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最前排的那位兵卒嚇得蹲在了地上。箭羽射中他身後的兵卒,那中箭的兵卒向後仰了過去。眼看是活不了了。
平陽一刀砍翻了一名意圖偷襲的兵卒,從箭囊中取出一支特殊的箭矢,對著天空射去。
鳴鏑聲銳響而起,極為刺耳。
四散襲擾的騎兵,聽到鳴鏑聲,毫不猶豫的撥馬而走。
平陽長刀高舉,高聲道:“撤!”
率先調頭往鳳凰谷衝去,沒有半點的遲疑。
來到營門處,見四周景象,平陽眼中露出一股震撼:奎託斯一干二十餘人正靠在營門口,每個人都在津津有味的吃著東西,還有兩個兵卒正盤腿坐著火堆旁烤著肉,火堆旁有著一匹讓開膛破肚的馬兒。
而四周一地的是殘胳斷臂,屍體竟然不下百具,地上猩紅一片,血水凝聚成了小溪,周邊竟然一個敵人也沒有。
奎託斯見平陽衝來,大吼了一聲。
二十餘人乾淨利落的將手中的食物丟了,排成了整齊的佇列。
平陽衝出了軍營,奎託斯隨後而出,兩軍一併撤人了山谷。
“真勇士!”平陽見楊文乾的兵馬並未追來,對著奎託斯豎起了大拇指。
奎託斯開心的咧著嘴巴,露出了一口白牙。
此役她主要分為兩部,一部以她為主,藉助騎兵之優勢,衝入敵陣,大事破壞,另一部以奎託斯為主,護著營門,免得他們後路被斷,困死營中。
如此戰局,以奪回營門以第一要務。
奎託斯他們卻輕鬆自在的吃著烤肉,唯一的解釋便是殺的太狠,無人敢上。
營門處那血淋淋的慘景,正好應徵她的推斷。
事實也正如她所想的那樣。
奎託斯並不精於帶兵,但他勝在勇悍兇殘,在他的世界觀里人命跟草芥相差不了多少。
羅士信就是看中奎託斯這種獨特的天賦,將右驍衛中最嗜殺兇暴的兵勇調入他的麾下。組成了一隊野獸分隊,戰鬥力極為彪悍,而且受到奎託斯的影響,手段狠辣。他們一票人守在營門口,對著衝上來奪營的兵卒展開了血腥屠殺。
他們一個個都效仿奎託斯,以短刀鐵盾為兵器。攻守兼備,又異常兇狠,死在他們手上的兵卒就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
一套狠殺下來,楊文乾的兵卒見他們如見猛獸惡鬼一樣,均不敢上前。也因此發現,奎託斯一行惡鬼就守在營門附近,並不深入作戰,更加無人敢進入他們的攻擊範圍自尋死路了。而羅藝他們的重心又在平陽身上,並未向前營調兵。
二十餘人反而閒得無事可做。
正好地上有一匹死馬,營門口亦有現成的火堆,就地烤起肉來了。
一頓好殺,平陽清點人數八十餘騎僅折損了十一人,奎託斯那邊更是完好無損。
但是他們獲得的戰果卻是非凡,殺傷倒不是很多,但是燒燬的帳篷多大百座,整個前營都讓他們燒了差不多了。對於士氣,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羅藝臉再一次漲紅。
還是那句話,不做死,不會死。
羅藝雖然年歲比平陽大,但是用兵水平向來不以年紀定論。平陽的軍事水準,只在羅藝之上,又豈會輕易的中他算計。
他的策謀還沒有施展開來,以讓平陽察覺出了貓膩,先一步撤出去了。
羅藝一晚上連續失利,就算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繼續面對眾人,一頭扎進了帳篷,當起了鴕鳥,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想著今夜的情形,羅藝腦中浮現與羅士信、平陽的點點滴滴,發現沒有一次自己自與他們結怨開始,受傷倒黴的都是他,沒有一次是他贏過他們的,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對狗男女,當真是我羅藝的剋星不成。”(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七章 李三娘子……名不虛傳
鳳凰谷!
平陽領著兵馬確認楊文乾沒有追擊之後,慢慢的往鳳凰谷深處行去。
不多時,卻讓一支兵馬阻擋了去路。
平陽定睛一看,為首那人一身戎裝,甲冑的制式非常古老,比大唐的明光鎧還要華麗,左襟部位綴就的甲葉竟是金片和銀片,在火光的反射下,金光銀光一齊閃爍,襯托著來人,顯得格外威武。
“父皇,你怎麼來了?”平陽大感意外,驚喜的叫了一聲。李淵開始並不同意她的此次夜襲計劃,好不容易的將他說服,才有了此次行動。
李淵攆著鬍鬚笑道:“在山谷裡呆不住,好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