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趁機殺進來,丟了皇城,整個帝國可就完蛋了!
“大惕隱恕罪,這城。。。小人不能開!”
蘇牧眉頭一皺,並不想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裡,但如果不解釋清楚,身後那群忠勇死士又會寒了心,對士氣並不利。
“你可認得皇旗?”
“小人認得。。。但大惕隱只負責防務,想出城迎敵,卻並非職責範圍,小人。。。不能開門!”
蘇牧朝那渠帥行了一禮,而後朝他說道:“你獲得了我的敬意,但這城門還是要開。”
話音未落,蘇牧從腰間抽出一柄金刀來,將之交給了身邊的一名騎兵。
“金刀!”
渠帥頓時面色煞白,這是皇帝的御刀,見之如面聖,雖然遼人的禮節不如漢人繁複,但信物和虎符御刀皇命旗牌之類的東西,在遼國卻非常盛行,簡單而有效,充分展現了皇權的不容侵犯。
蘇牧身後的騎兵披甲在身,不能行禮,但渠帥和把守城門的衛隊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跪了下來。
按說皇旗和金刀都出現了,任誰都應該將城門開啟了。
可那渠帥卻仍舊沒有開門,他將皮帽脫了下來,跪在地上,朝蘇牧高高昂起頭來,斬釘截鐵地拒絕道:“即便如此,這門,小人也不能開!”
蘇牧面色肅然,朝他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叫什麼名字?”
“耶律敬天。”
“好,記下他的名字,好生照顧他的家人,開城殺敵!”蘇牧沉聲下令道。
身邊的騎兵跳下馬背,不敢用金刀,便抽出自己的腰刀來,將那耶律敬天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城門轟隆隆被吊起,蘇牧帶領著數千騎兵,就這麼出了城門。
能夠在人人逃命的混亂之中,仍舊能夠遵從皇旗的人,無一不是對大遼帝國最死忠的人,他們都是甘願為這個帝國去死的忠勇兒郎,沒有任何猶豫就跟著蘇牧出城了。
這一刻,他們看到了蘇牧所看到的勝機,他們有膽色有勇氣有忠義,戰鬥力自然非比尋常。
騎兵的長龍飛速透過城門,把守城門的副將抱著那渠帥的無頭屍體,沒有太多的悲憤,一張樸實的老臉堅毅得如同刀削斧刻的石雕。
他緩緩站起身來,跨上戰馬,抽出彎刀來,朝附近的守軍們下令道:“跟我來!”
守軍人人悲憤,對蘇牧的仇恨,化為一股不知該何處發洩的憤怒,他們紛紛跨上戰馬,追了上去。
因為他們知道,不能讓渠帥白白死了!
煙霧還在瀰漫,如同一條條翻滾的黑龍,不斷沖天而起,女真後軍大營的爆炸還在斷斷續續,女真鐵騎的戰馬雖然習慣了炮聲,但突如其來的巨大爆炸聲,還是讓這些訓練有素的戰馬暴躁不安,嘶鳴著四處衝突的戰馬,將女真鐵騎的陣型全部都打亂。
而就在這個時候,煙霧之中再度殺出一支騎軍,為首一人腰間挎著一刀一劍,手裡卻舉著一根金色的盤龍棍!
皇旗已經被蘇牧收起來,金刀也插回了馬背上,他揮舞著盤龍棍,突然想起了北玄武。
無論是在大焱,還是女真,還是遼國,都有著專屬於他們的北玄武,忠義和堅持,無論在哪個民族,都是值得尊敬的。
遼國的優良戰馬腳力強悍非常,蘇牧的靴子瘋狂磕打著馬腹,風馳電掣一般衝殺而來,沉重的盤龍棍揮舞出去,一名女真騎兵還未舉起馬刀,就已經被蘇牧敲爛了腦袋!
遼國騎軍衝撞入陣,如同兩座滿是刀劍組成的垃圾山凌空對撞在一處那般,金鐵相擊之聲不絕於耳!
鮮血當空噴灑,陣型凌亂的女真鐵騎,第一次品嚐到了兵敗如山倒的滋味!
完顏阿骨打本就想趁著這次機會削弱大薩滿的力量,當即收縮軍士,往大營外退走!
蘇牧的戰馬已經加速到最極致,戰馬噴著響鼻,不斷吐著白沫,而蘇牧藉著戰馬的巨大沖勢,將沿途的女真騎兵都打落在地,有些不明所以的民兵誤入險地,同樣被遼國騎軍撞成一團模糊的血肉!
這一場衝殺徹底將女真大軍衝散,大爆炸之中死傷的人根本來不及轉移,勝負在這一短短的片刻就分了出來。
蘇牧審視戰場,滾滾煙霧之中,終於發現了那些黑衣女死士,他也不打話,揮舞著盤龍棍,從亂哄哄的輔兵陣中打出一條血路來,徑直衝向了那些女死士!
戰馬與一名女真騎士擦身而過,蘇牧的盤龍棍毫不留情地橫掃,那騎軍的反應也不弱,一刀削向蘇牧的腰際,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