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很有趣。
於是,她便不老實地伸出手去,描摹他的眉眼、他的唇和腮邊的稜角。
陸離嫌她礙事,卻又捨不得推開,只好抓著她的手,攥在掌心裡。
忽然,蘇輕鳶注意到陸離的臉上現出了怒色。
“怎麼了?”她有些詫異。
陸離皺了皺眉,隨手把那些信件捲起來往錦袋裡一塞:“沒什麼。”
蘇輕鳶不相信,爬起來搶過錦袋,又把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那些亂七八糟的書信,蘇輕鳶是沒有興趣去看的。她在一堆字紙裡面胡亂扒拉了一陣,最後找出了一條色彩絢爛的絛子,拿在手裡犯起了嘀咕。
這什麼鬼?
花紋很繁複、技巧很高明是不假,可是……誰家會戴這樣的絛子啊?恨不得把一百種顏色都混到一起,花裡胡哨跟野雞似的!還有中間鑲嵌的這一排半紅半黑的豆子——醜死了!
陸離偷眼看著蘇輕鳶的臉色,神情有點緊張。
蘇輕鳶盯著那絛子看了許久,忽然抬起頭,準確地捕捉到了陸離緊張的神情。
“你慌什麼?”蘇輕鳶眯起了眼睛。
陸離立刻移開目光:“奇怪,朕有什麼好慌的?”
“你沒慌,你躲什麼?”蘇輕鳶撐起身子,攀上了他的肩頭。
“我沒躲。”陸離矢口否認。
蘇輕鳶笑出了聲:“以為我不知道?女孩子給人送這個,一準兒是求愛的意思!那姑娘瞧上你了,你很得意,是不是?”
“我哪敢得意……”陸離一臉委屈。
“‘不敢’,而不是‘不會’。”蘇輕鳶摳字眼。
陸離看著她,一臉委屈。
蘇輕鳶忍不住,笑了出來。
陸離鬆了一口氣,順手把那絛子奪過來丟到一旁:“少喝點醋,傷身子!”
蘇輕鳶白了他一眼:“來路不明的乾醋,我才懶得喝!澤國既然已經倒向了北燕,誰知道她給你送這玩意兒是什麼用意?我看,她八成是想捨身為國,跑到你身邊替北燕做個臥底眼線什麼的!”
“她是想左右逢源。”陸離冷笑。
蘇輕鳶皺了皺眉:“野心不小。”
陸離隨手把玩著她垂落在肩頭的一縷青絲,閉目沉吟。
蘇輕鳶又順手把那條絛子拽了過來,纏在手上擺弄著:“這玩意兒,有什麼說法嗎?”
陸離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