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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夏憐站在一邊,聽著二人的對話,知道出了事,心中不由得有些擔憂。
這些事情她並不太懂,可是她也能夠聽出此事非同小可。
夏意後來又跟朔陽交代了些事情,夏憐沒有細聽。待朔陽下去之後,夏意突然回過頭來,“你剛剛想問什麼?”
“唔……以後有時間再說好了。”夏憐不笨,她能夠看出此時夏意正在被眾多事情所煩擾,而自己那點無足輕重的小念頭,便不要再給他分心了。
夏意聞言,不再說其他,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大哥,你要去瀛州麼?”
“暫時不會。”
夏憐想了想,突然問:“兗州與瀛州相隔甚遠,卻同時出事,二者會不會有關聯?”
“我懷疑……”夏意的冷眸黑如曜石,“是同一人所為。”
“是抓了那些官差的人?”
“還不確定。”
夏憐想,如果不是,那麼這件事就更加複雜了。
……
【丁酉年春,五月十五】
我從阿樹那裡得知,原來阿樹兄弟二人也不完全知道青宅的秘密。之前我以為,阿樹的弟弟是青宅的宅主,那一次他又想襲擊我,所以他一定就是幕後那個人。
可是我錯了。阿樹告訴我,他和他弟弟,不過只是“犧牲品”。
當他寫下這幾個字的時候,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悲傷。
……
夜色有些深了。夏憐一個人躺著,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她知道瀛州之事事關重大,夏意不得不謹慎處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勢力吞併那麼簡單,而是涉及到了朝廷,夏家便更不能袖手旁觀。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往事。雖然那是她不願回憶的往事。
那時她還在清水縣,與孃親過著平凡的生活。直到突然有一天,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出現了,至此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
那個男人看上了她,想霸王硬上弓,可是她不肯。男人怒了,找人將她打暈強行拖進了山洞裡。當他撕扯她衣服的時候,她被他粗暴的動作弄醒,接著,她開始死命掙扎起來。
她的力氣那麼小,她怎麼拗得過他?!
她大聲哭喊、尖叫,可是沒有人會救她。那一刻她的內心是絕望的,她聽見山洞外面大雨滂沱,驚雷聲震震,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震碎。
不,她不要!她不想承受這些屈辱!!!
她拔下自己的髮簪,用力向前刺去——
“啊!!!”
山洞中響起男人的嚎叫聲。那一刻她聞到了濃郁的腥味兒,血的味道。她顫抖著抬起手,看見自己滿手沾滿鮮血。
她那一刺,刺進了男人的眼睛。她顫抖著後退,此生從未如此恐懼和無助。
可是她不能留下,她必須要跑!
那一夜她在狂風暴雨中奔跑,傾盆大雨將她瘦弱的身體淋溼。可是她不敢停下,她一直跑一直跑。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她只知道她跑到最後早已沒有了知覺,甚至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醒來時已是一天後。她沒死,也沒有被玷汙。那個男人也沒死,可是他瞎了一隻眼睛。
夏憐的反抗,差點害死了她和寧柔。
因為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皇上的親弟弟,睿親王。而她,她刺瞎了他的一隻眼睛!
那時所有人都以為,她們娘倆必死無疑了。夏憐發著高燒,她的身體瑟瑟發抖,她對寧柔說:“娘,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寧柔卻紅著眼眶對她說:“阿憐,別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夏憐點頭。她信了,她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
可是她覺得自己很可笑,得罪了皇上的親弟弟,還有誰救得了她?!
後來,寧柔去找了夏宗元。她回到了這個她曾愛過、也恨過的男人身邊,為了夏憐。
再後來,夏宗元給她擺平了這件事。
沒有人再找夏憐的麻煩了。因為從那一天開始,她被冠以夏姓,成為了夏家的二小姐。
夏憐之前只知道夏家勢力龐大,可這件事之後她才知道,夏家與天子也關係十分密切,否則不會連睿親王的事都能壓下去。能做到這一點,一定是皇上也為此事開了口。
夏宗元能讓皇上賣給他這個面子,說明了很多事情。
這次瀛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