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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蒼巖直接忽視那盆怪模怪樣的什麼梔子花羹,先確認美人素手完好無損,再品美人的精心製作。

夏詢忙夾一個放在皇上紫金碟內,蒼巖品過後嘴角上揚,果然帶著愛意做出來的菜就是不一般,好吃得很。

桃灼灼暗自著急,怎麼皇上看都不看一眼自己做的羹?她先自己品一碗,清香脆嫩,極為鮮口。她試探著給皇上盛了一碗。

蒼巖見桃夭夭依舊熟視無睹,任之由之,忍著心頭不痛快嚐了一口,什麼怪湯,難以下口還敢賣弄?

雖皇上只品了一小口,桃灼灼卻覺得甜蜜得難以復加,再見他不再食用,已經在嘗桃夭夭做的第二塊了,急道:“這不是姐姐親手做的,姐姐只在旁邊指揮,全是貞嬤嬤動手做的。”我才是真心實意的,桃夭夭沒有心。

偏心眼的皇上斂眉,看來姐妹情誼不深還不足以形容桃家姐妹,這妹妹當眾揭穿姐姐的行為卻是很可恥,一家人也見不得姐姐好,可見在家時,笨女人也是經常被欺負的,這才發覺自己這個決定是錯誤的。

桃灼灼話一出口,就感覺皇上神色變冷,忙心慌低頭。

後幾天見皇上神色如常也就漸漸安心。不過幾日相處,桃夭夭對蒼巖的稱呼已經變成:姐夫。雖內心不願意這麼叫,可誰讓他們中間隔了一個桃夭夭呢,只能這樣作掩護,她如是覺得。

蒼巖這幾日也冷了心思,這女人不開竅,整日裡頂著一張笑臉掩飾自己,他都主動求和,她依舊不改。帝王的驕傲一發作,自然不耐再去哄她。

今日就當是給她最後一個機會吧。

皇宮裡養的歌姬、舞姬、樂師再清閒不過,每年出場表演次數屈指可數,空有一身技藝無人欣賞,獨嘆寂寞空如雪,二十年勤勉不休,到頭來時光流轉,華髮已生,唯有落寞出宮。

今日夏大總管突然出現梨園,表明皇上要看歌舞,梨園一下子鮮活起來,拉筋下腰,換上新做的薄透裹身露腰裙,描眉畫眼,薰香撲粉。機會就在眼前,看誰能抓住。

花萼樓一樓。

樂師隔著色香絕濃的牡丹屏風奏樂,歌姬立於月季叢內閉眼輕吟。舞姬拿著琵琶舞動,抬手間衣袖滑落,玉臂中點綴一顆硃砂痣,容顏半遮半掩,媚眼妖媚,纖腰只用一條紅絲帶捆住,搖搖欲墜,十足的勾人。

桃灼灼不願皇上的注意力被這些舞姬奪去,斟了一杯美酒呈上:“姐夫,喝酒。”

蒼巖嘴唇微勾,長臂一伸,取而飲之。

桃灼灼見此,心中極為得意,輕蔑的瞟了一眼搔首弄姿的歌姬,就算你們穿得再少又如何?皇上心中過眼不留。

夏詢嘴抽了抽,桃二姑娘好大的臉面,就是國舅爺也不敢稱呼皇上為姐夫。再見神色自若的桃小主,暗自嘆氣,也不知她捉哪門子妖,生生把皇上推遠,往後若是想拉回可不得費大力氣?年輕人就是不懂珍惜,哎!

桃灼灼再次斟酒時,蒼巖道:“怎可朕一人獨享佳釀,你們與朕一同暢飲。”

桃灼灼笑著給桃夭夭斟了滿滿一杯,桃夭夭端起夜光杯時,那漫溢的美酒順著她玉臂蔓延,打溼了她天青色印花衣袖,紅與青的結合難看得緊。桃灼灼暗自竊喜,髒了衣裳就趕緊回去吧。

蒼巖只覺得桃夭夭的臂膀是火摺子,點燃了他積攢已久的乾柴,眼裡冒火,心中不痛快,一大杯美酒也不足以平息燥意,只想握著那玉臂舔去那上頭的瓊漿玉液才好。

桃夭夭一直在忍耐皇上,如今她也看出來了這男人的用意,想要親近桃灼灼來激起她醋意大發,她覺得煞是可笑,能被搶走的男人本不必要留,他這樣做只會讓她覺得這個男人很幼稚。她再不想與他說話,他不懂他,她也不懂他,本就沒有必要勉強牽連在一處。

她想告退離去,可男人不許,他歪在紅木圓椅上道:“古有美人酒舞,一直無緣得見,不若夭夭來試試?”

桃夭夭笑容不變,果然皇寵如過眼雲煙,煩了,你就是個逗悶的玩意。她回道:“喏。”

在美人恭敬起身時,蒼巖把手中的夜光杯隨意丟在花崗岩桌上,脆碰硬,夜光杯破碎成渣,它承載的美酒四處流淌,肆意蔓延,滴滴落入長毛裘皮地毯上。

宮人暗自覺得可惜,那酒漬再洗不去,他們又不能用,那地毯唯有丟棄了。

破碎的聲音沒有讓舞娘駐足,蒼巖冷冷一笑,周遭宮人屏住呼吸低頭,夏詢被驚出一身冷汗,只見不怕死的桃二姑娘又斟了一杯呈上。

殿中的舞娘一手執夜光杯,一手執夜光酒壺,雖未著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