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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名。

“我怎麼就不懂了?”

……

季雲婉帶回去的那些東西確實很好地安撫了魯家,讓魯家人以為她還是有希望進入王府的,對她又開始恭維起來,甚至不惜花大價錢為她四處尋訪買來了一幅畫。

季雲婉拿到那幅畫以後立刻又去了臨銅,親自將畫放到了魏泓面前。

“王爺,我幫你找來了這幅畫的真跡。”

她笑著說道,將畫卷在他面前緩緩展開,赫然正是一幅馮大家的田園趣圖。

魏泓眼角一跳:“……真跡?”

“是啊,”季雲婉說道,“雖然頗費了些周折,但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被我找到了。”

“那賣家起初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賣的,我費盡口舌他才答應忍痛割愛,將這幅畫轉賣給了我。”

魏泓看著那幅畫,問了一句:“你花了多少銀子?”

季雲婉道:“什麼銀子不銀子的,只要王爺你喜歡就好。”

魏泓:“……這是贗品。”

贗品?

季雲婉猛地抬起頭來:“怎麼可能?這……”

“這是我畫的。”

魏泓直接打斷。

“我很喜歡這幅畫,畫過許多仿品,曾有一幅在幾年前贈與友人,看來他……並沒有好好保管。”

季雲婉:“……”

她臉上滾燙,沉默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沒想到竟然是王爺畫的?我找了許多人鑑別都說是真跡,看來王爺畫功著實了得,已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不至於以假亂真。”

魏泓又道。

“這是我幾年前的畫作了,仔細看並不難分辨是贗品,你找的人那些人八成都是那個賣家安排的,故意騙你的。”

也就是說她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別人的圈套,自始至終被矇在鼓裡還不自知。

季雲婉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只能尷尬地扯著嘴角說吃一塹長一智,她下次不會再這麼輕易被人騙了,末了還道:“我若找到了這幅畫的真跡,一定立刻給王爺送來。”

“不必了,真跡就在我手裡。”

魏泓說著指了指牆上:“那就是,王妃送我的。”

季雲婉再次睜大了眼:“不可能,那幅畫明明就是假的!”

魏泓挑眉:“這幅畫是姚太傅親自鑑賞收藏,於王妃成親之前收入她的嫁妝,讓她帶來上川的。”

姚鈺芝書畫之名京城無人不知,他的收藏怎麼會有假,季雲婉也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那隻兔子……”

“那是王妃年幼時不懂事添上去的,雖然筆法確實稚嫩了些,不過看習慣了倒覺得別有一番意趣。”

他說著還笑了笑,絲毫不覺得那兔子有什麼礙眼的樣子。

季雲婉咬牙,嘴唇緊抿,半晌才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這麼說來確實是真跡無疑了,只是好好的一幅名家之作變成這樣,多少還是有些可惜。”

魏泓對這一點倒也沒否認,若是可以,他還是更希望這幅畫作保持原來的樣子。

不過既然都已經這樣,凡事想開點,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尤其想到姚鈺芝因為這隻兔子三天沒吃下飯,這兔子就變得分外可愛起來。

季雲婉臉上仍舊發燙,起初是羞惱尷尬,現在還多了憤恨不甘。

她要回去問問魯家人是怎麼辦事的,竟然把一幅贗品當做真跡買下來,還讓她送到了王爺面前。

而這贗品還是王爺自己親手所畫!

她施禮準備告辭,臨走前看了一眼魏泓的屋子,笑道:“王爺這前院怎麼過了這麼久也沒修繕?我之前看王妃把後院修繕的雅緻得很,還以為等那邊弄妥了就會修繕前院了,沒想到過這麼久都沒動靜。”

“前院雖然不常用來住,但總要見客的,是王府的門面,還是修一修的好。”

這就是說姚幼清只顧著自己住得好,卻不顧王府的臉面。

魏泓聽了皺了皺眉,然後忽然間就眉眼一鬆,面色舒朗:“你說得對。”

季雲婉笑了笑,告辭走了。

她離開後,魏泓看著屋子低聲喃喃:“確實很久沒有修繕過了……”

崔顥立刻接道:“是啊,季小姐說的沒錯,這前院是咱們王府的臉面,還是應該仔細修繕一番的。”

“不過……一旦動工只怕動靜就會比較大,影響王爺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