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嗔道:“我們之間客氣什麼。”她隨口一說,突然察覺話中病句,任憑是她也忍不住面上泛紅。
羅士信也略顯尷尬,也不知如何應話。
不過兩人都是爽快之人,尷尬一會過去,一併走向了演武場。
但凡戰陣殺敵的馬上將軍,一般都會精於兩種兵器,一種是利於馳騁屠殺的長兵器類似於槍矛。另一種自然是馬下拼殺的短兵器以刀劍居多,當然也不乏秦瓊的熟銅鐧。尉遲敬德的渾鐵鞭這類的奇門兵刃。以長短兩種兵器,應對戰場上可能發生的不同情況。
不過也存有一種例外,就類似於平陽那樣,弄個不長不短的武器。平陽的兵刃是長刀,刀身長刀一米五,以百鍊鋼千錘百煉打造而成叫做騰雲。騰雲比短兵器長一截,卻又比長兵器短一撮,馬下不嫌長馬上又不會短,算得上是一把凶煞異常的利刃。
羅士信親眼見過平陽持著這把騰雲的英姿,那一身華麗的鎧甲配上威猛的身影,仿若女武神一樣耀眼。
他也沒耍過類似於騰雲這樣的中等兵器,不過武學這一道,一法通萬法明。他羅士信也沒有混到令狐沖那個悲劇的地步,有把劍就是神,沒劍就成了廢材。
“你先來演練一下,讓我瞧瞧!”羅士信雙手環繞胸前,站在演武場一側。
平陽應聲步入場中,騰雲高舉過頂,太陽閃耀下,冷豔四射,氣勢如虹,一招尋常的劈砍,刀如一抹流星,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冷豔的光芒,刀風流轉下,含有千鈞雷霆之勢。
“漂亮!”
羅士信拍手而贊,雖然是簡簡單單的一招,但在力量速度無比拿捏到極致,展現出了無比紮實的功底。
平陽聽到讚許,心中一樂,精神徒然一震,剎那間刀光四溢,騰雲化作一道電芒,一招七變,刁鑽狠辣。
羅士信瞧了卻皺起了眉頭道:“停停停,你這練的是什麼玩意,亂七八糟的。”
平陽聽了手上停了下來,小小的委屈道:“不會啊,這是青衣教我的殺招……”本想著秀一秀,讓他多贊幾句,結果殺招一出,反而受到了斥責。
原來如此!
羅士信毫明白緣由不客氣的道:“誤人子弟,誤人子弟,那傢伙自己不過剛剛入門,哪有資格當師傅。你與她不同,你自幼習得是沙場武藝,直接簡潔,乾脆利落。而她學的是技擊技巧,類似於市井遊俠華麗技術,兩者存在著一定的聯絡也有一定的差別。你自己的風格尚且沒有練至完美,不夠得心應手,花時間學她的殺招作甚?”
平陽若有所悟。
羅士通道:“武道之路不僅僅是一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武道,按照自己選擇的方向走下去,就可以看到屬於自己的那一片藍天。裴姑娘的武藝確實在你之上,但不意味著她的功夫就適合你。說句簡單的她身靈手快,動若狡兔,比輕身功夫,可以輕輕鬆鬆甩我一截,很適合這類迅敏快捷的招數。你不一樣,你沒受過她那般訓練,發揮不出這招的一半力量,耍的不倫不類。”
平陽默然許久,忽道:“我明白了,難怪難怪!我就是覺得有很多問題,青衣在的時候還能指點一下,她這一走,越練越不順手,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羅士信沉靜如水,平和道:“將你功夫裡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去掉,迴歸你原來的本色,耍一便給我看看。”
平陽見羅士信帶著些許威嚴,不再大意,騰雲再度出手,刀光飛舞,一招一式,乾淨利落。這一次不及先前絢麗,但是流暢非常,一套沙場刀法一氣呵成,毫無生澀之感。
不僅是羅士信看的不住點頭,平陽自己也是暢快淋漓,收刀而立道:“果然還是我自己的刀法用的順暢。”
羅士信笑了笑道:“我看你武功走的是迅猛的路線,刀給我,我教你一套技巧。保管盞茶功夫,讓你的武藝提升一個檔次。”
平陽驚喜道:“這麼厲害?”說著有些迫不及待的將騰雲遞給了羅士信。
羅士信接過寶刀,揮舞了片刻,試了試長度道:“我記得你有三招是這樣的……”他可沒有鄭麗琬那過目不忘的能力,只是勉強記下了三個招式,揮刀比劃起來。
平陽點頭道:“這三招叫平湖斷月、驚湖逐燕、抽刀斷水,算是一套連環,三招相扣,能夠打的對方措手不及。”
羅士信不再說話,退後了幾步道:“等會你別動,我不會傷到你的。”說著雲騰刀直至平陽,依葫蘆畫瓢的施展出了平湖斷月、驚湖逐燕……
平陽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心犯疑乎,這似乎比她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