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耀眼,只會越來越強盛,他們不是對手。與大唐一教高下。只是自尋死路,自取滅亡。
相比頡利的不可一世,夷男卻將自己看的很低,將唐朝看的極高。沒有半點為敵的意思。但是隻要薛延陀強大。只要薛延陀取代突厥,終有一日,薛延陀也會如漢時匈奴、隋末突厥一樣,成為一方霸主。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唐朝的實力強橫至此,直接就將突厥給滅了,將頡利給生擒住了。
夷男這才發覺他以為自己看的很高大唐實力,事實上他的高看,還是一種低估。大唐的潛力比他想象中的由要強上許多。
也因如此,夷男的計劃完美實施。卻以失敗告終。
原因就在於頡利為人霸道,他不允許草原上出現忤逆他或者威脅到他的存在。所有非他親信部落實力都會受到他的限制,不允許過渡的發展。以至於出了一家獨大的突厥,其他如什麼薛延陀、回紇、僕骨、同羅、拔野古等部落,實力都極為有限。
現在突厥固然是如他所預料的一樣讓大唐擊敗了,可是他卻沒有從中撈得半點好處。儘管他率領的薛延陀確實是現在草原上最強大的部落,然而這種強大就如矮子裡拔將軍,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一樣,並沒有多少拿得上臺面的實力。
大唐將肉吃了骨頭啃了連湯都喝了,留給他的就是一點點湯渣子。
湯渣子與原先預想的肥肉相比起來差別實在巨大,夷男又如何高興的起來?
不過他卻明白,就算高興不起來,在這個時刻他必須要表現的比誰都高興:因為他是喝湯渣的人,草原上唯一一個有資格喝湯渣的人,儘管是湯渣,但意味著大唐的支援。他若不表現的熱情,不表現出一定的價值,想搶他湯渣喝的可是大有人在。
為了證明這湯渣他喝的高興,此次慶功宴便是他舉辦的,為此他將部落裡狩獵來的野味,圈養的牛羊毫不吝嗇的趕到了汗庭,任意宰殺,意圖將慶功宴舉辦的紅紅火火。
先行拜見了李靖,詳細的商討了慶功宴上的事情,走出帥帳的時候,天色已晚。
正欲折回部落營地,耳中卻聽得熟悉又帶著陌生的聲音,尋聲找去。果真見到了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玩伴……
此刻的它正舒適的打著響鼻,高揚著腦袋,一副極其享受的感覺……似乎發現了他,微閉著的燈籠眼睜開,愉快的嘶鳴了幾聲。
“恩公!”夷男大叫了一聲,快步上前。
羅士信正在給赤驃洗澡刷毛,聽到叫喚,尋聲望去,略一沉吟,念及赤驃愉悅的叫喚,也記起來來人:“原來是你?一利咥夷男,這麼說你真的是薛延陀的可汗,真珠毗伽可汗?”
當初他就懷疑在為平陽求藥途中意外營救的男子是夷男,現在看來確實毋庸置疑了。
夷男跟隨過頡利南下,也跟羅士信戰於大槃山。但是那時候的羅士信就如黑夜中的螢火蟲光亮耀眼,而夷男卻是十五萬大軍諸多頭目的一個。
是故夷男早已認出了羅士信,羅士信卻對夷男沒有半點映象。
夷男道:“承蒙天朝陛下器重,敕封在下為真珠毗伽可汗,如假包換。倒是大將軍,夷男怎麼也想不到當年救我的恩公,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唐第一悍勇之士羅士信大將軍。”說著,摸了摸馬頸,笑道:“這馬兒能遇上大將軍,實在是它的福氣。”
羅士信毫不猶豫的道:“能夠擁有如此良駒也是我的福氣,再次謝過當初的贈馬之恩,我很喜歡它。”
夷男笑道:“看的出來,也只有大將軍這樣的英雄這樣的英雄才配得上它。大將軍如此愛惜它,我也安心了。慶功宴還需要我好好準備,告辭了。”
羅士信也不挽留,目送他離去。
遠處見此一幕的李靖,走了過來:“你覺得他怎麼樣?”
羅士信頓了一頓道:“一點也不簡單呢!”說著他將赤驃的來歷與救下夷男他送戰馬的情況細說。
李靖若有所思的頓了頓道:“仗義疏財,視寶馬良駒為糞土,到是個人物,選擇了他,確實能夠儘快令北方局勢安穩下來,從而獲得豐厚的利潤。不過事事皆有兩面,薛延陀有他這樣的可汗,日後的發展速度一定不可小覷。”
羅士通道:“我倒是覺得沒有那麼多的顧慮,差距是越來越大的。我大唐立國不久,尚未恢復元氣。突厥時常年下,限制我大唐發展,才有此番一戰。現在我大唐一戰而定突厥,將不可一世的突厥滅了,威震天下。短時內是無人敢觸碰我軍勢頭。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安穩的環境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