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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部分

械,已經發生了好幾起譁變。

蕭幹終於不耐煩了,他渴望人才,更渴望建立自己王國之時,能夠有張楚劍這樣的漢人,給他搭建朝廷的大體框架,豎立起新王國的禮教制度。

但他無法忍受張楚劍因為這樣的小事,就將他的軍心大亂,將他計程車氣給壓下去。

他將一直留在後方,組織人手搬運軍械的張楚劍召到了前頭來。

張楚劍滿身泥點,狼狽不堪,與尋常民夫沒有太多的差別,蕭幹見得此狀,便能夠想象出來,這個書生樣的軍師,為了留住這些軍械,應該是親自動手,帶頭幹活了。

想到這裡,蕭幹也是心頭軟了,因為張楚劍絕非沽名釣譽之徒,他揹負著父親的血仇,絕不是麾下將領所想的那樣,只是為了讓蕭幹記住他在幽州一戰的功勞。

蕭乾親自解下水囊,倒水給張楚劍洗了一把臉,而後看著後者將剩餘的水都灌入腹中。

“大王是不是也怪我太婆媽?”張楚劍在蕭乾麵前從來不矯揉造作,因為他是個軍師,如果無法在蕭乾麵前坦誠,蕭幹又如何敢放心用他?

蕭乾沒有說話,算是預設,畢竟這樣的局面,結合他們的現狀,確實並不是很有益。

張楚劍無聲苦笑,坐在蕭乾的下首,從懷中掏出一張乾硬的風乾肉,不顧形象地撕扯著,而後緩緩開口道。

“張某隻是個死讀兵書的呆子,即便所有人都認為大焱軍事糜爛腐朽,再無任何研究的價值,張某也沒有間斷過對大焱兵事和將領的鑽研…”

“人都說最瞭解自己的,反而是自己的敵人,這句話我是認同的,但這裡有個特例,那就是身在遼國的漢人,真正瞭解大焱軍事和將領的,不是遼人,也不是大王的奚族人,而是咱們這些北地漢人!”

“不要臉的說,咱們兼具了同胞和敵人的角色,所以如果有人瞭解种師道,那麼必定是咱們這些北地漢人。”

說到此處,張楚劍朝蕭幹掃了一眼,後者已經全然沒有當初的不滿,將自己的酒囊遞給了張楚劍,朝張楚劍這邊挪了挪。

張楚劍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張某不知种師道是否留了後手,但以我對他的瞭解,沒有完全準備,這個求穩了一輩子的老傢伙,絕對不可能在幽州孤注一擲!”

“後手?你是擔心…”蕭乾的表情凝重起來,他下意識往居庸關的方向遙望了一眼。

“唉…所有人都覺著,這些軍械該丟掉,反正居庸關周遭有的是山石木林,到時候就地取材,再造出來便是了,可萬一咱們連居庸關都回不去了呢?”

蕭幹心頭大震,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不可能的,南朝大軍全都湧到大定府去了,那是他們千古功業,沒有人不想贏,也沒有人不想搶,除了种師道,誰還會留下來?我就不信大焱還有另一個种師道!”

蕭幹說得並非全無道理,如果大焱再湧現出幾個像种師道這樣的人,也就不會數十年來一直被遼國打壓欺辱,只能靠歲幣來維持和平了。

張楚劍苦笑一聲,意味深長地直視著蕭幹,而後冷峻凝重地說了一句:“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

他無法看到戰爭的全貌,卻能夠透過种師道這樣的將帥,看出事出無常必有妖,這就是謀士的天賦和嗅覺。

他不知道种師道佈下了什麼陰謀,卻知道對方肯定有後手準備,而後手準備的最佳位置,自然就是居庸關。

也就是說,雖然他仍舊想不出种師道還有什麼將領和軍隊可用,但他心裡已經確定了七八分,种師道對居庸關,肯定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

甚至於他心裡隱約能夠感受到,居庸關怕是保不住,他才會冒著這麼大的怨氣,也要將這些軍械運送回來。

因為一旦失去了居庸關,那麼這些器械,就是他們將居庸關奪回來的最重要資本,又如何能夠丟棄?

想通了這一切之後,蕭幹終於沉默了。

在決意攻打幽州之前,其實蕭乾和張楚劍就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他們甚至還考慮過,是否該留下一部分人來守住居庸關。

只不過審視全域性之後,蕭幹認為此舉並無必要,且不說童貫已經抽空了北伐軍的兵力,單說北伐軍在幽燕還未站穩腳跟,大軍北上大定府之後,根本就沒有成型的軍隊足以威脅居庸關。

不過他最終還是按照張楚劍的建議,留了部分人馬在關上,只是留下來的,絕不可能是精銳部隊,因為他們對攻城戰有著天生的劣勢,幽州又是出了名的堅城,如果不能調集全部精銳力量,想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