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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柴進還是一樣會擔下蘇牧和陸青花保護傘的角色。

倒不是因為柴進一如既往的樂善好施,仗義相挺,如今他也是人在屋簷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是真不太願意庇護蘇牧二人,因為他已經成為了永樂朝的中樞官員,所以他很清楚聖公方臘一直堅持斬殺蘇牧以示眾的想法,不到迫不得已,他也不會冒著身份被發現的危險來保護蘇牧和陸青花。

因為他聽說過蘇牧這個人,朝廷此次十五萬大軍南下平叛,聽起來便浩浩蕩蕩氣勢好不恢宏,可柴進卻很清楚,無論北上伐遼,還是西南戰蠻夷,甚至於遠鎮交趾,被詔安的水泊梁山的好漢們,都必須要打頭陣。

聚義之初,他們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將朝廷鷹犬當成惡鬼,而當他們被詔安之後,自己終於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卻又不得不溫順地服從朝廷的安排,做著飛鷹走狗的勾當。

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一言不合動輒殺人的綠林大豪俠們,居然低眉順眼地被人當奴婢般使喚,卻又因為朝廷的一點點封賞而春風得意,不得不說梁山是晚節不保,該丟的丟了,不該丟的也丟了。

這一次杭州平叛也一樣,梁山的好兒郎們,自然是要在第一線充當炮灰的,因為朝廷之中許多人認為他們不過是毫無人性的草寇,根本就看不起梁山的漢子。

甚至有人還在大殿之上,向當今聖上諫言,說梁山空享編制和薪餉,卻無法為國出力,只能是徒添累贅則已。

這也是大部分朝廷認識的見地和看法,梁山的漢子們沒辦法改變別人的看法,所以只能聽從大哥及時雨宋江的吩咐,提前落了棋子,做足了前期準備。

這也正是柴進化名柯引,順利進入方臘軍的核心高層,併成為了方臘的女婿。

這個計劃已經籌備了幾個月,他絕不能因為蘇牧“一不留神”洩露出去,而使得自己幾個月來的忙忙碌碌和好幾次驚心動魄差點要被揭穿,所以他非但不能殺人滅口,還要對蘇牧保持敬意。

因為蘇牧對杭州城所作之時,早已透過有心之人,傳出了杭州,讓北方的朝廷和南方的民眾都知道,天災或許無法避免,但人禍出現之後,便有人將救苦救難成為自家的本分。

很顯然,在他們看來,當初還譭譽參半的杭州第一才子,如今已經得到了杭州百姓最大的尊敬和崇拜。

毫不誇張地說,雖然蘇牧只不過是錦鯉營的都虞侯,但沒有他或許杭州根本沒辦法死守那麼久,早在方七佛傾囊而出的那一次,沒有火器的幫助,杭州便早已陷入今時今日一般無二的慘淡下場。

柴進之所以反覆思量這些事情,是因為他想弄清楚軍師的意圖,也希望自己跟軍師一樣,能夠將蘇牧的價值看得更清楚。

也只有將蘇牧的價值看清楚了,他才能確定自己到底可以為蘇牧冒幾分的險,能夠為保護蘇牧而付出多少分的代價。

今夜與其說是偶遇,不如說是柴進刻意在此將蘇牧攔截了下來。

因為蘇牧安心養著傷,又被方七佛和厲天閏安插的人手封鎖了訊息,以致於蘇牧直到此刻都還不清楚自己即將面臨著何種困境。

永樂朝建立之後,諸多聖公軍弟兄都得到了封賞,但也有許多位置是頗有爭議,在小朝堂上發生過數次爭吵的。

近段時間爭議最大,爭吵次數最多的一個人,莫過於蘇牧。

是的,起先杭州城的百姓皆以為蘇牧已經殉國,心中既感動又羞愧,許多人還自發到了道觀前的石壁前,發起了紀念蘇牧的哀悼活動。

但很快,訊息靈通的人便開始傳播一則小道訊息,說是他們的大英雄蘇牧,其實已經投靠了方臘。

這些人好不容易才將心中關於蘇牧的形象扭轉過來,又怎麼可能輕易相信這種事情。

直到有人又說,大儒陳公望為了救蘇牧,不惜委身事賊,至於蘇牧是否真的投靠了方臘,還有待進一步的探查。

到了這個時候,眾人心中已經開始有些動搖了。

說起來也是奇怪的很,從蘇牧迴歸杭州之後,便一次次驚訝震撼著杭州百姓,但這些杭州人卻又一次次不相信,又一次次被蘇牧的舉動震撼到無以復加。

可哪怕到了最後,他們仍舊還是沒辦法相信蘇牧。

並不是說他們與蘇牧有什麼生死大仇,而是蘇牧從迴歸杭州到現在,也不過是短短一年不到,在這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裡,他幾乎每天都佔據著杭州百姓茶餘飯後的八卦話題。

這半年他一次又一次地推翻別人對他的印象,可又一次次陷入到被人誣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