現了破綻,他們皆是未予國的人。”
說完這話,帳內有些沉默,夏寧國和未予國相鄰,多年來小規模戰鬥發生了不知道多少起,即便是平民之間也發生過矛盾,並不稀奇。
姓夏的副將便是這樣想的,他出聲打破了沉默:“如今未予國已經向我俯首,邊境好不容易安寧,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再折騰,對那幾人略施懲罰,讓他們記住這次的教訓即可。”
夏副將在也有些地位,因為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他的權利還挺大,至少身為主將的鄭為要做什麼事情不能直接略過他,再怎麼也得商討一番。
不過鄭為也不怕他,聽他這麼說,當即看向了他,“一次放過了,要是還有下次,下下次怎麼辦?”
夏副將的下巴緊了緊,在這麼多的同僚面前被這般指責,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心裡暗罵了一聲死腦筋。
鄭為話落之後便詢問其他幾位副將的意見,而蕭棧一直沒有開口說話,默默地將幾人的話在自己的心中過了一遍。
鄭為聽了幾位的話之後,看向了蕭棧:“你性子一向比較機智,你覺得此事該怎麼辦?”
他的話剛落,蕭棧便出聲問道:“可問出了那幾人是誰?”
鄭為一聽他這麼說,眼睛露出一抹欣喜,他出聲回答:“那幾人咬緊了自己是來夏寧國做生意的,因為不識路誤闖了。”
蕭棧嘖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這位‘老實’的鄭叔一眼,低聲吐出一句話:“既然他們不說實話,就用刑。”他知道鄭叔又想借他的口了。
鄭為眼睛亮了亮,然而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們是不是忘了如今兩國已經休戰了?用刑?若是未予國的人你們對平民用刑豈能上善罷干休!”
說話的是那位姓夏的副將,他的臉色很難看,說了那幾句話之後,他的臉上露出幾絲嘲諷,“將軍,你可別忘了,如今的蕭副將手中可沒有那半塊兵符了,若是未予國翻臉,邊境戰亂又起,你還指望蕭將軍帶兵打仗不成?”
鄭為聽他這麼說,臉上的神色一斂,看向他:“夏副將。”
夏副將同他對視,就在他心虛得要挪開臉的時候,一旁的李常侍終於忍不住說道:“鄭將軍,夏副將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如今未予國已經成了我國的附屬國,若是我們這樣對未予國的平民,不但會引起未予國的不滿,怕是還會人來其他附屬國的猜疑。兩國之間要以和為貴,我也覺得侯爺的法子有些不妥當。”
他的話剛落,眾人耳邊便響起了一聲輕笑。
眾人看向了人群當中的蕭棧,便聽他說了一句:“你們怎麼確定對方就是未予國的平民?”
氣氛微微一僵。
鄭為見狀當即拍板說道:“就按蕭副將說的做!”
……
臨走之前,蕭棧去看了一眼,即便是用刑,那幾人也咬緊牙關說自己是迷路,可是軍營同前去未予國的方向還是有些偏離的,若真的是商人,怎麼會迷路?
事出反常必有妖,幾人的嘴這麼硬,肯定不是常人,既然如此,絕對不能放過。
蕭棧看了鄭叔一眼,見他臉上的表情平靜便知道他的心中應該已經有了打算,同他小聲說了一句,蕭棧便準備離開。
如今軍中將士已經親自適用了弓。弩,需要調整的地方也有專人記下,更重要的事情也得到了解決,想必過不了幾日,他們就能啟程回寧遠了。
蕭棧心中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往軍營外走去,有將士將他的馬兒牽來,然而剛剛上馬,空中便響起砰的一聲,隨後半空中飄散出五顏六色的粉末。
蕭棧的臉色頓時一變,直接從馬背上躍下,飛快地往之前那處地方走去。
在這裡待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