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閏和鄭魔王只帶走了三百左右計程車卒和少量的馬匹。
為了迷惑侵入者。密道之中設定了許多分岔路。那些岔道之中佈滿了各種機關陷阱。一旦誤入。必定是有死無生。
好在蘇牧對密道算是輕車熟路。可眼看著就要抵達出口。蘇牧卻停了下來。
因為他感受到了極為濃烈的危機。空氣之中彷彿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聲音。在向他示警。彷彿這是密道對他的呢喃輕語。提醒他快點遠離危險一般。
可當他停下來。示意後面的人全部安靜下來之時。他側耳傾聽。終於醒悟過來。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如紙。
“全都注意。安撫好戰馬。有盾給我頂到前面來。”蘇牧一聲急促的暴喝。在密道之中嗡嗡迴響。密道頂端的灰塵被震得簌簌下落。
許是生怕驚擾了密道之中的英靈。又或許因為大聲喧譁會引發共鳴。導致密道坍塌。所以進入密道之前。蘇牧便鄭重地提醒。若不想成為害群之馬。就不要高聲喧譁。
而這一路走來。每每遇到岔道。他也都是輕聲囑託。讓人一一傳遞到後方。從未有大聲說過話。
可這一次。他近乎咆哮一般下令。所有人便都警覺了起來。一面取出鹽巴來安撫戰馬。前半段隊伍裡。那些配備了盾牌的。全部都穿梭而來。第一時間來到了蘇牧的身邊。
“快組成盾牆。”
雖然不明白蘇牧的意圖。但這些軍士還是架起長短盾牌。後面的便用肩頭頂著。一層又一層組起了盾牆來。
劉延慶對蘇牧的表現還是挺滿意的。但他有心要追趕厲天閏的殘兵。可謂分秒必爭。先前在幾個岔道前已經浪費了許多時間。
眼下見得蘇牧如此謹小慎微。他心裡有開始冷嘲熱諷。這蘇牧畢竟不如他們這些曾經出生入死的西軍廝殺漢子們啊。。。
若蘇牧能夠看穿劉延慶的心思。非氣得跳腳不可。這劉延慶分明就是西軍的叛徒。但吹起牛皮來卻又每每以西軍出身為榮為傲。這臉皮簡直比密道的牆還要厚。
只是眼下不是分心的時候。這廂盾牆剛剛立起。密道之中便響起一陣低沉的嗡嗡聲。彷彿地下萬千英靈和冤魂被驚醒了一般。
整個密道開始劇烈顫抖起來。拱頂的塵土砂石開始簌簌下落。諸多士卒是嚇得心驚膽戰。
這密道可不比地面上。一旦坍塌下來。他們這二千多騎兵。連人帶馬都得被活埋啊。
劉延慶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雙腳打抖地縮在馬腹之下。心裡卻已經將蘇牧罵了千萬遍。
他曾是西軍之中的驍勇名將。也曾經千軍萬馬之中衝鋒陷陣。可年紀越大。膽子卻越小。
跟了童貫之後。雖然一路洠в刑�嗾揭邸F腳巖豢�加玫畝際橇荷驕�W菔顧�穆砭�杏夢渲�亍K�飧鮒鶻�慘丫�恍枰�諮砩嫦鍘�
可誰想到遇上蘇牧之後便屢屢破例。先是妄圖用雕弓射殺方七佛。結果人洠�背傘5拱炎約旱募綈蚋��肆恕�
好不容易方七佛妥協了。卻不是向自己。而是向蘇牧請降。讓他顏面掃地。
非但如此。那方七佛居然借刀自殺。雖然是死在自己手裡。表面功夫上卻死在了蘇牧的手中。將這份功勞丟給了蘇牧。
難得蘇牧知情識趣懂做人。終於讓他與這份功勞沾上了關係。洠�氳接鍾欣魈烊蠔橢D�醯牟斜�芙�N�俗�嫡夥萜錳齏蠊ΑK�中順宄甯�漚�肓蘇餉艿饋�
誰想到會深陷生死危境。
“這就是個禍害啊。”劉延慶望著前方淡定指揮的蘇牧。心裡如是罵著。
可這種想法很快就被憋了回去。因為前面熱浪滾滾。憤怒的烈焰如同狂暴的地龍。從前方洶湧而來。
“轟。”
一股熱浪如怒海狂潮一般衝擊而來。前排的刀牌手已經有些吃不消。竟然被強大的衝擊波撞得口吐鮮血。
若非身後還有一層又一層的弟兄支撐著。這股衝擊波就已經抵擋不住了。
“噼裡啪啦。嘭嘭嘭。”
衝擊波夾裹著的碎石砂礫紛紛擊打在盾牆之上。有些木盾很快就被砸裂。鐵盾則被拳頭大小的堅石砸出一個個凹坑。
“頂住。”
蘇牧雙手握住一面大盾。連肩頭都用上了。雙腳死死紮根。雙眸血紅。近乎咆哮一般下令。
前面的諸多刀牌手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被蘇牧這一聲咆哮震醒。這才恍然。若前面頂不住。漫說他們自己要死。連身後那些弟兄都不知要死傷多少。
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