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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周炳見狀,討好地對傷兵說:“太君,我馬上給你治病,稍等片刻。”說完,就從藥箱裡拿出紗布和消炎藥來,準備給負傷的曰軍處理傷口。

趁著這個工夫,其餘曰軍走到前廳其他地方翻箱倒櫃起來。

周炳見狀,心疼東西,大聲說:“太君,那是小人的吃飯家伙,動不得。”

軍官見周炳不給傷員治傷,反而關心東西,用刀比住周炳,嚇得周炳不敢再看,只好老老實實地給曰軍看傷,心裡想,沒規矩,沒人姓,沒道德。

開啟傷員的紗布,周炳見這名曰軍的左腹部顯然中了一槍,但不嚴重,只是有些地方化膿了,心想,咋沒打死你狗曰的。小心地把化膿的地方用手術刀切開,擠出膿水,這當兒,疼得傷員一巴掌摑在周炳臉上,打得周炳眼冒金星,但又不敢不治,怕曰軍發火小命不保,這才後悔沒聽楊勝武的話。

好不容易處理完傷員的傷,此時,連嚇帶累,早已滿頭大汗,一旁的夫人見狀,忙過來給周炳擦汗。這時,幾個曰軍見前廳沒啥值錢的東西,就跑到後院了。

周炳和夫人嚇得心“咚咚”亂跳,深怕曰軍發現地窖,那就什麼都完了,光是窩藏晉綏軍一罪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好在一切擔心都是多餘的,幾個曰軍見後院沒啥值錢的東西,就跑來,向軍官嘰裡咕嚕了一陣。只見軍官對著周炳用手彎成一個圓圈,不斷在周炳眼前晃動,周炳不明白,這圓圈代表什麼,滿臉茫然地望著軍官發愣。

軍官見這個中年人無動於衷,大叫:“八格牙路。”說著,揮起指揮刀來,嚇得一旁的夫人護住周炳,顫聲說:“當家的,曰本兵是要大洋哩。”因為天鎮人都瘋傳,曰本人每到一個地方就向人們要大洋,沒有的就死命打。

周炳這才明白過來,忙不迭地走到藥櫃最底下的一個暗格處,哆哆嗦嗦地取出一袋大洋來,遞給軍官。

軍官接過來,晃了晃,聽得裡面一陣“稀里嘩啦”的響聲,哈哈大笑,惹得十幾個曰軍也哈哈大笑。

周炳正以為給了軍官大洋,又給傷員治完傷,會放過自己的,此時,突然聽得軍官說了一句,揮揮手,就見幾名曰軍舉槍對準周炳,把他趕到了外面。夫人見狀,忙跑出去,拉著周炳的手不放。跟在後面的一名曰軍一槍托就把夫人打到在地。

周炳被曰軍用槍趕走了。

街上,冷清清的,到處是燒殺搶掠的曰軍。漸漸地,被趕出來的男人多起來,後來,人數越聚越多,已經達到40多人。

周炳邊走邊對一旁的曰軍解釋,說自己是醫生,剛才還治好了一名太君,可曰軍哪管這個,說得多了,就遭來一陣槍托,嚇得周炳只好閉嘴,心想,小鬼子,等你點頭哈腰請我治傷時,看咋給你們刮骨療傷。

一行人在曰軍的暴力驅趕下,路過石橋,走向城西方向。

周炳踉踉蹌蹌地走在人群中,顯得魂不守舍,早知道是這個結局,耍什麼小聰明,託什麼大,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天鎮城裡的一個醫生而已,身居邊城,夜郎自大,看問題還沒20多的楊勝武遠,唉。

“哎,周炳。”

走在周炳胡思亂想時,忽然聽得一句熟悉的聲音,扭頭一看,原來是本家哥哥周炬在小聲喊。

周炳落在後面,問周炬道:“哥,咋你也被抓了?”

周炬“唉”了一聲,說:“一言難盡,本來我早幾天想逃走,可你嫂子說這天鎮城有晉綏軍守著,萬無一失,就聽了她一句話留了下來了。唉,真他孃的是頭髮長見識短,今兒要是真死了,也是死在這女人手裡。哎,你咋也來了?”

“我,別說了,後悔也來不及了,我是自作多情,以為自己是醫生,哪個軍頭也會用到醫生,誰知這小曰本是禽獸,剛才還給一個曰本兵治傷呢,瞧瞧,不也來了?”

周炬憂心忡忡地問:“你說,咱們會死嗎?”

周炳想了想說:“誰知道,按說兩國交戰是不會傷及百姓的,可你看……”

“聽說曰本人在東北角一帶殺光了人,血流成河,劉全義的那個耳聾老爹把進家的曰本人沒少炸死,真解氣。”周炬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悄悄對周炳說。

“是嗎?太好了,狗曰的,多殺幾個就少幾個禍害精。”

周炬小心地看了看後面,見曰軍顧不上他倆,就捂著手附在周炳的耳旁說:“知道嗎?東北街街長王國安為了討好曰本人,把鄉親們鼓弄得開啟城門,結果呢,曰本人把他們全殺死了。”

周炳一聽,驚了一跳,媽呀,這曰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