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抱著蘇牧避開了沈青囊!
沈青囊見得元泰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自己還是有機會,而且機會已經無窮大!
他不能浪費元泰的機會,長刀兜頭砍下,就要將李綱的腦袋劈開!
然而就在此時,他的腳踝便如同被鋼鐵兇獸咬住一般,整個人都被拖倒在地!
這一下子太過突然,他的身邊遍地屍體,誰能想到還有人會將自己拖倒!
他的刀頭從李綱的身側劃過,終究是落空了。
而他還未轉身,背上就多了一個全身**,滿是泥濘的“屍體”!
這屍體趴在他的背上,死死壓著沈青囊,他比沈青囊更加的堅決,拖倒,壓制,而後一口咬在了沈青囊的左側後頸之上!
人的皮肉遠比想象之中要堅韌,那“屍體”猛然用力,終究還是將沈青囊的皮肉給撕開!
“啊!!!”
沈青囊猛然尖嘯,抓住背後之人那水草一般的長髮,將那人整個丟了出去!
他陡然彈起來,脖頸上已經血流如注,而那人則摔在了李綱和蘇瑜的身上,三人滾做了一團。
李綱還趁機將他的長刀給拖了過去,他已經無法夠得著長刀的刀柄,竟然抓住長刀的刀頭,忍著被刀尖割破手掌,硬生生將沈青囊的長刀給拖了過去。
突襲之人應該是先前的一名生俘,因為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的衣物,傷口被爛泥糊住,臉面都沒法看得清楚,吐出口中的皮肉之後,一口黃牙浸泡在猩紅的血水之中,如惡鬼一般猙獰!
他知道即便蘇牧沒有刀劍,元泰也支撐不了多久,但有了元泰的糾纏,如果他想丟下元泰,自己逃走,應該還是能夠做到的。
但他不是這樣的人,雖然李綱奪了自己的刀,但他仍舊還有餘力,能夠殺死李綱蘇瑜,還有那該死的突襲者!
他沒有理會脖頸上的傷口,雖然他一鬆手,鮮血就茲茲地噴射出來,他還是一掌拍向了李綱的腦門!
李綱下意識調轉刀頭,往沈青囊的胸腹刺了過來,並非他想要跟沈青囊同歸於盡,而是他相信,沈青囊的手,絕對不會比鋼刀更長!
沈青囊是有武藝的人,對於李綱這種垂死掙扎刺出來的一刀,根本就沒放在眼裡,收回手掌,一腳就將李綱的長刀踢飛了出去!
可就在此時,那突襲者卻爆喝一聲:“起!”
蘇瑜咬碎鋼牙,用盡最後的力氣,便將那人推了一把!
那突襲者藉著蘇瑜的支撐,一頭撞向沈青囊,死死抱住之後,用盡全力,給了沈青囊一個頭錘!
“嗡!”
當額頭的鮮血流入雙眼,模糊了沈青囊視界的同時,他的腦子也承受著劇烈的動盪,耳中一片嗡鳴,頭昏目眩,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碎裂,或許那個突襲者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但不得不承認,他已經失去了殺死蘇瑜和李綱的最後機會。
“可惜了。。。”
沈青囊如是想到,而後視野變得黑暗,在只剩下一線光明的視野之中,他看到滿臉血跡與泥水混作一團的那個突襲者,朝他笑,露著讓人作嘔的黃牙。
不遠處的元泰本以為自己拼死製造機會,能夠讓沈青囊成功殺掉蘇瑜和李綱,只是如何都想不到,關鍵時刻竟然會出現這麼一個突襲者!
只不過他也沒有空當再考慮這些,因為他已經是強弩之末,或許蘇牧一樣是油盡燈枯,但黑白子早就下過定論,若真出現這樣的情況,那麼最後活下來的,只能是蘇牧。
無論是睦州分舵的死亡訓練營,還是杭州的決戰,以致於往後的每一次死戰,蘇牧都無一例外活了下來。
或許在別人看來,蘇牧以謀略見長,甚至在武功上也頗有造詣,但黑白子卻早就洞悉,堅韌,才是蘇牧真正的天賦!
元泰與蘇牧滾落一旁,便想要先發制人,但蘇牧是何人?
他是能夠與燕青比拼相撲和關節技的人!
如今他與元泰貼身肉搏,元泰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
“喀嚓!喀嚓!喀嚓!”
這一刻或許很短,比閃雷還要短暫,又或許很長,比五六月的雨季還要長。
元泰只聽到喀嚓喀嚓的骨折聲,過得許久才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卻無法確定自己身體的哪一部分被折斷,被卸下來。
他只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動彈了。
他看到蘇牧站起來,緩緩走到了蘇瑜和李綱那邊,他看到蘇牧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