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軍而言,也就變得太過微不足道了。
方七佛直到晌午醒來,才收到這則訊息,喚來密探細細問將起來。
“駙馬見了太子?”
“是。”
那密探深知軍師的脾性,並不著眼於大事件上,反而將自己挖掘出來的細節,都彙報了出來。
“駙馬爺身邊是幾個北方帶來的護衛,都是眼熟的人,沒太多扎眼的地方,先去了城裡慣熟的幾個地方吃吃喝喝做了耍子,又在太子府逗留了小半日,不過公主並沒有隨行。”
“屬下覺得並無可疑之處,先前圍困駙馬府之時,發生了一些衝突,咱們安插在駙馬身邊的那些眼線耳目,並沒有受到太大的衝擊,其他人的那些個密探,也都安然無恙。。。”
駙馬柯引雖然來自北方大族,帶來了巨量的糧草銀錢,但到底還是不被信任,除了方七佛的密談之外,其他人也在駙馬府安插了為數不少的細作。
如果說駙馬沒有絲毫察覺,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無論從為人還是做事,駙馬都絕對不是愚蠢之人。
那麼解釋也便只剩下一個,駙馬確實沒有爭權奪利的心思。
按說這樣的訊息應該是好事,能夠讓人安心的好事,然而密探只能是密探,他們永遠都揣摩不到軍師的心思。
恰恰相反,最讓方七佛不安的,便是駙馬柯引的與世無爭!
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便宜的東西,也沒有這麼傻的人,柯引來自北方大族,投入了大量的糧草錢銀,必定是有所圖謀的,眼下聖公已經為他們打通了南方的商路,駙馬的家族也是賺了個盤盈缽滿。
但如果說駙馬爺的志向僅限於此,方七佛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
柯引看似正大光明地拜訪太子,沒有任何貓膩,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齷蹉,但誰敢確定這不是反其道而行之?
方七佛是個智者,但凡智者,必定多思,多思者必定多疑,雖然諸多密探沒有明說,但心思都是一樣,認為駙馬沒有太多值得關注的價值。
可方七佛卻並不這樣認為,柯引駙馬越是問心無愧光明正大,他就越覺著可疑!
“再探,一定要確定,跟駙馬出遊的都是些什麼人,馬上去措置此事,不得拖延!”
“諾!”
方七佛感受到了極其不安,一日不打消心裡的不安,一日不找到蘇牧和雅綰兒,他便一日無法對梁山軍全面開戰。
而他命令這些密探傾巢而出的同時,蘇牧已經帶著雅綰兒,在柴進和高慕俠的掩護下,離開了駙馬府!
他也曾想過黑夜裡偷偷離開,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青天白日,甚至連易容都沒有做,便如此坦蕩蕩地跟著駙馬遊玩了一天,他沒有將自己當成嫌疑,沒有刻意去掩飾,只是穿衣打扮上做了小小的修飾。
可正是因此,密探才沒有注意到他!
密探們有著自己的思維習慣和定勢,他們能夠注意到最為細小的可疑之處,可蘇牧正是抓住了這種心理,自然萬分地跟著柯引出遊,反倒沒有引起密探的注意。
但他也知道,這些密探只要回過神來,分析過濾之後,便會察覺出來,所以他沒有去太子府,而是半途就離開了。
眼下留在太子府的,自然是太子身邊的紅人,朝歌。
蘇牧已經決定要動用後手,柴進也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如今就該化名為朝歌的浪子燕青出手了。
方七佛不想主動出擊,那麼就必須給他一個足夠大的理由,讓他主動出擊!
因為只有聖公軍離開杭州這個烏龜殼,梁山軍才有取勝的可能!
第一百八十四章問天驅嚴寒,只為與你看春花
細作,即是密探,後世稱之為間諜,或者臥底。
這從來都是一樣頂尖兒的技術活,需要極強韌的心理承受力、記憶力、快速反應能力,當然了,還有演技。
都說人生如戲,那便用力去演;這句話用在細作身上,再合適不過。
柴進身為梁山軍大頭領之一,能夠在方臘的永樂朝混得風生水起,甚至以柯引之名,尚了金芝公主,當了駙馬爺,這等樣的演技真真讓人心悅誠服,以致於大焱朝廷方面許多人都在提心吊膽,生怕他真的投了方臘。
演臥底使得敵人相信,那麼你便是成功者,可演臥底到了連自己人都信以為真,那麼便是大師了。
人生如戲,但人生畢竟不是戲,戲裡死了還能活,人生卻只有一條生命,死了也便沒了。
如果你覺得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