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戰場情場亦或是各種不可想象的細作任務,他都未嘗失敗過。
如果說耶律大石是陽光之中從無敗績的獅子老虎,那麼燕青就是月光之下的黑豹和毒蛇!
而就在最近一段時間,耶律大石收到了人生之中的失敗,而且還是慘敗,堪稱一敗塗地。
但是耶律大石卻回到了上京,並且扭轉乾坤,施展雷霆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聯絡上了斡魯朵的首領耶律餘睹,掌控著斡魯朵,極速地捲土重來,甚至還衝上了更高的成就!
若說先前老皇帝對耶律大石器重有加,甚至還將斡魯朵的一支騎軍都交給了他,那麼現在,他將老皇帝從皇宮之中偷出來,老皇帝絕對將之視為基石棟樑,他耶律大石將成為拯救帝國的英雄,享受無人能及的尊榮!
然而耶律大石的勝利,是建立在他燕青的失敗之上的,若說驕傲,燕青比他耶律大石還要驕傲!
即便蘇牧如今已經成為了足夠左右北伐軍策略之人,人脈勢力遍佈黑白兩道,民間綠林朝堂都有他蘇牧能夠調動為己所用的資源,可燕青仍舊不服氣。
連蘇牧他都不服,燕青更不可能服氣耶律大石這麼個契丹蠻子,他說要找回場子,絕不是一時憤慨,他便如同遇到了生死之敵,彷彿遭遇了人生之中最嚴峻的考驗,耶律大石這一關,他必須要過去,否則即便置身事外,也只能如百年老龜一般,這樣的日子又有甚麼意思!
所以他要回去,他要找回場子,他要打敗耶律大石,他要重新將遼國的局勢,穩穩掌控在這裡的手中!
燕青猛然抬起頭來,雙眸嚴肅而冷峻,聲音有些嘶啞地朝裴樨兒問道:“丫頭,你跟了我這麼久,我燕小乙可曾求過你?”
裴樨兒聽得此話,心頭沒來由一緊,便聽得燕小乙繼續說道:“我現在就求你一件事,這輩子就這麼一次,你不答應的話,你我此生便成陌路,恩斷義絕!”
裴樨兒聽得燕青那霸道之極的請求,眼淚都氣出來了,可聽得他最後一句,卻又隱約猜到了燕青的打算,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她曾是個無法無天的刁蠻丫頭,正是因為燕青的霸道,讓她變成了他的小女人,甚至不惜瞞著家裡,跟著曹顧北上,更不惜冒險到上京去“尋夫”。
她更知道燕青的性格,燕青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失敗,因為他像一陣風,吹過大海,吹過高遠,吹過森林,吹過平原,自由不羈,他不能讓這次的失敗,牽絆他的腳步。
可他的能耐再大,又如何單槍匹馬與耶律大石相鬥?
“我要跟著你!”
“你會拖累我!”燕青的話很傷人,但一針見血,很有效果,裴樨兒很清楚燕青的本事,也清楚自己的斤兩,這話雖然讓她沒有任何尊嚴,讓她感覺自己的付出一文不值,但她卻知道燕青說得沒錯。
“那讓盧俊義指揮使跟你去!”她仍舊沒有放棄。
燕青知道她讓步了,溫柔一笑,摸著她的頭,滿目柔情地說道:“他要護送你回去,耶律大石這樣的蠻子,我燕小乙還沒放在眼裡呢!”
裴樨兒見得燕青臉上熟悉的玩世不恭,不由白了他一眼,戳著他的額頭道:“就你能耐!”
她還想說些什麼,燕青卻已經撲了上來,或許連燕青自己也無法確定此行能否成功,若失敗了,今次便是永訣,所以他很賣力很盡情地與裴樨兒親近。
夜空如海,繁星便似那海上無數的燈,幕天席地的一雙人兒,就這麼帶著熱淚,將靈魂融化到了對方的身體之中。
當盧俊義等人歸來之時,燕青已經離開,裴樨兒抱著雙膝,坐在火堆邊上,帶著傻笑,鹿皮小靴子被烤著了都沒察覺。
“裴姑娘,小乙呢?”
盧俊義察覺到異常,連忙問道,裴樨兒卻眯著雙眼笑著:“他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盧俊義對燕青的瞭解根本就不比裴樨兒少,即便裴樨兒還未回答,他便已經猜到了答案。
“你們護送裴姑娘南返,我去找他!”盧俊義丟下手裡的獵物,當即就要跨上戰馬,然而裴樨兒卻阻攔了他。
“別去,他說了,讓咱們回南邊去,這是他的場子,就該他自己找回來,倚靠別人幫忙不作數!”裴樨兒說話的模樣,似乎有幾分燕青的神態,盧俊義便知道燕青已經下定決心,也不再堅持,只是輕嘆一聲,便坐了下來。
獵物也變得無味了,裴樨兒突然說道:“盧指揮,我想回家了。。。”
盧俊義心裡也是陰鬱沉悶,下意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