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憐一愣,從他的懷中起身:“你懷疑二哥他……”
“只是覺得……事有蹊蹺。”夏意的眸子中漆黑一片,連夏憐也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如果他依然執迷不悟與我作對,我不會對他手軟。”
說罷,他將她嬌小的身子抱在書案上,突然問:“你晚上沐浴過了?”
“唔,是啊。”
夏憐不知為何他的話題竟然轉移得這麼快,於是又提醒道:“對於二哥,你說……”
“夠了。”
他突然俯下身狠狠吻住了她的唇,“不許……再提別的男人的名字。”
“唔……”
她被他吻住,唇齒糾纏間能夠隱約感受到他的怒意,卻不知這火氣究竟從何而來。夏憐有些莫名,當他鬆開她的時候,她的頭還暈乎乎的。待神志清醒,她剛想從書案上下來,他卻手臂一伸將她困住,於是她再也無法逃脫了。
“你……”當她意識到他想做什麼,立刻雙頰漲得緋紅:“我們,我們不是說正事呢……”
“說完了。”
簡潔明瞭的三個字,將她的一肚子話生生懟了回去。
“乖一點。”
“你……別弄那裡啊……”
雪白的貝齒咬著櫻桃般的丹唇,可是卻無法阻止他的動作。
他撩起她的裙襬,修長的手熟練地探了進去。她嬌喘了一聲,晃著腿掙扎了幾下,他便捉住了她的腳踝,手臂一抬就撐開了她的雙腿。
她的俏臉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因為這樣一來,這個姿勢就更加令人難以啟齒了。
第二日清早,桃紅服侍夏憐洗漱,她叫她給她送一套新的內衣和裙衫來。
昨晚她的裙子又被弄髒了,思及此,她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澀。
她喜歡和他在一起,貪戀他給她帶來的溫柔與快感,可是她又覺得愧疚,不知兩人這樣的親熱到底還能維持多久。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從來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箭在弦上,永遠只差那最後一步。
因為每當到最關鍵的那個時刻,曾經的陰影就又會將她吞噬。
在那個漆黑的雨夜中,在那個令人窒息的山洞裡,那個男人獰笑著撕破她的裙子,強行按住她的雙腿。他想把什麼東西插進她的身體中,可是她一直在掙扎不肯讓他得逞,最後她一咬牙拔下了頭上的髮簪,狠狠刺向了男人的眼睛……
那是她此生的噩夢,即使過去了很久,她依然會顫抖得渾身哆嗦。在她和夏意纏綿的時候,他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溫柔地愛撫她的身體,她也沉浸在他給的溫存中——
除了最關鍵的那一步。
她當然明白最後那一步意味著什麼,可是她依然害怕——在她的世界裡,那代表著觸目驚心的鮮血和刺痛。
正因為他知道,所以他從不強迫她。他會想辦法對她好,可是直到現在她依然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女人。
這對於他來說,真的是很大的折磨……
“二小姐在想什麼?”
桃紅見她一直在發呆,以為是她昨晚沒有睡好,便關切地問了一句。
“哦,沒什麼。”
夏憐收斂了思緒,對桃紅淡淡說道:“你下去吧,其他的我自己來就好。”
“是。”
書房裡,夏意繼續在看那張地圖。這張地圖似乎已經有些模糊了,不過有一些方位還是標註了出來。以夏家的勢力,若要尋找,恐怕也並非難事。只是他仍舊心中存疑,這個星月居士,引他們過去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及細思,這時門外突然響起朔陽的聲音——
“大少爺,二少爺有事找您。”
夏意的冷眸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卻轉瞬即逝,“讓他進來。”
“是。”
未及片刻,書房的門便被再一次敲響:“大哥?”
“進來。”夏意的聲音,低沉清冷,與往日並無不同,聽不出絲毫情緒。夏文輕輕推開房門,又轉身輕輕關上。從他踏入書房的那一刻,夏意就一直低著頭。夏文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似乎他並沒有在意自己。
“什麼事?”
“哦,我聽說,你和小憐打算去……桃溪村?”
夏意突然抬眼,與夏文對視。
他的眸子漆黑如墨,令人感到難以捉摸。夏文被他這樣看著,感覺心裡有些發毛,他尷尬地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問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