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縫隙,竟像是原本就長在她腕上的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蘇輕鳶嚇壞了。
念姑姑笑道:“你不用怕,這是咱們巫族秘傳的法器,對你的精神恢復有好處,你只管戴著就是了。”
“可是,萬一我變胖了,這鐲子豈不是要勒進肉裡去了!”蘇輕鳶失聲尖叫。
念姑姑被她嚷得有些哭笑不得:“你放心,它會長的!”
蘇輕鳶將信將疑。
念姑姑笑著站了起來:“這會兒夜深了,你好好睡吧。下次有事我再來找你。”
蘇輕鳶並未挽留,念姑姑便向她安撫地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從始至終,廊下守夜的小太監連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估摸著念姑姑走遠了,蘇輕鳶揚聲向外面叫道:“人都死了嗎?給我來一個!”
彤雲忙不迭地闖了進來:“娘娘有什麼吩咐?是哪裡不舒服嗎?”
蘇輕鳶皺著眉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你剛才在哪兒?”
彤雲忙道:“奴婢就在外間伺候著呢!”
“有人進來,你聽不見?”蘇輕鳶沉聲問。
彤雲臉上一白,隨後搖了搖頭:“奴婢一直清醒著,沒看見有人進來啊!娘娘是不是做噩夢了?”
蘇輕鳶怔了片刻,嘆道:“或許吧……你去看看,什麼時辰了?”
彤雲出去看了一眼沙漏,踉蹌著跑了回來:“娘娘,已經快到丑時了!”
“發現不對了?”蘇輕鳶問她。
彤雲慘白著臉色點了點頭:“剛剛還是亥時末,怎麼會……”
蘇輕鳶嘆了一口氣:“你覺得你沒有睡著,可是中間卻少了整整一個時辰,是不是?”
“娘娘,奴婢是撞見鬼了嗎?”彤雲都快嚇哭了。
蘇輕鳶牽過她的手攥了攥,冷笑:“不是你撞見鬼了,是我撞見鬼了!”
彤雲聽得糊里糊塗。
蘇輕鳶放開她的手,笑道:“沒事了,去給我倒杯茶吧。”
喝了茶,打發走了彤雲,蘇輕鳶便把精神放在了那隻鐲子上。
看上去,那實在是一隻太普通的鐲子,普通到即使戴在一個尋常的宮女手上,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甚至,就連那上面雕刻的花紋也並不十分精緻,怎麼看都不像是一件稀奇的東西。
那花紋似乎是某種植物的枝葉,蘇輕鳶並不認識。
她用指甲細細地刮過每一處紋路,試圖從上面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來。
並未成功。
花紋首尾相連,沒有任何可以分開的痕跡。
可是蘇輕鳶分明親眼看著念姑姑把它戴在她的手腕上的。
難道這東西是活的,自己會變大變小?
這顯然不可能。
所以,唯一的解釋只能是巫術。
蘇輕鳶並不記得自己看過的秘術書上有這樣的內容。那麼這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蘇輕鳶才不認為念姑姑會特意拿一隻這麼醜的鐲子來妝扮她!
這東西若是巫族的法器,用途必定不尋常——
監視?監聽?控制她的靈魂?抽乾她的精氣?傳播疾病給她?
又或者,真的像念姑姑說的那樣,是為了治癒她前幾天過度消耗精神所造成的損傷?
從念姑姑的秉性來看,最後這種可能基本可以排除。
那個女人的話,蘇輕鳶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
就像念姑姑也不會相信她的話一樣。
所以,這隻鐲子的用途,最大的可能是“控制”或者“監視”兩種。
無論是那一種,都足夠令人驚駭了。
蘇輕鳶完全不敢動用巫術,所以也就沒有辦法嘗試解開這個東西。
那鐲子貼在她的手腕上,勒得其實並不緊,她卻覺得腕上痛得厲害,似乎連血脈都停滯了。
會死嗎?
似乎又不太可能。
蘇輕鳶將手腕送到嘴邊,用力咬著那隻鐲子,心中亂成一團。
比這隻鐲子更讓她無措的,是她眼前的路。
有這隻鐲子在,念姑姑的命令,她竟不敢不聽了。
可是,念姑姑命令她纏著陸離,究竟是何用意?
吸引陸離的視線?消耗陸離的時間?敗壞陸離的名聲?
還是有更大的、更可怕的陰謀?
這一番思忖下來,蘇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