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力。”
他很清楚,只要陸洲知道了夏憐是葉家的後人並且願意與他們統一戰線,他就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秋葵當上門主。
夏憐微微展顏:“辛苦你了。”
“沒什麼。”不知是不是夜色的緣故,林夜闌的神色似乎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之色:“對了……雲瑤最近沒有找你的麻煩吧?”
“哦,我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改善了很多。”說到這裡夏憐不禁又笑了,“這可能是我又要再感謝你的一件事。你們似乎進展不錯的樣子。”
林夜闌也只是笑笑,卻不再說什麼。
接下來一連幾日,夏憐心中始終在繃著一根弦。雖然她是喜怒無形於色的人,但畢竟茵兒與她平日裡較為親密,所以多少能夠察覺出來。
“穆兒,你也別太緊張了。不過確實,集會上都是月華門的大人物,這樣的陣勢,要是我我恐怕也會緊張的吧。”
她當夏憐是因自己要參加集會而心中忐忑。
但事實上,她心中一直無法落地的石頭,是林夜闌。
這幾天,林夜闌一直沒有給他訊息。她不知道陸洲那邊究竟什麼情況,所以心一直懸著,只好先做好最壞的打算。
她一直在等,終於,林夜闌來找了她。
“右護法……他想單獨見你。”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神情是釋然的。這個眼神告訴她,他這個“說客”看來做得很成功。
夏憐心中也不禁長舒一口氣:目前為止,一切順利。
事情都在她的計劃中,一步一步進行著。
“跟我來。”
“嗯。”
陸洲所住之處雖離男弟子的集體寢房很近,但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房間有一道後門,連線著後山一條偏僻的小路。這條小路不常走人,所以林夜闌帶著夏憐從這裡走,便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未及多時,二人已經來到了門前,而陸洲已經在此提前候著。
“右護法大人。”
“不必多禮。”
直到今日,夏憐才第一次見到陸洲。
他比她想象得要年輕些,看上去不過而立之年,而那雙眼睛更是黑得發亮,這使得他雖不能說是俊美,但卻十分有英氣。
“進來說。”
夏憐點點頭,“打擾您了。”
林夜闌很有眼力,他沒有跟著進去,只是守在門外。屋內,陸洲給夏憐倒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嫋嫋升起的熱氣驅散了冬日的寒冷。夏憐禮貌性地接過茶杯,在那一瞬他感受到了對面人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葉家最後的血脈……你還活著……”
他忍不住長嘆了一聲。十五年了,十五年前那場劫難,而他的母親就連身為一個下人都未曾倖免。
“護法大人,您……”
“你不必問,我什麼都不會說。”
在夏憐問出來之前,陸洲卻先一步打斷了她。
夏憐的神色頓時黯淡了下去。
“當年的事,我的確知道一點……不過不是全部。但是我不能說。”陸洲轉過身去,痛苦地閉上眼睛。畢竟他的母親也是受害者,這對他而言更是一種煎熬。
“護法大人不願說,我不勉強。”
“我不會告訴你當年的事,但其他的事情,我都會幫你。”陸洲說著,轉過身來,對夏憐說道:“所以我一定不會讓秋葵當上門主。”
“……多謝。”
看來,從陸洲口中,她是得不到有用的資訊了。不過他若能阻止秋葵當上門主,已經是幫了她一個大忙。而除了他以外,其他人誰也做不到。
……
回去之後夏憐有些疲憊,簡單梳洗一番後剛打算睡下,就聽見茵兒的聲音從外面:“穆兒你回來了?”
“嗯。”
話音未落茵兒已經開啟了門,“你一下午哪裡去了,一直沒找到你。”
“隨便走走。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倒也沒什麼事,今天下午你哥哥來找你了。”
夏憐一聽到“哥哥”這兩個字,頓時睏意全無,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哥哥今天來找我?!”
“額……是啊。”
茵兒嚇了一跳,因為穆兒平時一向沉穩,顯然她剛剛的反應不太符合她平時的作風。
“那……那他人呢?”
“唔,因為下午沒見著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