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歸結到小李子的身上。
想必,是那奴才讓她嚐到了修習“術法”的甜頭,所以她才會這樣百依百順吧?
念姑姑忽然不太想把小李子換掉了。
蘇輕鳶完全不知道念姑姑想了些什麼。她自己心裡想的是,只有乖乖修習術法,才能變得越來越強——打敗了念姑姑,或許就可以見到那個奇怪的陸離了吧?
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明明只是在夢裡見過他一次,她就全心全意地信了他——好想好想再見到他,最好永遠都不要分開!
這一日,念姑姑教得盡心盡力,蘇輕鳶學得勤勤懇懇,氣氛出奇和諧。
到了傍晚時分,蘇輕鳶已經基本掌握了術法的要領,所欠缺的只是反覆練習罷了。
念姑姑親眼看著她用術法把前來送飯的小太監支使得團團轉,不禁又驚又喜。
正吃飯的時候,忽然有個小太監慌里慌張地闖了進來:“皇上突然又過來了!這會兒已經到了門口,咱們恐怕已經來不及出去……”
念姑姑愣了一下,忽然“砰”地拍了一下桌子:“把地牢那邊的入口堵上,撤!”
“撤什麼呀?”蘇輕鳶一面猛吃猛喝,一邊抽空從飯碗裡抬起頭來。
念姑姑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這屋子住不得了,咱們換個地方!”
“我不要!”蘇輕鳶抱著飯碗,死活不撒手。
念姑姑氣急敗壞,照著她的額頭上猛地拍了一巴掌,把蘇輕鳶打得眼冒金星。
小太監衝上前來扭住了蘇輕鳶的手腕,拖著她便衝了出去。
蘇輕鳶被帶出了房門,終於知道這房間之外是一條像墓道一樣的地道,陰森森的。
此時,地道之中有許多小太監匆匆忙忙地向著同一個方向跑了過去,而蘇輕鳶卻被三四個小太監拖著,跟著念姑姑跑向了相反的方向。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啊?我還沒吃飽呢!”蘇輕鳶憋了一肚子委屈。
念姑姑和小太監們人人神色慌張,並沒有人理會她的吵鬧。
小李子看見念姑姑臉色不善,忙向蘇輕鳶使了個眼色,叫她不許出聲。
可是蘇輕鳶卻不想安靜下來。
她聽見小太監說“皇上來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陸離好像就是皇帝。這麼說——會不會是陸離來找她了呢?
如果她大聲吵鬧,他也許會聽到的!
念姑姑和小太監們帶著蘇輕鳶進了一間密室,關上了門。
密室外面,一群灰頭土臉的小太監從地牢那個方向奔了過來,找到地道的一個拐角,搬動了旁邊的一塊石頭——石頭放了下來,地道被堵上了。
石頭的兩邊各有幾個小太監,分工合作配合默契,將石頭和地道的連線處收拾得平平整整,幾乎完全看不出新動過的痕跡。
養居殿地牢。
陸離緊緊地抓著鐵欄,看著腳下跪伏的三個小太監:“那妖婦如今在何處?少了的另外兩人又在何處?”
三個小太監都不肯開口說話,卻有一個人悄悄地偏過了頭,向身後的某個位置瞥了一眼。
陸離立刻指向了那個地方:“挖開!”
身後的侍衛轟然答應一聲,衝了進來。
小路子在旁扶著陸離,喜形於色:“一定在那個位置了!皇上實在英明,奴才們怎麼也沒想到那妖婦真的有鬼!”
陸離緊張地看著侍衛們忙碌,掌心裡全是汗。
他原本只是存了一點點疑心,審完小鐘子之後臨時起意想再來看念姑姑一眼,順便將她換個地方關押。
沒想到來得那樣巧,竟然正趕上念姑姑不在地牢!
這下子再無疑問,地牢地牢必然與地道相通,而阿鳶在夢中所說的那個“老女人”,十有八九也就是念姑姑了!
連日牽腸掛肚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陸離反倒有些近鄉情怯般的忐忑。
見到她之後,他首先應該說什麼?
她的遭遇,是否同他夢到的完全一樣?
在夢裡,她已經忘記了從前的事、已經不認得他了——這次見面,她能認出他來嗎?
昨夜的夢,究竟是他一廂情願,還是她果真曾經入夢?
“找到了!”侍衛的一聲歡呼,打斷了陸離的胡思亂想。
陸離立刻快步走過去,果然看到地上的一塊石板鬆動了。
那個地方原本似乎有機關,但現在機關已經被破壞了。侍衛們合力搬動石板,露出了一個可容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