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動彈不得,他單手就把她的兩隻小手都束縛住了。其實說完那句話她就後悔了,她究竟是哪根筋不對,竟然有膽量當著他的面說這種話呢?!
“叩叩——”
就在這時,書房外突然響起朔陽敲門的聲音。他似乎有要緊事要跟他彙報:“大少爺,您要查的事有訊息了!”
夏意聞言鬆開了夏憐,她連忙站起身來匆匆整理自己的凌亂的衣衫和髮髻。她努力將衣領往上遮,但雪頸間細密的吻痕卻是如何也遮不住的。還有臉上遲遲無法褪去的紅潮和被吻腫的唇瓣,這一切的一切將她剛剛的經歷暴露無遺。
她的眸中一片晶瑩,水汪汪的眸子無端惹人憐惜,卻令他內心一陣痙攣。她沒有再說什麼,咬著唇轉身跑了出去。
這一路跌跌撞撞,她不知是怎麼跑到房裡的,回去關起門來就一個人縮排了被子裡。她的內心如千絲萬縷般剪不斷理還亂,不知在想什麼。是憤怒、是委屈?她不知道,只是覺得心好亂。
而再接下來一連好幾天,她都有意避開了他。她不再和他們一起用膳,而是以最近疲累為理由叫人把飯菜送到她房間裡。傍晚也不再如往日那般去後院散步了,而是每天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幾乎不出閨閣半步——只是為了躲他。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躲他,就是那股子倔強勁兒上來,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兩個人算是在……冷戰?
沒過幾天,就到了寧歌公主的生辰。寧歌公主提議,想去逐夢山的避暑山莊住幾天,同時也邀請了夏盈和夏憐。夏盈對此事興奮得不行,夏憐原本對於避暑山莊沒有什麼期待,但她這幾天與夏意關係微妙,為了避免繼續尷尬下去,她便也答應了。
當然,答應公主那邊得有一個前提,就是要得到夏意的允許,否則她們誰也別想離開夏府。一開始夏憐打算只讓夏盈去說的,但夏盈不知他們之間的事,便強行拉著她往夏意的書房那邊走去:“小憐我們一起去!”
夏憐很是無奈,但夏盈就這麼把她拉過去,她也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跟她一起過去了。大不了……她就什麼都不說,都讓夏盈開口好了。
算起來……他們似乎也有好多天沒有說過話了。
夏盈拉著夏憐敲門,“大哥?”
裡面傳來了夏意一貫低沉的嗓音:“進來。”
夏盈推開門,夏憐跟在她身後進去。從進去的那一刻她就一直低著頭,刻意不去看他。夏盈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夏憐在和夏意彆扭,直入主題道:“寧歌公主邀請我們下個月一起去逐夢山玩幾天,大哥應該不會反對吧?”說著,就像是生怕自己說服不了他一樣,又加了一句:“小憐也說好想去呢!”
當時夏憐真的死的心都有了,雖知夏盈只是出去玩心切才這麼說,可是……
夏意眯起了眼睛。
沉默。他一直沒有回應夏盈,清冷的目光落在夏憐身上。夏憐感覺到了,可是她一直沒有抬頭。
真是要命。夏意的沉默令很多人感到要命,令人緊張到幾乎忘記呼吸般,小心翼翼地等待他的回應。
終於熬過了窒息般的沉默。她聽見他淡淡回應了一句——
“可以。”
他答應了!
“還有事?”
“沒有了。謝謝大哥!”夏盈高興得不行,“那就不打擾大哥休息了。小憐,我們走吧!”
夏憐跟著夏盈出去了,臨走時夏盈還順手帶上了房門。整個過程中,夏憐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而夏意除了回應夏盈以外,也沒有多說一句。
他的聲音依然是那麼冷淡的,就好像情緒沒有受她絲毫影響一樣。不知怎麼夏憐心裡竟有些不是滋味,好像就自己一個人內心戲如此豐富,他都完全沒有當回事。
算了,還是不想他了。夏憐叫桃紅打了水,沐浴更衣後便躺在了床上,卻不知怎麼,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沉沉如夢。今晚她情緒有些低落,所以沐浴後頭發還是溼的就躺在床上,又忘記了關窗,所以她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只感覺頭好痛,想叫桃紅,卻發現自己的嗓子也啞了。
夏憐發了高燒。
一連好幾天,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期間似乎應該有郎中來給她診脈,又給她灌了藥,不過她一直意識不太清醒。不知是過了幾天了,她才稍微恢復了點神志——這裡是她的房間,她生病了,現在正躺在床上。
她睜開眼,光線有些刺痛。她翻了個身,才發現自己的床邊竟然還坐著一個人!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