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七大旗幫都叫來?說得可真好聽!你當廣東水師就外面這一百艘戰船是不是?咱們都聚到這兒來,等人家端咱們的老窩去?”一名穿著黑色勁裝的漢子沉聲說道。
“郭婆帶,你什麼意思?”聽到這黑衣漢子的話,梁保立時怒喝一聲,厲聲質問道。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讓你清醒點兒……”黑衣漢子郭婆帶抬起了紫銅色的硬朗面龐,慢慢地說道:“你我又不是不清楚,朝廷的那些官員一向都看不起洋人,可這一回居然請他們一起動手對付咱們,又先拿鄭老大的紅旗開刀,這說明他們已經下了狠心,準備幹場大的!……咱們要是還向以前那樣胡打蠻撞,遇事兒就一股腦的衝上去,非吃大虧不可!”
“郭婆帶說的對,咱們七大旗幫縱橫南洋,時間短的也已經有幾十年,朝廷雖然一直沒能把咱們怎麼樣,可誰也難說那些當官的是怎麼想的。萬一攻打我們紅旗真是想引蛇出洞,諸位兄弟確實不宜太過沖動!”鄭一身邊,一名年紀大概只有二十來歲的女人站出來說道。這個女人名叫石香姑,原本是廣州城內的一名妓女,後來被鄭一贖作了小妾。鄭一年紀已長,老夫少妻,自然對其甚為寵愛,而石香姑為人也十分精明,多次為鄭一出謀劃策,兼且為人豪爽,沒過多久就以“鄭一嫂”的名號成為了紅旗幫無名有實的一名大頭領。
“哼……朝廷想對鄭老大下黑手,有人心裡高興都還來不及,自然不願意過來幫忙!”石香姑話音剛落,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而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的眉頭都禁不住皺了一下。
“鄭流唐,我知道你怨我。可是,那次是你先動的手,可不是我……要怪,你也只能怪你自己!再者,這一年多以來。你又殺了我多少手下?”郭婆帶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了那個半張臉都血肉模糊的發言者。
“哼,怪我?你自己想地是什麼自己清楚!……這一次鄭老大遇到麻煩,你黑旗到時候別落井下石就行了!”鄭流唐,七大旗幫之中的紫旗幫幫主,此時只有半張臉能見人的倒黴蛋兒向著郭婆帶冷哼了一聲說道。
“好了,都是自己兄弟,有什麼事兒解不開的?說話別這麼多火藥味兒嘛!”藍旗幫主麥有金見場面有些僵硬。出聲
“鳥石二!……他郭婆帶炸的又不是你的臉。你***充哪門子和事佬?”鄭流唐突然跳起來。一手指著郭婆帶,對著麥有金大聲吼道。
“你……”麥有金好心被雷劈,可看著眼前鄭流唐那半張血肉模糊,越看越人的臉,他冷哼了一聲之後也不說話了。反正有麻煩地又不是他地藍旗!誰愛說誰說去!
而麥有金這一住口,聚義廳內又沒有人說話了!
……
七大旗幫,以紅旗為首。之後分別就是黑旗、白旗、藍旗、黃旗、綠旗與紫旗。因為幾乎都有幾十年地歷史,所以,實力也都十分強勁。其中,鄭一的紅旗幫有戰船兩百多艘,主力大船就有七十餘艘,手下足有一萬三千多人;黑旗幫主郭婆帶手下有一百多艘戰船,主力戰船五十餘艘,手下八千餘;白旗的梁保。船五十餘艘。人數較少,只有三千多人;藍旗的麥有金,外號鳥石二。手下戰船一百六十多艘,人數一萬左右,只是主力大船較少,只有三十餘艘;黃旗的吳智清,各式戰船兩百多艘,主力大船三十餘,人數八千左右;綠旗的李相清,戰船二十八艘,全部為快艇大船,人數兩千餘;最後,就是紫旗的鄭流唐,原有各式大小戰船將近三百,雖然大船較少,只有三十餘艘,但手下也有將近萬人。
可是,就像和琳說地那樣,海盜終究是海盜,再團結,也難免發生爭執,尤其是郭婆帶與鄭流唐又各自自恃實力強大,除了面對紅旗幫的時候能軟一點兒之外,對其他人向來都不客氣,所以,兩幫之間時有爭執,只是沒有鬧大過而已。然而,事情卻在一年前發生了變化。一年前,紫旗與黑旗又因為一次分贓不均發生了爭鬥,雙方小戰一場,雖然都損失不大,但鄭流唐的半張麵皮卻被郭婆帶座艦的炮火刮掉了……所以,黑旗與紫旗之間的仇恨頓時變得大了起來。兩者之間接連大戰數場,各有不小的損傷。最後,還是鄭一聯合其餘四旗強行將他們給壓了下來!只是,仇恨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甚至已經長成了大樹,怎麼可能說壓就壓得住的?郭婆帶損失較小,還能控制得住,鄭流唐可是連半張臉都沒了……
所以,坐在座位上,鄭流唐一直死瞪著郭婆帶,看到對方轉過臉去不理自己,他甚至直接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你怎麼不說話了?打我紫旗地時候,你不是很厲害地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