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見他不理,噠噠噠跑開了。
這細碎的腳步聲並沒有跑遠,而是在連城身後停了下來,低頭寫字的連城皺眉,極力控制著才沒讓額頭青筋跳起來。
果然,他沒一會就聽到一陣嘩嘩的水聲,這個狗東西又在他身後尿尿了!
這已經不是這隻蠢狗第一次在他腳邊尿尿了,幾乎每次都會打溼他的衣襬,偏偏他還要裝作不知道,等別人提醒才能做出恍然的樣子。
這次也不例外,等那隻蠢狗尿完走了,又過了半晌他要跟姚幼清回去的時候,才有人看到他被尿溼的衣裳,拍了拍他的肩提醒。
姚幼清自然也看到了,給他道了歉又斥責了小可愛一番。
小可愛睜著滾圓的眼,也不知聽懂沒聽懂,嗷嗚叫喚一聲,將姚幼清伸過來指著它鼻子的手舔了舔。
連城心裡恨不能把這隻狗燉了吃狗肉,還要強顏歡笑的用隨身的紙筆寫:無礙,回去換身衣裳就是了。
寫完把紙遞到姚幼清面前,姚幼清才看了一眼,那紙就忽然被小可愛叼住一角,用力一咬,嘶啦一聲便扯碎了。
連城:……
…………………………
半月後的一個雨夜,連城以為一時半會不會回來的魏泓忽然敲響了院門,頂著風雨回到後院。
姚幼清當時睡的正香,醒來見他衣衫盡溼,驟然見面的喜悅轉瞬即逝,皺著眉頭坐起身來。
“王爺你怎麼淋成這樣?快讓人放點熱水好好泡一泡去去寒,待會再喝一碗薑湯。”
說著便吩咐下人去準備,免得魏泓著涼受寒。
下人應諾而去,淨房裡很快便響起水聲,池子裡不一會就放滿了熱水。
魏泓把姚幼清抱在懷裡,身上打溼的衣裳將她的衣衫也浸溼,蹭著她的面頰喃喃道:“凝兒陪我。”
說完不由她拒絕便將她抱了起來,向淨房走去。
說是沐浴,他卻把姚幼清壓在池子上親近許久,池中水聲陣陣,直至小半個時辰後方才停下,而他猶未將女孩放開,就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時不時還輕動一二,惹她喘息嬌吟。
姚幼清無力地趴伏在他肩上,面色潮紅。
“王爺這次怎麼又忽然跑回來了?”
魏泓一邊親吻她一邊低聲道:“算著日子覺得能回來了,就回來了。”
這話卻沒能糊弄住姚幼清,她稍稍起身,直視著他。
“出事了對不對?”
“……沒有,我就是想你了,所以……”
“王爺,”姚幼清打斷,“你不是會為了這種事就輕易撇下戰事回來的人,何況這個理由上個月已經用過了。”
接連兩個月只是因為思念她就從戰事緊急的邊關趕回來,這絕不是魏泓會做出的事。
魏泓微怔,將她再次攬進自己懷裡。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南燕兵馬大肆進犯,子義那邊……可能撐不了太久了。”
姚幼清兩眼頓時圓睜:“這還不是大事?”
魏泓趕忙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子義現在不在朔州境內,我說的撐不了太久是指他現在守著的地方,改日若真是遇到什麼麻煩,他退守回朔州自然就沒事了。”
“只是……如今他守著的幾座城,只怕就要落入燕人手中了,我這心裡,到底是覺得不太舒服。”
就算那不是他鎮守的地方,但也是大梁的國土。
何況虎頭寨一線被圍,等於朔州的防線也縮小了一圈,這對他來說也是不利的。
姚幼清秀眉輕蹙:“就沒有旁的辦法守住那裡了嗎?”
魏泓搖頭:“我兵力有限,不能都消耗在那裡,若是朝廷的兵馬能派上用場的話倒是可以一搏,但是……”
他說著苦笑,再次搖頭。
若非朝廷故意放縱,又怎會有今日的局面?
魏弛那個混賬東西大概是瘋魔了,看他被圍困數月也沒有受到什麼致命的打擊,便越發放縱起南燕來,這才導致湧入的南燕兵馬越來越多,竟眼看著要將子義等人逼退了。
“若是能找到連城就好了,那南燕就不足為慮,我只要專心應對大金就可以了。”
頂多再多一個朝廷,但朝廷沒有合適的機會是絕不會主動對他開戰的。
姚幼清聽了卻是不解:“為什麼找到連公子就能解決南燕的問題了?”
她只知道連城是一個來往於南燕與大梁之間的商人,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魏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