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算了一番,最終決定只教蘇輕鳶御人之術,至於那些更神秘的內容,她便不肯傾囊相授了。
如此一來,蘇輕鳶的“功課”便輕鬆了許多。
晚間,美美地吃了一頓大餐之後,蘇輕鳶神清氣爽,跳到床上樂得直打滾。
念姑姑離開之後,小李子立刻便過來了。
蘇輕鳶看見他,笑容瞬間消失不見,換上了一張冷臉。
小李子黯然地垂下頭,緩緩走了過來:“奴才服侍太后安歇。”
蘇輕鳶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那你就在床底下跪著吧!”
小李子遲疑了一下,果真在床腳下跪了下來。
見他這樣順從,蘇輕鳶非但不喜,反倒愈發憤怒,胸中的悶氣一陣一陣地湧了上來。
她忽然從枕下摸出一支髮簪,沒頭沒腦地往小李子的身上刺了過去。
小李子依舊不躲閃,只是深深地埋著頭,任由尖銳的髮簪刺進他的肩膀,隨後又拔出來,再刺向他的後背……
血的顏色和腥氣刺激了蘇輕鳶,她興奮地笑著,用簪子將小李子的後背畫得血肉模糊。
小李子漸漸地有些發顫,終於緩緩地抬起了頭。
蘇輕鳶非但不害怕,反而大笑著,從他的背上蘸了血,一道一道地畫在了小李子的臉上,拍手笑道:“這個樣子,才更像地獄裡的惡鬼了!”
“太后……”小李子啞聲開口。
蘇輕鳶嚇得打了個哆嗦,隨後又拍手笑了起來:“了不得,了不得!惡鬼說話了!”
小李子緊抿著雙唇,神色複雜地看了她許久,嘆了口氣:“太后今晚的飯菜裡面只怕還有藥……請太后按照昨日的吐納之法用心調息,否則只怕於鳳體大有損傷。”
“損傷你個大頭鬼!我看你的‘瘋體’才大有損傷!”蘇輕鳶一點也不想買他的賬。
小李子看著她的臉色漸漸地紅了起來,知道藥性已經開始發作了,卻只能束手無策。
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可是,他不敢了。
他害怕看到蘇輕鳶那雙懵懂的眼睛,更害怕那雙眼睛因為他(或者說因為藥物)的緣故而漸漸變得迷離而嫵媚——他不是好人,如今卻開始為自己所做的事而感到罪惡。
小李子忽然想起了師傅曾經說過的一番話:“‘作品’只能是‘作品’,你若把她看作了‘人’,被調教的那一方就換成了你自己;你若對‘作品’動了情,你就完了。”
小李子知道自己已經完了。
在他大仇未報之前,在他已經不能算是一個男人之後,他卻如此輕易地敗在了一件“作品”的手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