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蘇牧卻似猜中了劉為民的心思一般,轉身過來,淡笑著道:“這個只是給大人玩的,如果大人想要研發和推廣,條件可就不低咯…”
本以為撿到了大便宜的劉維民大人不由嘴角抽搐,心裡頭暗自罵了一句:“奸商啊…”
二人說話之間,校場上已經開始上演全武行,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些江湖好兒郎哪一個不是桀驁不馴、爭強鬥狠之輩,又有哪一個沒見過血腥打鬥?
人說俠以武犯禁,世間或有不平事,並非人人能夠斬之而後快,然而心胸之中有不平,卻需要發洩出來。
站在他們面前的是武林公認第一宗師周侗的親傳弟子,是一座讓人仰望的高山,但同樣也激發了這些武林人攀爬和超越高峰的好戰慾念!
只要打敗了楊挺,收穫的可就不僅僅是一個錦鯉營都尉的軍職,更多的是讓你坐享不完的武林聲望啊!
校場上很快便見了紅,這些江湖人可不似那些個裝模作樣練兵的焱勇軍將士,他們可都是拳拳到肉的狠辣貨色,不過其中很多人很快就敗下陣來。
他們用的都是武林打鬥的套路,而楊挺是個實打實的武林人,強將手下無弱兵,似徐寧等後進之輩更是不輸分毫。
這徐寧出身低微,但吃得了苦,師兄們也都疼愛有加,師父楊挺也不惜傾囊相授,而且他常常幫著蘇牧做事,看守碼頭貨倉,在魚龍混雜的灰色地帶都能夠混出一片偌大名頭來,實戰經驗絕對是過硬的。
新兵之中很多人看他年輕,骨架子也不打,就像挑他這個軟柿子拿捏,結果被打得頭破血流,真真是碰了銅牆鐵壁一般。
當然了,這些新兵之中也是不乏好手,有好幾個勝出的,當場就被楊挺提拔上來,取而代之,領取了自己的伍長或者標長職位,這些可都是有軍中記室和典史記錄在冊的啊!
有些人見得楊挺手底下弟子威武,自嘆不如,也就當場縮了,可也不斷有人被激起鬥志,上前去比拼,而場邊那些個焱勇軍戰士們,見得如此兇殘的比鬥,哪裡還敢小覷半分,冷汗都冒了一身。
蘇牧從劉維民手中取過望遠鏡,注視著新兵團之中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冷笑一聲,喃喃道:“真能忍得下嗎?”
石寶似乎感應到了蘇牧的目光,發自本能往角樓這邊掃了一眼,但可惜的是,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他看著泰然自若的楊挺,心底卻壓抑不住激動的心情。
若他出手,能否打得過楊挺還是兩說,但哪怕輸給楊挺,也不可能輸得太難看,如此一來,混個校尉絕對是沒有問題的,而且還能夠為他贏得這些新兵的人心!
一旦當上了校尉,就能夠掌管這八百人之中的一百多人,在加上新兵團之中有不少自己的親信,一旦提拔上來,這種暗網一鋪開,待得聖公攻打到杭州來,他們的作用可就大發了!
正當石寶想要出手挑戰楊挺之時,場面圍觀的焱勇軍士兵之中卻暴發出騷亂之聲。
“這是不給我焱勇軍好臉色啊!”
“俺們焱勇軍就這等沒用?”
“對!讓他們看看我焱勇軍的兒郎也不是孬種!”
“你喊個卵蛋啊喊,你能你上啊!別把口水噴你爺臉上!”
“入他娘*的!我上!”
隨著騷亂聲響起,又是一陣陣喝彩,一個個焱勇軍的戰士也加入了挑戰者的行列。
然而事實證明,平素裡假模假樣練兵的這些焱勇軍兵士,還真不太經打,三拳兩腳四五六棍就讓人給打了下來。
關少平並沒有制止這些軍士,他越發篤定蘇牧這樣做其實是有著長遠考量的,若這股風氣蔓延開來,非但焱勇軍,說不定整個大焱軍,都能找到一條重新喚起軍心士氣的路子了!
不過現在想這些還為時過早,說不定也只是蘇牧的無心之舉,只不過是他為了解決宋知晉的問題,歪打正著而已。
但這樣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這些焱勇軍也就不會被激起鬥志,所謂知恥而後勇,相信經過今天的比鬥,焱勇軍的訓練會更上一個臺階。
可惜啊,方臘叛軍已經在攻打杭州的路上,若再給蘇牧幾個月時間,說不定無論是焱勇軍還是錦鯉營,戰力都將提高好幾層樓的高度了。
不過轉念一想,若給方臘叛軍幾個月的時間呢?從揭竿舉事到現在也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叛軍的規模已經擴大到了十數萬之眾,若給方臘叛軍足夠的時間,叛軍的規模又將發展到何種地步?
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