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茶。”
蘇瑜曾經設想過各種回答,但沒想到蘇牧似乎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心頭也是微微一愕,只覺此事的蘇牧竟然有些讓人捉摸不透的高深,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喝了茶之後便離開了。
趙家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上府鬧事都做得出來,在生意上便更需防備,蘇瑜也有自己的打量工作需要去措置。
看著兄長離開之後,蘇牧又到彩兒那裡探望了一番,小丫頭似乎不太習慣被人伺候,有些惶恐,當蘇牧將特意命人準備的冰鎮紅豆湯端過來時,小丫頭更是有些驚慌了。
大戶人家自有大戶人家的生活格調,藏些冰用以消暑,以蘇府的財力,還是能夠辦到,但尋常時節並不容易享受到這等待遇,慢說她是個丫鬟,就算是其他兩房的公子少爺小姐們,也不是隨意能夠吃到冰鎮飲品的。
更讓她感到惶恐的是,蘇牧就坐在床邊,一口一口地喂她!
小丫頭羞紅著臉,瞪大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動,伸出小小一截雀舌,極為不安地吃著,就好像一隻舔著牛奶的貓咪。
“呵,你自己動手吧,這樣你反而吃得沒滋味。”蘇牧察覺到小丫頭的情緒,不由分說便將碗遞到了她的手中,而後摸了摸她的頭。
彩兒端著冰涼而凝聚著水珠的碗,眼淚卻是大顆大顆滾落到紅豆湯裡。
她從小便孤苦,家裡無可奈何,將被賣到蘇府,小小年紀的她,嘗過不知多少苦頭,以往她在蘇牧的眼中,幾如透明一般,沒有任何存在感,待得大了一些,身子慢慢長開了,又擔心蘇牧會對她心懷不軌。
可自從遊學歸來之後,這位少爺似乎變了一個人那樣,這些變化,甚至連伙房的那些叔叔嬸嬸都能夠感受得出來。
如今的蘇牧少爺為人隨和,對待府中下人也是笑容滿滿,頗有謙謙君子之風,時不時頑性不改地小小捉弄她一番,也只是單純之極的調笑,並未包含那種男女齷蹉意思。
慢慢的,彩兒是發自內心覺著該對公子好一些,到了如今,已經徹底接受了作為少爺通房丫頭的事實,再也沒有半分牴觸。
在這個時候,蘇牧如此盡心地照料她,又豈能讓她不感動?
“沒出息,呵。”蘇牧輕輕揩掉彩兒的眼淚,讓她將紅豆湯趁涼吃了,後者自是頻頻點頭,卻含著幸福的淚水。
蘇牧看著這個小丫頭,想起一些惡趣味,不由浮現笑容,問道:“彩兒,少爺對你這麼好,你不打算報答一下少爺嗎?”
彩兒正安心品嚐著紅豆湯的絕佳風味,聽到蘇牧這一句,心頭一緊,頓時嗆了一口,又怕咳到蘇牧身上,憋得小臉通紅,過得半晌才吃力的嚥下去,羞得脖子都紅了,深深埋著頭,聲若微蚊地答道:“少爺。。。彩兒。。。彩兒還小。。。不能。。。不過。。。少爺真的想要的話。。。彩兒。。。彩兒。。。”
聲音到了最後變得連她自己都聽不到,蘇牧看著這個羞澀而單純,乾淨到極致的小蘿莉,由衷地笑起來,颳了刮彩兒的鼻子,笑著說道:“既然你還小,以後不要叫我少爺了,叫我叔吧。”
“啊?”彩兒也沒想到少爺今日會如此跳脫,想起自己剛才的話,更是羞臊得無地自容,但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丫鬟就該有丫鬟的樣子,怎麼能叫少爺做叔?
她又不是蘇家的侄女,再說了,叫少爺做叔,以後收了房。。。那豈非亂了天倫。。。羞死人了啦!
“少。。。少爺。。。彩兒不敢。。。”
“有何不敢,難道你不聽少爺的話了嗎?”
“聽。。。可是。。。讓老爺知道了,彩兒。。。彩兒在府中該如何自處。。。”
“呃。。。好吧,以後只有你我,便叫叔,外人面前便隨你叫少爺,如何?”蘇牧也是一時惡趣味,見得小丫頭考慮得如此深遠周到,也不想捉弄她了。
“嗯。。。好的。。。少爺。。。”
“嗯?”
“叔。。。”
“呵呵。”
蘇牧一俟得逞,見得彩兒臉頰滾燙,全身都僵了,也不再逗弄她,徑直出了房門,卻見得角落裡閃出一個人來,朝自己嘿嘿笑著,便是府中小廝徐三斤了。
此時的徐三斤如瘦猴一般,眼圈發青,雙腳虛浮,眼角的皺紋都顯出來了,顯是這段時間頗為荒唐而無節制了。
“少爺,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徐三斤嘿嘿笑著,搓著手低聲彙報道,他心裡是徹底服了這位二少爺了。
“嗯,到帳房去領二兩賞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