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上過來再作定奪。”
“娘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淡月哭得涕淚橫流。
蘇輕鳶的心裡卻只惦記著那壺沒有喝到嘴的茶。
她已經沒有機會喝了。
可是她想做的事還沒有完成。
更可怕的是,太醫的到來,很可能會把事情推到一個更加無法挽回的境地!
至於蘇青鸞,她反倒並不十分擔心。
那種藥,應當不至於傷人性命吧?青鸞或許會受些苦,但是——誰讓她自己多事呢?
一屋子人各懷心思地等了許久,餘太醫終於來了。
診過脈後,餘太醫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忙從藥箱中取出一枚藥丸來給蘇青鸞服下。
然後,他又找出一枚銀針,在蘇青鸞的指尖上紮了一下,舉到窗前細看了很久。
“太醫,我家娘娘到底怎麼了?”小枝哭著問道。
餘太醫神色凝重:“是中毒。”
紅兒忙站起來,指著桌上的茶壺和那隻空了的茶碗:“毒在那裡!請太醫驗看清楚,務必治好我家娘娘!”
餘太醫走到桌前拿起茶壺倒出了半碗,又看又嗅折騰了許久,額頭上漸漸地冒了汗。
小紅跪著爬到蘇輕鳶的面前,哭道:“太后娘娘,淑妃娘娘是您的親妹妹啊!她平日若有做錯的地方,您打她罵她都使得,為什麼要害她性命……”
蘇輕鳶不耐煩地瞪了一眼,淡月便衝上去“啪啪”賞了紅兒兩個大嘴巴子:“你是哪裡來的狗奴才,竟敢信口胡言攀咬太后!你怎不說是你家主子居心叵測假裝中毒來陷害太后娘娘呢?”
蘇輕鳶擰緊眉頭,問餘太醫道:“她中的毒……很難解嗎?”
餘太醫搖頭道:“臣不知道。”
“餘太醫,事關重大,你說清楚些!”落霞沉著臉喝道。
餘太醫嚇得跪了下來:“稟太后娘娘——微臣主研病理,對毒術一門所學不精,實在……實在看不出淑妃娘娘所中何毒!”
“看不出?”蘇輕鳶的臉色難看起來。
餘太醫跪伏在地,遲疑許久才道:“太醫院新任正使張大人對此頗有研究,能否請他……”
蘇輕鳶甩開身旁的宮女,衝到餘太醫身旁壓低了聲音道:“她只是誤飲了我預備落胎的茶水而已,能有多麻煩?”
餘太醫愣了一下,搖頭道:“不對,不是落胎藥。”
蘇輕鳶呆住了。
若不是落胎藥,定國公給她送來的是什麼?
“娘娘?”落霞狐疑地看著蘇輕鳶。
小枝哭著跪了過來:“太后娘娘,您一向是最疼我們娘娘的,快想辦法救救她啊!不管娘娘是怎麼中的毒,咱們先把毒解了再查好不好?”
“去,請張太醫來。”蘇輕鳶沉聲吩咐。
旁邊小宮女忙又跑著去了。蘇輕鳶坐倒在椅子上,心裡越發糊塗了。
蘇青鸞正蜷成一團不住地抽搐,臉上汗水就像潑上去的一樣,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察覺到蘇輕鳶在看著她,蘇青鸞艱難地睜開眼睛,動了動嘴唇:“姐姐……”
蘇輕鳶避開目光,捂住了胸口。
陸離匆匆而來,進門便奔向了蘇輕鳶:“怎麼回事?是茶水裡有毒嗎?你有沒有喝?”
蘇輕鳶搖了搖頭,餘太醫忙在一旁道:“確實是茶水有毒,只是微臣才疏學淺,未能看出是何種劇毒,要待張大人來後才能判斷。”
“茶是誰泡的?經了誰的手?”陸離冷聲問。
落霞忙跪了下來:“是奴婢泡的,茶葉也是奴婢自己保管著,並沒有經過旁人的手。”
陸離皺了皺眉頭,狐疑地看向蘇青鸞。
紅兒哭道:“既然是在芳華宮出的事,當然是芳華宮有人做了手腳!落霞姐姐連查都不查,一下子就把旁人全部撇清了出去,這就是你們給淑妃娘娘的交代嗎!”
落霞不肯與她對吵,只是沉默地跪著。
蘇輕鳶伸手拉她起來,憂慮地看著蘇青鸞。
張太醫很快趕了過來。
蘇輕鳶不放心地向餘太醫確認了一遍:“你確定不是落胎藥?”
看見餘太醫點了頭,她才向張太醫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替蘇青鸞診治。
一番望聞問切之後,張太醫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
蘇輕鳶指了指桌上的茶壺:“若有疑問,看那裡。”
張太醫依言上前來看了看茶水,又將蘇青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