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文太后此番講話;肯定不是簡單的玩笑之語,可不論她心中究竟盤的哪門子算盤,他可沒那個閒工夫跟她周旋,有那個時間,他還得去說服他的蘇二姑娘早日鬆口嫁給他呢!
昭儀大長公主倒是想看看這個孫子的笑話,可誰讓他這次給侯府這般長臉?再加上那個蘇家的二姑娘,她瞧著也算順眼,權當給小姑娘個見面禮,昭儀大長公主面上含笑,微微啟唇;“他個皮小子心性不定;哪有說親?不過。。。。。。”
說著;昭儀大長公主別有深意的看了李裕一眼;方才繼續說道;“不過我前些日子倒是瞧著一個小姑娘挺順眼的。。。。。。”
餘下的話,昭儀大長公主並沒有再說下去,可意思在座之人都懂。
“既然姑母都說好;那定然是不錯的;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哀家可曾瞧見過?”被拒了,文太后也不惱,面上仍舊一片柔和。
因為昭儀大長公主的話,趙氏臉上的淡然卻已不再,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可她衷心希望,她的兩個兒子都能稱心如意的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長子李源穩重,如今也已娶親,她倒是不用太操心,唯有這個小兒子,因為丈夫的背叛,起初她難過的無以復加,難免心力不殆,便有些忽略他了,等她回過神來,兒子的性子便已成型。
對此,趙氏也算看得開,她不求兒子建功立業,揚名於世,她自己生的兒子自己知道,她的兒子定然不是蠢笨之輩,關於未來如何選擇,她完全給予尊重。
就似之前李裕胸無大志,她亦不勸,但此時兒子高中狀元,她也引以為傲。
趙氏自知這麼多年的失職,實乃對兒子不住,是以也不會對兒子的人生指手畫腳,兒子的婚姻大事她不會干擾,也不會允許其他人懷揣著某些目的靠近,假意或真心,今兒個這話若是換了個人,趙氏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可是昭儀大長公主,她不得不慎重。
家中二老是偏疼這個兒子,但在兒子心中,他們二老的分量又何嘗不千斤重?
孝順乃天經地義,可趙氏絕不想看到自家兒子因為孝順而盲從。。。。。。
昭儀大長公主可管不了在座的兩位女人心中怎麼想,她打趣的瞅了眼自家孫子,含笑開口,“哪家的小姑娘我就先不說了,省的這個潑猴知曉了再給我惹事端。”
在這皇城之中,還真就沒有比昭儀大長公主身份更高的女人了,連經三任皇帝,每一任都很受寵信,是以她說話即便是如今的文太后,還是多避其鋒芒。
只見文太后的視線在昭儀大長公主和李裕二人身上繞了個圈,似是理解了昭儀大長公主話中所含深意,然後頗為自責的打趣道,“都怪哀家心急了。”
李裕能在長輩面前吃得開,當然知情知趣,無賴似的一揚嘴角,李裕瞪著大眼睛就不滿道,“祖母、太后表舅母,別以為阿裕聽不出來你們話裡話外都擠兌我。”
他這般模樣,哪裡還似風頭正勁的狀元郎?只把文太后和昭儀大長公主逗得直樂呵。
等到李裕好不容易脫了身,不理會身旁同科之人的示好,他便馬不停蹄出了宮,心裡的怨氣都能直衝天際了,這狀元當得,著實太沒意思了!果然他以前的決定才是明智的。
不過,李裕嘴角一咧,為了他的蘇二小姐,偶爾受點束縛什麼的,他也是能夠承受的,這不,他今天這樣憋屈,可不得讓她好好安撫安撫。
想到這裡,李裕腳下更快,“趙無明,趕緊的!”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日子一天天過去,李裕仍舊沒能說服他的蘇二小姐鬆口嫁給他,然而他就要去翰林院就任去了。
當然,按照他的脾性,他自然去都不想去,起得比雞都早,睡得比狗都晚,這樣的日子誰愛過誰過,他可不伺候。無奈他家還有一鎮宅之寶——李老侯爺在,一腳踹過去,李裕麻溜兒的就滾去了,他真心害怕老爺子再多來幾腳再把腰抻著了,那可不就是他的大罪過了?
更何況,翰林院中貌似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無聊,至少看見某個人如吃了屎一般的面容,他就渾身舒坦。
表哥,他表他大爺!竟然敢覬覦他的蘇二小姐,他不收拾廢他,就對不起他家老爺子這麼多年的栽培!
五月十七,驕陽高照,天空湛藍。
這日天剛矇矇亮就見蘇家宅院上上下下便都忙活了起來,原來今兒個是蘇家三姐妹的生辰,也是她們滿十五歲及笄的日子。因為蘇家三小姐蘇若蕊已在三月裡嫁於輔政王府,這次及笄禮她便不參加了,此番受禮的便是蘇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