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長,是我老王,剛才方便完回來,道子裡黑,一頭撞上老李了。”
楊勝武見狀,蹲下,拔出匣子槍來,抵住老李,小聲說:“快回話,否則,一槍崩了你。”
可憐老李被楊勝武用槍抵住頭部,無奈顫聲回答:“排長,是我,老王個瞎眼貨,撞得好疼,哎喲——”
此時,小房間裡的苑愛靜聽出了是苗長青他們,喜得直嚷嚷:“你們可來了,嗚嗚——”
“楊大哥,是你嗎?”顯然是周美雲的聲音。
“別出聲。”苗長青急得低聲喊。
楊勝武見裡面的人已經有了懷疑,知道拖延下去只會壞事,下達命令:“留下兩人,押走老李,救出苑愛靜她們,其餘人跟我走。”
楊勝武當先一人在前,沈學亭在後,其餘人緊緊相隨。剛拐過一個彎,忽然從墓室裡瀉出一片昏黃的燈光來,門口正有三個東北軍往外走,一頭撞上楊勝武他們,急得大喊:“排長,有外人。”
楊勝武和沈學亭兩人手起槍響,“叭叭叭。”兩人各開三槍,打中三個東北軍。
就在槍響是時候,裡面的人忽然打滅了蠟燭,頓時,墓室裡一片黑暗。同時,響起一陣東北腔:“外面哪來的綹子,報上號來,你爺爺不殺無名之輩。”
苗長青大喊:“小子,你爺爺是雁北狼苗長青……”話還未說完,就被楊勝武猛然拽倒在地,此時,從對面打來一串子彈,楊勝武聽見後面“哎呀”一聲,有人中彈,也不知道是誰。
這下,誰也不敢造次,顯然,對方是個狡猾的軍人,先是引誘兩狼山的人回話,然後再搞偷襲,這下,苗長青也不敢逞強了。
倒地之人是火力小隊的一個人,他知道自己受傷不輕,便挪在牆邊,靠住,忍著劇痛,大喊:“一隻耳,你他媽的是個孬種,就會欺負娘們,有種跟你大爺來呀……”
話剛說完,東北軍忍耐不住,幾把槍對準喊話之人打來,“叭叭叭”,槍聲中,這人又中幾槍,趁著這個極好的機會,楊勝武、沈學亭和苗長青三把匣子槍同時朝有槍焰的地方打去,只聽對面“哎呀”聲不斷。打完之後,三人不約而同幾個側滾,離開原地。
“雁北狼,嘿嘿,橫行雁北無敵手,佔據兩狼山,可惜呀,連個娘們都保護不了,你打呀。”一隻耳的話說完,就聽幾聲女人的驚恐聲;“大當家,我們是三當家的手下。”
苗長青沒料到一隻耳手裡居然還有人質,大為躊躇,就在這時,聽得一隻耳大叫:“雁北狼,識相的快放下武器,否則,嘿嘿,別怪我心狠。”
其他東北軍也跟著一隻耳附和:“媽的,放下武器,不然,一槍打死這些娘們。”
“雁北狼,咱們做個交易,我把你的人放了,你帶人退出墓室,咱們兩不相欠,如何?”又是那個一隻耳的聲音。
苗長青怒火中燒,本想拼個魚死網破,但想到滿墓室裡還有楊勝武他們,只好忍著。
楊勝武心裡想著對策,但看眼下情況,一時半會兒也沒個好主意。
“大當家的,救我們。”伴隨著兩個女人的喊聲還有痛苦的折磨聲。
就在楊勝武一籌莫展時,忽然從身後爬過一個人來,附在耳朵邊輕聲說:“楊大哥,等會兒有光線時,你馬上開槍。”
楊勝武有些疑惑,知道說話的是二斜眼,但不知他如何點燃蠟燭,萬一點燃時豈不是被對方當做靶子嗎?正在胡思亂想時,身邊的二斜眼倏忽不見了,猶如穿山甲一樣,伴隨著二斜眼的高喊:“開槍。”只見兩顆夜明珠一左一右照著女兵喊聲處扔去。
幽微的慘白光亮在墓室裡頓時使得東北軍形同鬼怪。
幾乎就在夜明珠拋向一隻耳的時刻,楊勝武甩手就是一槍,一個女兵身後缺耳的絡腮鬍子的前額被打了一個洞,也就是在電光石火的一刻,苗長青也出手,把另一個女兵身後的一個東北軍一槍打爆了頭。
三人幾乎同時站起,大喝:“不準動。”
情勢急轉而下,墓室裡的東北軍忙扔下武器,蹲在地下,喊:“各位爺,饒命。”
二斜眼見危險解除,跑到一隻耳的身旁,用刀割下另一隻耳朵,“哈哈”大笑,而後又“嗚嗚”大哭,喊道:“爹,你看見了嗎?兒子替你報仇了。”
點燃蠟燭,巨大的墓室裡頓時瀰漫著溫熱的黃光。
一問這兩位女兵,原來是一隻耳讓做飯的,恰好被他當了人質。當下,獲得救助的兩位女兵得到解脫,趕緊跑到外面去了。
地上一片狼藉,到處是丟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