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兵馬最多,搶得的物資自然遠勝高開道。加上他們第一次入境搶掠,不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讓**迷住了眼睛,不捨得走。
其他三部的大酋也是一樣,紛紛表示沒有搶夠。
高開道心急叫道:“貪多壞事,這方面我有經驗,還是速速撤回漁陽為好。”
奚王阿會偌想了想,覺得日後再次入侵,少不了高開道的幫助,也不想引起雙方的不快,和顏悅色的道:“最後一個固安縣,打下固安縣我們就撤……燕王你也知道固安縣在附近一帶算是富饒的,守兵也不多,到手的肥肉不吃,豈不可惜?再說了,我們現在也有五萬兵馬呢,羅士信未必就敢在野戰與我們正面一仗。”原本奚族只有三萬騎兵,但是因為進展的太過順利,阿會偌又從北方調來了一萬騎兵充當搬運工,加上高開道的一萬兵,兵力並不遜色羅士信帶來的五萬。
高開道見阿會偌退了一步,也不再強求,同意了下來。
他們有兵五萬,小小的固安縣不過一千五百餘守兵,滿以為會是碾壓式的結果。任誰也想不到小小的固安縣卻展開了超乎他們想象的頑強抵抗。
**********
羅士信在定州休整了日餘,得知奚族兵馬與高開道正在圍攻固安縣,當即下令三軍出動,近乎五萬大軍,浩浩蕩蕩的直逼固安縣而去。
羅士信知道救兵如救火,下令兵卒在保持一定戰鬥力的情況下,儘可能的提速前進。
但是……
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當羅士信靠近固安縣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了好幾股沖天的燻煙,春風拂面,傳來的是各種東西燒焦混雜在一起的刺鼻焦炭味,還有點點淡淡的血腥。
“不好!”
羅士信臉色劇變,表情極為難看。這時斥候策馬而來,他的眼睛已經赤紅,那張還算帥氣的臉扭在了一處,哭著叫道:“大將軍,固安縣完了!沒有一個活人!”
顫抖!
羅士信高廋的身軀微微顫抖,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方才強行壓下那股暴戾之氣,從牙齒縫裡蹦出了三個字:“看看去!”
來到固安縣外!
整座受災的縣城,只剩下一片死寂,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死亡的可怖感覺。
這一眼望去整條街橫七豎八的都是一具具的屍體,殘肢斷臂四處都是,空氣中飄散著的都是沖鼻的血腥味,就如人間地獄。
慘!
羅士信作為受到十五年教育培訓出來的高材生,發現自己對面眼前的景象竟然想不出一個形容這種場面的詞彙。
只有一個“慘!”
鮮血浸透了長街上的每一寸土地,匯聚成了溪流,往四處散開,形成了一大片令人作嘔的暗紅色泥沼。
羅士信走入縣內,踩著猩紅的土地,將此番景象刻在腦海裡:在他的左面是一個**著的孕婦,身上各處都有姦汙過的痕跡,她的肚子被破了開,如老鼠一樣的嬰兒殘忍的丟在了一旁。
在他的右手邊是一家五口拼死一個奚族兵的慘烈景象:六旬老漢迎面讓人砍了一刀,腦袋破開了兩半,白髮蒼蒼的老嫗人頭與身體分了家,相隔一丈遠。一箇中年的漢子抱著一個奚族兵倒在地上背後一把彎刀從後心穿過了前胸,還有一個幾乎被砍成肉泥的只能從露出的白骨分辨出是孩童的屍體倒在了一旁,屍體旁有一把血淋淋的菜刀。驚懼的奚族兵屍體喉嚨處有著幾道讓菜刀砍傷的痕跡。
一幕一幕,羅士信將固安縣的慘狀,刻在腦海裡,掃過四周景象,輕聲細語的卻又有一字一句的道:“就等我幾天,我羅士信發誓會讓他們下來陪你們,用他們的血,來灌溉你們生存的土地。”
**********
漁陽邊界平谷山山坳!
蘇定方自從授命奇襲漁陽之後,一路偃旗息鼓夜間奔襲直至藏兵平谷山外,等待偷襲的時機。
時機這種東西,虛無縹緲,說存在,他就存在,說他不存在,他就不存在。
尤其是戰場上的時機,更是稍縱即逝,一般人根本把握不住。
是以深入敵後,長途奔襲這種艱鉅的任務,向來不是大智大勇著不能領受。
若不是軍中有蘇定方,羅士信也不敢大膽的以兩千兵深入敵後奇襲漁陽這戰略要地。
羅士信暗地傳達任務的時候,只是給了他四個字,隨機應變。
讓他根據不同的情況,以不同的方法完成任務。
羅士信相信以蘇定方的能力一定能夠不負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