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生了病,噓寒問暖。
羅士信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天上層層烏雲,道:“只是莫名的心情不好,就跟今天的天氣一樣,過陣子就好。對了,吃了早餐,我要趕往涇州,在天節軍營地住上些許日子,家裡的事就勞煩福伯了。”
福伯當仁不讓的一口應下。
羅士信喝了米粥,騎上赤驃打算先去右驍衛官邸調領些護衛。為了避免平陽掛心,就算他不怎麼喜歡護衛纏身,依然決定帶些護衛。
這走了兩條街。羅士信再度感受到有人暗中跟隨,眼中閃過一絲煞氣,當即放棄了去找護衛的想法。這暗中跟隨的人只有一個。他若去找護衛,指不定將他嚇跑了。
這次怎麼的也要將他生擒活捉了。
心中想著,羅士信不動聲色的調轉馬頭,趕往涇州而去。
他穿過了三條街,對方死死跟著;他出了北城城門,對方死死跟著;出了長安郊外,對方依舊死死跟著。而且膽子越來越大了。
羅士信索性停住不動了,調轉著馬頭。
果然沒過片刻一人一騎遠遠的出現在羅士信的視線裡,好像沒有將他當回事一樣。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
隨著對方的逼近,羅士信也看清了他的模樣,不免有些訝異,難道這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對方是一個很年輕的少年。年紀比他都要小上一些。細看下來還是個被掛著虎頭大刀劍眉星目的英俊少年。
“你從長安跟我到此,有何目的?”羅士信疑乎的看著來人,依照他的預算,來人應該是前些日子跟蹤他的那死士,現在看來卻是另外一夥人。
英俊少年意外道:“竟然讓你發現了,看來我還是小覷你了,還有點水平。”
羅士信有些傻眼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有膽子敢這樣跟他說話的人。驚愕道:“你腦子有問題吧?”
英俊少年怒道:“有問題的是你,放著鄭姑娘不娶。卻去娶什麼公主,讓她傷心,我饒不了你。”
英俊少年正是張暴,虯髯客張仲堅的徒孫。張暴自幼在海外島嶼長大,跟著追隨張仲堅遠赴海外的奇人異士長大,也得眾家之長,年紀輕輕,身懷多項絕技,因為年輕一輩,未遇敵手,性子有些不可一世。
鄭麗琬被救到道源島,張暴平素極少接觸女性,遇上鄭麗琬如此出眾的,難以自控的喜歡上了她。
張暴性子直率,也知鄭麗琬已有未婚夫婿,將心意埋藏在心底。
但這些日子,張暴見鄭麗琬以淚洗面,傷心難過,心中悲憤,怒火越積越深,直至昨日,見羅士信、平陽一到說說笑笑,又見鄭麗琬縮在一旁,無聲痛哭,終於按耐不住怒火情緒,打算教訓他一頓,為鄭麗琬報仇。
於是早早的在羅士信府邸附近徘徊,意圖選擇一個偏僻的地方揍他一頓,也就一直尾隨而行,直到出了長安郊外。
“你說什麼?”羅士信聽了張暴的話,驚愕激動,帶著語無倫次的道:“你,你說的鄭姑娘可是麗琬?她沒死,她在哪?”
說著他意圖上前追問。
張暴“唰”的取下了背上的虎頭大刀,指向前方,阻擋了羅士信前進的腳步,冷笑道:“你自是希望她死了,這樣你就能跟攀上高枝,跟平陽卿卿我我了?”
羅士信又急又氣,想要解釋。
這時一輛馬車已經駛到他們附近,從兩人身旁穿過。
頸脖突然傳來小小的刺痛,羅士信本能的猛拍頸部,“啪嘰”一聲,拿下來一看,手心中多了具黑乎乎的怪蟲的屍體,怪蟲的模樣他從未見過有馬蜂大小,模樣卻像螞蟻,還長著黑乎乎翅膀,有著一個很大的飛蛾尾巴,佔據了身體的一半。他拍死這怪蟲的時候,那尾巴也拍爆了。流出來的東西不是噁心的腸子,而且黑乎乎的水,還有著淡淡的惡臭。
耳鼻中聞到那股惡臭,竟然有著點點頭暈目眩,不好的預感徒生。
他被咬的頸脖竟然有著火辣辣的麻痺感覺。
不過片刻,頭暈的感覺越來越嚴重,頸脖被咬的那塊地方麻痺的已經沒有了知覺。
“你!”羅士信前後一思量,心中“恍然大悟”,冷笑道:“我就知道,麗琬明明死了,怎麼可能傷心。好下作的手段,但想要我羅士信,你還不夠格!”
猛的一拉韁繩,赤驃與羅士信早已心靈相通,瞬息間,爆發力全開。明明是匹馬,卻如老虎一般兇悍勇猛。
七星橫刀出鞘!
刀光只是一閃!
張暴神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