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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阿鳶,你要去哪兒?”陸離攥住蘇輕鳶的手腕,把她拖回了懷裡。

蘇輕鳶冷聲道:“你既然稱我為‘母后’,我自然該回我自己的宮裡去。老在你這裡不明不白地混著,我虧心不虧心吶?”

“母后現在才知道‘虧心’,是不是晚了些?”陸離抬頭向零亂的床上看了一眼,意有所指。

蘇輕鳶仍然冷冷地看著他。

陸離皺了皺眉頭:“小李子的事,你若覺得不妥,朕可以赦他無罪。”

蘇輕鳶嗤笑一聲:“你老提小李子做什麼?是因為心裡發虛,怕我責問你,所以才要顧左右而言他,試圖矇混過關嗎?”

“奇怪,朕的心裡有什麼好發虛的?”陸離有些不解。

蘇輕鳶愣了一下,黯然地低下了頭:“是呢……你有什麼好心虛的?你沒有錯,是我逾越了。”

“阿鳶?”陸離的心裡忽然有些慌。

蘇輕鳶掙脫了他的手,冷聲道:“我記不得小李子是誰,但至少今日,他是我的人!就算他再怎麼罪大惡極,也應該由我來下令處斬!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道理你不會不懂,你這樣著急懲處他,甚至連問都不肯問我一句,就是為了打我的臉,對吧?皇上真是費心了!你若覺得我失了本分、逾越了規矩,明白告訴我就是了,何必旁敲側擊,給我這樣的下馬威!我如今雖有些糊塗,眉高眼低還是能看出來的,不要以為我是真傻!”

“阿鳶,你多心了。”陸離退後兩步攔住門口,嘆了口氣。

蘇輕鳶撇了撇嘴,轉過臉去不肯回應他的目光。

陸離走過來抱住了她的肩膀:“阿鳶,方才是我急躁了些,可是從前你和我一向不分彼此,芳華宮和養居殿的奴才都預設了你我二人都是他們的主子——我沒料到你會為一個奴才跟我生氣。”

“不分彼此?真的有那麼好嗎?”蘇輕鳶眯起眼睛問。

“當然。”陸離鄭重地點了點頭,以示真誠。

蘇輕鳶勾起了唇角:“這麼說,你的貴妃,也就是我的貴妃咯?”

“這跟貴妃又有什麼關係?”陸離皺眉。

蘇輕鳶陰陽怪氣地道:“沒關係就不能提嗎?我的奴才你隨便打隨便殺,你的貴妃我卻連提都不能提一個字,這就是你所謂的‘不分彼此’?”

陸離低下頭看了她很久,忽然笑了:“從前的事都不記得了,腦筋也沒有從前清楚了,這醋勁兒倒是半點兒也沒減少!我確實抽空去了一趟毓秀宮,是誰多嘴告訴你的?”

蘇輕鳶昂首道:“是淡月說的。她確實不該多嘴告訴我這件事,你叫人打死她吧!”

陸離哭笑不得,揉著蘇輕鳶的頭髮一個勁地嘆氣:“醋缸都打翻了,這可怎麼好!”

蘇輕鳶煩躁地甩開他的手,只管生氣。

陸離只得嘆道:“靜敏是貴妃,又跟西梁有些瓜葛,身份非比尋常。她昨晚受了些驚嚇,我總不能不管不問——我只過去看了一眼便回來了,連話都沒有同她說一句,這也值得生氣?”

蘇輕鳶甩了甩衣袖,冷聲道:“不值得,可我就是要生氣!我就是要打翻醋缸、就是要無理取鬧,你打我啊!”

陸離笑了:“為什麼要打你?你肯吃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蘇輕鳶氣呼呼地背轉身去:“又被你繞糊塗了——你懲處小李子的時候,我還沒來得及生氣呢!就算我吃醋生氣是無理取鬧,那也是你無理取鬧在先!”

陸離揉了揉鬢角,一臉無奈:“阿鳶,這是兩件事!我懲處小李子,不是為了損你的顏面,而是因為他做了壞事。”

“他做了什麼壞事?”蘇輕鳶不服氣。

陸離正色道:“巫術、媚術這些東西,宮裡是萬萬容不得的。他犯了大忌諱,縱然是你我二人,也沒道理袒護他。”

蘇輕鳶跺著腳,憤憤地道:“我何曾說過要袒護他?他犯了忌諱,你當面說清楚,難道我會不許你判他死罪麼?你一面急衝衝地懲處他,一面又陰陽怪氣地試探著我的口風,到底是什麼用意?你是不是想說我是小李子的同謀,也該腰斬車裂以示公正?”

“我該拿你怎麼辦!”陸離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蘇輕鳶怒氣更盛:“還能怎麼辦?割舌斷腕以示懲戒唄!”

陸離俯身將她抱回床上,無奈地嘆道:“你是不逼死我不罷休!阿鳶,難道只許你疑神疑鬼亂吃飛醋,不許我提心吊膽惶惑不安嗎?這些日子我連你的影子都見不到,他卻可以日日夜夜陪在你的身邊,我妒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