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杭州第一才子了,便好好經營你的名聲,老實當個文人也便罷了。
蘇瑜的重心放在了讀書上,蘇牧成了文壇魁首,其他房正好趁機染指生意的事,可你蘇牧這個節骨眼上又要出來搶,這不是膈應人嘛!
老太公畢生都想著由商戶變成讀書人家,而蘇牧倒是好,好端端的杭州第一才子,卻要插手生意上的事情,族人想不反對都覺得不好意思啊!
然而蘇牧與蘇瑜畢竟承載著家族的希望,老太公也不可能讓他們心寒,一番口水仗之後,還是做了讓步,關於蘇牧提出,想要將生意重心北遷的提議,自然被一口回絕了。
而對於蘇牧的第二個請求,老太公卻答應了。
那便是投入資本,讓蘇牧在杭州經營米糧生意。
對於這個決定,二三房和叔公們自是不滿,他們都是商場老手,對杭州的市場有著足夠的瞭解,如今的米糧生意完全由宋家把持,別說分杯羹了,就是別人吃完了肉再喝湯還不給你看一眼,想要從中獲利那是萬分艱難的事情。
不過蘇牧想要嘗試一下,老太公也只能虧錢買教訓,好讓這個寶貝孫兒斷了經商的念頭,專心當他的杭州第一才子,便點頭同意了。
而讓人哭笑不得的是,蘇牧如意料之中那般受到糧商們的打壓,生意沒辦法運做起來的之後,居然賭氣收購大量的粗糧和陳米。
這些東西每隔幾日便會運到碼頭這裡來,而後屯到蘇家的貨倉裡,如何讓張昭和這老掌櫃不憂心忡忡?
在富庶安逸的杭州城中,誰會買陳米?粗糧就更不用說了,連鄉下那些田舍漢,也不吃粗糧,哪怕要吃粗糧,在附近的市鎮上就能買到,誰會蠢到要到杭州來買粗糧?
就為了這個事情,蘇牧成為了蘇家的笑柄,非但如此,由於蘇牧拒絕一切拜訪,也不參加詩會雅集,許多人便開始覺得他名不副實,杭州第一才子的名頭根本就坐不穩。
在這個時候,蘇清綏等人又將蘇牧經商的事情傳了出去,頓時讓蘇牧成為了杭州的笑話,然而當事人只是樂此不彼,仍舊不聲不響地屯著他的粗糧,直到手頭裡的錢都花光了,也沒能收回半吊錢的成本。
事情若到此為止也便罷了,到得五月底,蘇瑜居然再次舊事重提,要將蘇家的生意北遷,有鑑於蘇牧即將從第一才子的寶座上被揣下去,這一次決議自然也沒有透過。
可蘇瑜像是吃了秤砣一樣,在連老太公都反對的情況下,毅然將屬於長房的那部分生意,往江寧那邊遷走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其他兩房的族人還是比較樂於接受的,因為少了長房的生意,雖然整體上會受到影響,可蘇瑜的狀況也要吃緊,對其他房的產業掌控力便弱了下來。
二房在家主蘇常源的調控之下,開始有意瓜分家族的生意,蘇瑜居然也只以專心溫書為由頭,對此睜眼閉眼,大家也算是樂見其成,皆大歡喜。
老太公是何等樣的老狐狸,當即發現事態異常,便將蘇瑜找過來,私下裡推心置腹談了半夜。
當他從蘇瑜的口中得知,這一切全來自於蘇牧的情報和推測,一張老臉便冷了下來。
他是個久經打拼的商賈,自然也懂得居安思危的道理,可要說南方匪盜會揭竿起事,對於一個安居於繁華杭州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只是蘇瑜遷動的是長房的產業,老太公又擔心會影響蘇瑜讀書的心態,便只是淡淡地規勸了一番,不再提及此事。
這樣的狀況並未持續多久,隨著蘇牧的龜縮,加上文人們鬧哄哄的性子,很快這個第一才子也就變得名存實亡,蘇家人只能扼腕嘆息,蘇牧啊,想說愛你不容易啊。。。
而此時,處於風頭浪尖處的當事人蘇牧,正躺在在陸家的院子裡,一身黑衣的粗野美人紅蓮,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蘇牧的臉上。
“喂,你走光露底了。”蘇牧敲了敲紅蓮的腳脖子,艱難地往上瞄了一眼。
紅蓮雖然不曉得“走光”這種新潮了兩千年的詞語,但“露底”這麼直白的還是聽得懂,當即縮回腳,只是呸了一聲,喃喃著:“看得見吃不著,又有什麼用!”
她也是從摩尼教睦州分舵的訓練營裡走出來的最強者,身體素質好得跟一頭剛剛成年的母豹子一般,身上的傷勢早幾日便痊癒了,如今沒尋得機會出城,只能逗留在這裡,閒來無事,便叫了蘇牧過來,每天蹂躪這個小白臉。
自從蘇府熱鬧起來之後,那些捕快們也加大了人手力度,鄭則慎親自主持之下,整個杭州城都進入了一種極為詭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