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鳶怕靜敏再發怒把事情鬧大,忙抱著陸鈞諾往後退開兩步。
誰知退得急了,沒提防腳下正是花池的石沿,這一下子絆住了腳尖,她竟不由自主地向前摔了出去。
“阿鳶!”陸離臉色大變,本能地甩開靜敏郡主,飛撲過來險險接住了蘇輕鳶即將摔在地上的身子。
陸鈞諾吃了這一嚇,“哇——”地一聲開始了新一輪的噪音轟炸。
蘇輕鳶閉上眼睛定了定神,許久才澀聲道:“我沒事……快放開我。”
陸離抬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淚痕,咬牙斥道:“這還算沒事?閃著孩子怎麼辦!”
“虛驚一場而已,快放開我!”蘇輕鳶急了。
陸離終於醒過神來,慌忙放手。
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竟已嚇出了一身冷汗。
御書房的前殿是皇帝和心腹重臣議事之所,平時也常有官員來此交換公文、商討國事。此前聽見陸離和蘇輕鳶過來,群臣忙從殿中趕出來相迎,不早不遲正巧撞見了這一幕。
御書房前鴉雀無聲,人人面露驚駭之色。
蘇輕鳶一邊安撫著陸鈞諾,一邊竭盡全力擠出一個平淡的微笑:“鈞兒這孩子鬼靈精著呢,一見哀家站立不穩,他早結結實實地抱住了哀家的脖子!你怕閃著他?你怎不先擔心有否閃著哀家的腰呢?”
她的神情語氣還算輕鬆自如,非但陸離聞言鬆了一口氣,就連旁邊的段然也悄悄地在衣服上蹭了蹭掌心的汗,暗道一聲“好險”。
只是,剛才擦淚的動作,是無論如何都圓不過去的了,蘇輕鳶也只得暫時忽略掉這一點。
這時,靜敏郡主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原來,陸離剛才情急之下用力過猛,竟將她甩到了旁邊的石桌上,重重地撞了一下腰。
一大一小兩個人齊哭,自是熱鬧非凡。
陸離看著蘇輕鳶微微發白的臉色,心中不免又焦躁起來。
“都住口,不許哭!”他厲聲喝道。
陸鈞諾在蘇輕鳶的安撫下很艱難地忍住了哭聲,靜敏郡主的一肚子委屈卻還沒有發洩出來,依舊“嗚嗚”地哭個不住。 蘇輕鳶聽得心煩,便抱緊了陸鈞諾,向陸離沉聲道:“鈞兒似乎有些嚇著了。哀家先帶他回去;郡主這兒,皇帝好好安撫一下吧。”
陸離尚未答話,靜敏郡主已撲了過來:“不許走!”
蘇輕鳶擰緊了眉頭:“郡主心疼這件衣裳,只管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