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大度地說:“虞昭,今晚你就陪夏公子。”
得先把夏意伺候好了,他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妾身明白。”虞昭意味深長地回應了辰王,再側過頭,身邊的男人依舊神情冷漠,彷彿她只是一團空氣。
辰王想與夏意聊的,無非是些拉攏的話。不過他知道以夏意的性子,他並不會對任何一方表態,所以他也未曾指望能從夏意口中得到什麼答覆。
時候差不多了,辰王本想親自送夏意回到客棧,被夏意謝絕。話已至此,辰王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只囑咐虞昭道:“好生伺候夏公子。”
“是。妾身一定……不讓王爺失望。”
……
夏憐回到客棧,剛剛沐浴完,正打算就寢,卻聽見有隱約的笛聲傳來。
這聲音纏綿流連,似在訴說情話。夏憐不由得被這聲音吸引,不禁閉上眼,沉醉在笛聲中。
驀地,笛聲停了。
一隻信鴿飛到她的窗邊,鴿子的腳上綁著小小的紙卷。
這是……給她的?
她開啟紙卷,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從詩經中摘出的兩句話。很俊秀的字跡,卻沒有落款。
會是誰?
秦青墨的臉龐在夏憐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會是他麼?
可他們今日才見。
夏憐覺得有些莫名,心想,也許,只是這鴿子飛錯了地方吧。
她將紙條原封不動又卷好綁在了鴿子上,將它放飛。她想,這次它可別再飛錯了窗,可要將這信送到該送的人那裡啊。
鴿子飛走後,夏憐關上了軒窗,轉身走回床邊。而這件事,似乎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她也未曾放在心上。
她吹熄了蠟燭。和衣就寢。
樓下江邊的漁船上,秦青墨抬眼,望著那間房中的燈火熄滅。
他手中執著玉笛。
“夏憐……”他默默唸著這個名字,眼底的神情晦暗不明。
回到府中後,秦大人見他回來這麼晚,問道:“去哪兒了?”
“去了觀海客棧。”
秦大人眉頭皺起,“你去那裡做什麼?”
“爹,”秦青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突然說:“夏憐……好像不是夏意的親妹妹。”
“是與不是,不是你考慮的。”
“我想證實一下。”
“別胡鬧。”秦大人想阻止秦青墨的行為,“不要去調查夏家的事,我們惹不起。”
“我去查夏憐,難道也會被夏意發覺?”
“這個男人水太深,不要招惹他。”秦大人嘆了一口氣,“他在瀛州這幾天,我們做好分內之事便好,不要惹是生非。”
“……孩兒記住了。”
秦青墨微頷首。秦大人點了點頭,“去吧。”
“那……孩兒退下了。”
秦青墨回到房中,腦海中回想起今日他所見到的一幕。
“林飛。”
“屬下在。”
“去查一下夏憐,包括她什麼時候進入夏府,又為什麼會進入夏府,以及進入夏家前有關她的一切,都給我查明如實彙報給我。”
“是。”
……
虞昭本就是美人,加之精緻的妝容,更加勾魂攝魄。
就連朔陽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不過她現在被夏意綁了起來。
“夏公子……真是有情趣。”
“有情趣的還在後面。”夏意冷眼望她,轉身對朔陽吩咐道:“告訴陌言尋,我給他最後一次機會,讓他看好他的女人。如果她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會把她徹底處理掉。”
夏意用了“處理”這個詞。
朔陽立刻會意,領命道:“是。”
“別碰我!”虞昭的一雙水眸中充滿了怨恨:“夏意!我恨你!!!”
“嗯。”
“你會後悔的!”
“朔陽,堵上她的嘴。”
“夏意!!!”虞昭不停掙扎:“夏意,我知道你為什麼來瀛州!我知道一些事情的關鍵線索,你如果就這樣把我送走,你一定會後悔的!”
“是麼?”夏意走近她,“那你告訴我,你知道什麼?”
“有關瀛州的叛亂。”虞昭的聲音中透露淡淡的嘲諷:“那些被抓的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