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招式上的缺陷也得以彌補。
然而眼下方傑發難,蘇牧的弱勢便開始展露無遺,他的耐力和力量根本就比不得方傑,哪怕手中直刀早已佈滿了缺口,方傑仍舊一刀沉重過一刀地拼命劈砍!
沒有招式,沒有技巧,只有傾瀉無餘的力量,純粹的力量和耐力壓制!
方傑能夠成為聖公軍之中的常勝將軍,戰鬥智商和戰鬥經驗自然是有的,而且還極其豐富,他同樣能夠看出自己與蘇牧的不同之處。
他這是在無限放大自己的優勢,用自己的優勢來碾壓蘇牧的劣勢!
這場比鬥本該沒有太多的懸念,無非就是方傑霸氣側漏,將蘇牧狠狠收拾一頓,長了面子,再施捨一般將金樞那老頭子丟還給蘇牧。
沒有人想過蘇牧會贏,也沒有人想過蘇牧會傷到方傑。
可戰鬥甫一開始,蘇牧便拋棄了所有男人的尊嚴一般,用鑽胯這樣匪夷所思的招式,傷到了方傑,挫動抹滅了方傑的銳氣,使得方傑陷入喪失理智的狂暴狀態之中!
本以為將是一場無趣的比鬥,將是方傑單方面的碾壓和羞辱,可誰能想到戰鬥一開始便見了紅,短短數息之間,便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如果說先前他們沒有見識過蘇牧的武藝,那麼今日,他們見識到了蘇牧的武藝。
蘇牧的武藝並不算太過高明,但他的心臟卻異常強大!
別人或許為了贏取勝利,而蘇牧卻是為了殺死敵人,或是為了保全自己!
求勝負與求生死二者之間,高下立判!
誰能想到原本無趣的貓耍老鼠,變成了老鼠吃貓?
雅綰兒不得不重新審視和評估蘇牧,而朝歌卻與那些匠人一般,興奮難當,黑甲軍這廂卻是憂心忡忡。
他們已經忘記了最後一次替方大元帥擔憂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但他們都看得出來,這次的比鬥,方傑是真真陷入了泥沼之中!
蘇牧起初確實沒有與方傑鬥耐力的資本,但一起手便割斷了方傑半邊腳筋,縱使方傑兇猛如虎,也架不住鮮血不斷噴湧。
耐力上基本持平之後,方傑只能選擇不斷用強大的力量來壓制蘇牧,可這樣引發的後果卻是他的傷勢不斷在擴大,失血和痛苦讓他的力量也大打折扣!
更重要的是,這傷勢便像一隻死咬不放的餓狼,不斷吞噬著方傑的自信,讓他心生忌憚,用力猛了,又擔心撕裂傷口,用力小了又壓不住蘇牧,真真是苦不堪言!
他乃是馬上的猛將,若一隻腳廢了,今後還如何在軍中立足?
然而他畢竟是年少輕狂,敢打敢拼,咬了咬牙便做出了最後的決斷!
從起事一來,他鮮有敗績,如今卻在蘇牧手中吃了大虧,這口氣他是如何都不能忍!
打定主意之後,方傑再度凝聚全力,做出了最後一擊!
滿是卷口的直刀已經不堪重負,再也發不出嘶嘶的尖利破空之聲,如棍棒一般呼呼而來,直劈蘇牧的面門!
蘇牧也早已耗盡了力氣,他一直在等待最佳的時機,但很顯然,他也低估了方傑的決心。
兩廂裡兵刃相交,火星子四處濺射,蘇牧的長刀脫手而出,釘在了遠處的地面之上!
打落蘇牧長刀之後,方傑也是去勢一滯,蘇牧終於看到了苦等的機會!
“著!”
悶喝一聲,蘇牧欺身而上,短刃挑在方傑的手腕上,後者的直刀終於拿捏不住,掉落在地!
手腕上滾熱的鮮血噴湧出來,方傑心頭大駭,但臨危不亂之間,他抬起受傷的右腳,一腳便踢向了蘇牧的心口!
蘇牧猛然收刀,卻已經來不及,手腕發出清脆的喀嚓聲,也不知被方傑踢碎了多少骨頭!
那短刃被踢飛出去,方傑卻沒有一絲遲疑,手腕的傷口讓他陷入了最後的瘋狂!
“畫戟何在!”
堪稱小溫侯的方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顧忌,大喝一聲,那一直關注著戰局的張副將便心有靈犀,將校場邊上的方天畫戟遞了過來!
方傑單手緊握畫戟,身子旋轉一週,耍得畫戟虎虎生風,一記無腦回馬槍,畫戟便刺向了蘇牧!
蘇牧雙刀已失,手無寸鐵,見方傑動了殺心,猛然暴喝一聲。
“簫!”
雅綰兒本想將朝歌身上那柄長劍送到蘇牧手裡,起碼還能抵擋一陣,她再入場制止,接下方傑的畫戟。
可當她聽到蘇牧的聲音之時,卻控制不住微微顫抖的雙手,不由自主地將那管洞簫,投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