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什麼好看的衣服,只是一身寬大地粗布衣服罩著全身,沒曾想,傳到後來,就成了“十全大克”,名字也被人忘記,乾脆就成了“孫二孃”。那天,何貴早上起來,恰好就看到了換上新裝,重作閨女打扮地孫二孃,才發現這個女人地氣質已經完全不同。結果,本就因為起了心思而虛火直冒的何貴立時就有些後悔了,沒想到,近水樓臺居然讓別人把月亮給撈走了。
“呵呵,好啊。你要是想要喜貼,多少份兒都有。不過,這隨喜地紅包可是要按收到的喜貼加倍送!”金雲槐笑了起來,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縫:“你是個大財主,可不能虧了我這窮京官兒!”
“那可就得看我的心情了。”何貴又左右瞧著金雲槐轉了幾圈,連連搖頭:“你說你這人到底哪裡好了?看中了你哪一點兒?”
“孫二孃?”金雲槐明顯沒聽過這個稱呼,先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小如?”
“小如?”何貴也先來了一怔,“那母夜叉叫這個名字?”
“什麼母夜叉?”金雲槐明顯不樂意了,“小如溫柔嫻慧,端莊靜雅,你可不許敗壞她的名聲!”
“我敗壞?”不多幾條街都知道,而且還是當事人自個兒傳播的不實訊息,什麼時候輪得到他何某人去敗壞?他也不是那種人呀。不過,何貴倒是沒料到金雲槐居然還挺在意孫二孃,看來孫二孃還是稍稍有那麼點兒眼光,老公選的不錯,不過,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金雲槐對她的新鮮火熱勁兒還沒過的原因。
“算了,先不跟你計較。”金雲槐擺了擺手,又收斂了笑容,對何貴正色道:“老弟,我有件事兒想請你幫幫忙!”
“幫忙?什麼忙?”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金雲槐鄭重道:“我想外放,想求你跟中堂大人說說。”
“什麼?你堂主事做得好好的,幹嘛要外放啊?我可告訴你,地方官這幾年可不一定舒服!”沒想到金雲槐居然是想去做地方官,何貴有點兒詫異。山東吏治敗壞,結果引得百姓造反,雖然鎮壓了下去,不過,最近這幾年,清廷對地方上的事情肯定會抓得比較嚴不會有原先那麼舒服。金雲槐平時的見識也不錯,怎麼偏偏想到這時候外放?
“就因為不好做。所以,我這回外放地可能性才會稍大點兒!以往,這種機會可是連搶都搶不到。”金雲槐倒也不矯情,直接說道。
“這也叫理由?那我在和中堂面前可說不上什麼話!”何貴不相信。連連搖頭。
“你這人就是不實在。”聽到何貴的話,金雲槐好像有點兒不太高興。“誰不知道你這一次從山東回來就要升官了?而且。聽說你不僅救過和中堂一回,還曾跟他在濟寧城共御過強敵。憑這個交情,只要你肯幫忙講話,中堂大人肯定不會回決。我也只是想外放個小小的知州,算不了什麼大事吧?
“我升官?我自己都還沒有訊息,你們就知道了?”何貴又把臉湊了過去,笑問道:“知道我要升個什麼官不?”
“至少是個郎中!”傢伙也是了得。這才當官多長時間?我十年寒窗,好不容易中了進士,又宦海沉浮差不多七八個春秋,才做到小小的堂主事,你倒好,半年而已。就要高過我兩級?真是嫉妒啊!”
“嫉妒?你老兄馬上可就小登科了。到時還指不定誰嫉妒誰呢?”何貴意有所指瞧了金雲槐一眼。又道:“再者,我也是拼了命才掙來這麼個機會。如果連這個你們也嫉妒。太過份了吧?那你幹嘛不嫉妒福康安那家子去?”
“過份不過份先不說,我這個忙你老弟可得幫啊!”金雲槐又道。
“幫是可以幫,可你走了,誰又來替你?我可不想跟一個不好說話地傢伙共事!”何貴說道。他跟金雲槐這人處得還算不錯,而且只是幫著說幾句話,倒也不算多困難,何況還有孫二孃地面子在裡頭,雖然大家不怎麼好說話,可終究也算是認識,人情也還擺在那裡。
“共事?以後說不定你就是哪個司的郎中了,手下一大幫子呢!”聽到何貴答應幫忙,金雲槐才暗暗吁了一口氣。現在整個戶部誰不知道何貴已經不同以往了?恐怕就是那位翁方綱翁大尚書,現在在和��媲翱峙亂裁緩喂笳餉匆晃惶彌魘掠忻孀印S辛慫�鎰約旱拿Γ�約和夥諾氖露�陀釁錐�恕�
……
何貴又跟金雲槐聊了一會兒,才知道他這回不僅圖謀外放,而且想的還是山東的官職。正自感嘆這傢伙膽子夠大,心思夠精的時候,和��戳耍�プ徘�⌒律偷睪轂κ�ゴ韝��芻�幔�緣檬�忠迤�綬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