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1部分

了,蘇牧到底算是成功的商人,還是成功的文人?

他的才氣已經無人質疑,若能夠專注於文事,摒棄從商這等賤業,必定能夠揚名四海,可為何要浪費這麼逆天的才華呢?真真是暴殄天物聖所哀啊…

換一個角度想一想,還真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擁有的卻又有恃無恐了。

原本以為會轟轟烈烈熱熱鬧鬧的中秋節,確實出現了史無前例的轟動,但卻又並非文人們先前設想的那般,因為這場風潮之中,沒有他們半點位置,唯一的焦點,只能是蘇牧!

一個本意想要做好生意,卻無辜成為了第一才子的怪胎,讓人咬牙切齒卻又佩服不已的不明生物!

杭州的中秋狂潮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這首《水調歌頭》傳到汴京,與李師師靜坐手談的周甫彥看著桌上的詞作,喃喃自語道:“我都跑到汴京來了,難不成真的就擺脫不了你了麼…”

李師師仍舊保持著淡然素雅的笑容,只是心裡一直不斷念著那一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啊…”她如是想道…

第六十六章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九月末的杭州已經開始有些涼,晚秋時節的雨滿是離別的傷感,城裡的人們還在唱,長亭外卻是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數輛華貴的黑色馬車在綿綿的細雨之中緩行,趙鸞兒望著車外的雨,心情便如這晚秋的雨,溼溼綿綿,千愁萬緒不敢說。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中秋已經過去一個多月,這首詞的熱度卻分毫不減,杭州文壇再度沉寂了下來。

這其中自然是因為蘇牧的地位已無人敢撼動,也無人能撼動,而另一方面,蘇牧的兄長蘇瑜成功透過科舉,考取了進士官身,蘇家可謂一人得道而雞犬升天。

在這樣的情勢之下,蘇家也是如日中天,更加無人敢挑釁,趙文裴上次因為趙鸞兒和宋知晉房中發生兇殺而丟掉了補缺的機會,早半個月前經過趙家的遊走運作,也終於趕赴婺州補了官缺。

宋知晉與趙鸞兒的婚禮本該熱鬧而轟動,然而由於整座杭州都在談論蘇牧,甚至沒人知道他們已經舉辦了成親禮。

宋知晉雖然心有不甘,但連周甫彥都被逼北上汴梁,他也只能將這口氣嚥了下去,帶著趙鸞兒,到睦州就缺去了。

好在他也不是過河拆橋的人,這次也將李曼妙帶了過來,只是這惱人的秋雨,讓人如何都高興不起來,這個失意三人組心中滿懷著對蘇牧的複雜情緒,踏上了遠走他鄉的路途。

在選擇宋知晉的時候,蘇牧只不過是個浪蕩浮誇的紈絝子,趙鸞兒看不上蘇牧也是理所當然之事,誰又能想到蘇牧能夠有今時今日的聲望和地位?

趙鸞兒並不後悔,她只是憤恨,她恨宋知晉沒用,恨家族長輩錯估了蘇家,更痛恨蘇牧!

他蘇牧可以對一個卑賤的小丫頭疼愛有加,可以對一個粗鄙的市井老姑娘推心置腹地去關懷,甚至不惜為了這個老姑娘而羞辱她趙鸞兒,卻從未正眼看過她趙鸞兒一眼!

她本該是人人疼惜的千金小姐,可如今呢?

狼狽往南的她,如同人人鄙夷的喪家之犬,連家裡的人都沒有過來送行。

所謂知恥而後勇,她從宋知晉的眼中看到了恥辱,也看到了憤怒,她仍舊相信,以宋知晉的能力,絕對能夠在睦州混出一片天來!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可讀書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考試!為了得到做官的機會!

文人一途,若無功名在身,終究只是無根浮萍,似陳公望這般,縱使得了偌大的虛名,卻無半分實質性的權勢,遇到公門中人,還不是一樣得點頭哈腰?

宋知晉錯就錯在他不應該與蘇牧比拼詩詞文才,而是努力在官場之中摸爬滾打,他日也混出個樣子來,用實實在在的權勢,將蘇牧踩死在地,永不翻身!

她不需要跟宋知晉談論這些東西,因為宋知晉對蘇牧的仇恨,比她趙鸞兒還要猛烈萬分,他需要的恰恰便是這份恥辱,如此才能讓這些仇恨的怒火,化為無盡的動力,將宋知晉推上更高的官位!

想到這裡,趙鸞兒突然笑出聲來,他們還是有機會的,而且眼前就是絕佳的良機!

南方水患持續了好幾個月,秋收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影響,民生形勢嚴峻之際,而這也正是宋知晉獲取政績的最佳時機。

以趙家和宋家在南方的經營,說服一些有合作的富戶出錢出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