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腕上的傷處了。
“所以,這鬼玩意兒真是活的?”蘇輕鳶有些氣惱,又隱隱有些好奇。
她試探著將手指伸了進去,向外一勾。
那鐲子又大了些。
蘇輕鳶大喜過望,忙又趁熱打鐵,勾住鐲子用力向外拉扯了幾下,將之撐開到可以輕鬆摘下來的尺寸。
然後,輕而易舉地摘了下來。
摘下來了?
看著靜靜地躺在桌上的那隻鐲子,蘇輕鳶有些發懵。
要不要這麼容易?這個樣子她很容易被打擊到好不好!
好奇心未消,蘇輕鳶小心翼翼地捏住鐲子的外圈,拿在手中細細地觀察起來。
還是沒有什麼異樣。
就是一隻普通的鐲子,沒有搭扣、沒有縫隙,一個完完整整的圓環。
只是如今,這隻圓環已經長大到可以允許手掌輕而易舉地穿過去了。
“還可以這樣玩?一會兒工夫長這麼大,拿去變賣豈不是可以賣好幾倍的價錢?”蘇輕鳶捏著那隻鐲子翻來覆去地瞅著,心裡暗暗盤算著:若是將來落魄了,就把這鐲子再撐大一點,或許能賣出幾十兩銀子吶!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那鐲子就以看得見的速度縮小了下去。
“咦?”蘇輕鳶更加驚訝了。
那鐲子越縮越小,最後竟然縮成了一隻頂針圈的模樣,小巧玲瓏地躺在桌子上。
蘇輕鳶驚呆了。
她小心地拈起那隻“頂針圈兒”,捏在指尖細細地觀賞著——還別說,縮到這麼小之後,連花紋似乎都變得精緻了許多,枝葉交纏,像活物一樣靈動流暢。
竟然讓人有些愛不釋手了。
她這樣想的時候,心頭忽然閃過一點兒異樣的念頭。
她似乎隱隱感覺到指尖微微地顫了一下,一種很得意又很傲嬌的情緒從指尖傳到了她的心裡。
“不會吧?見鬼啊?”蘇輕鳶瞪大眼睛瞅著那隻“頂針圈”,一臉不善。
這一次,她的指尖清晰地感覺到了憤怒。
所以,這破玩意兒果然是活的!
蘇輕鳶終於確認了這一點。
她立刻鬆開手,將那“頂針圈”丟到了桌上:“什麼妖魔鬼怪!改天我要請幾個道士來作法驅魔,把你封印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你休想再跑出來禍害人!”
那“頂針圈”在桌上跳了兩下,竟然直立起來,慢吞吞地滾到了她的手邊。
蘇輕鳶有點緊張,卻沒有逃跑。
她一向膽大,這點兒驚嚇還不至於讓她輕易敗退。
盯著那小東西看了一陣之後,蘇輕鳶板起了面孔:“你還過來做什麼?你不是幫那個老妖婆來監視我的麼?這會兒我已經把你摘下來了,你就沒有用了!你還不快滾,難道當真要我找道士來收了你?”
“阿鳶,你在跟誰說話?”陸離推開門走了進來。
蘇輕鳶抬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指指那隻“頂針圈”:“這隻鐲子!它是活的!”
“鐲子?”陸離看著桌上小得可憐的那一枚小銀圈,有些發愣。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比劃了一下。
這麼小的圈兒,連他的小拇指都未必塞得進去,恐怕只能勉強戴在阿鳶的小指上做個戒指!
鐲子?
看到蘇輕鳶鄭重其事的神色,陸離忽然明白了。
他立刻抓過蘇輕鳶的手——
然後就看到了她手腕上那道長長的血痕。
陸離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怎麼又受傷……是不是那隻該死的鐲子?”
桌角上的小銀圈“叮”地跳了一下。
蘇輕鳶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自己弄的。後來只顧看這鐲子,就忘了。”
陸離用帕子替她擦了兩下,發現血差不多已經自己止住了,便放下了心,起身到後面的供桌下找到了一盒藥膏,用指尖挑了替他塗在傷處。
蘇輕鳶好奇地看著他:“你的御書房裡,到處都有傷藥嗎?”
“有備無患。”陸離淡淡地道。
蘇輕鳶笑了。
藥膏塗好了,陸離隨手替她用帕子包了一下,目光又回到了那隻銀圈上:“怎麼摘下來的?”
蘇輕鳶擰著眉頭細細地想了一陣,不得其解,便把前因後果細細地說給他聽了。
陸離越聽越覺得詫異,伸手要去捏那隻銀圈,試過幾次卻都被它滑了出去。
陸離恍悟:“所以,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