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敗走集集。再逃小半天。清軍繞山抄擊。搜山而俘林爽文。北路義軍被鎮壓後,福康安又指揮清軍南下。南路起義軍首領莊大田退守琅橋。與清軍交戰,受重傷被俘,就地處斬,林爽文被解往北京,受盡酷刑後,於乾隆五十三年三月初十被凌遲於北京菜市口。
臺灣叛亂被平之後,功臣福康安、海蘭察等人都受到了乾隆地封賞,福康安更是以三十餘歲年紀便當上了陝甘總督這一對清廷來說極為重要的職位。而除去這幾位,先前力保嘉義縣城不失,與林爽文起義軍對峙達十個月之久的柴大紀,因為在福康安到達臺灣之後,與迎接儀式之中不向其行跪禮,引起了福康安的不滿。結果,被福康安便以其恃功自傲,不聽排程,且有舉措失當引起林爽文、莊大田諸人造反之罪為名,先後兩次彈劾,終使落得了個被斬地下場。
而在平定臺灣起義之後,平臺功臣依次受封受獎之後,英國艦隊對廣東的“襲擊”才算進入到北京那一干人等的眼中。不過,與福康安平定臺灣的一致叫好不同,廣東方面與英軍地交戰在一開始就受到了朝中大臣的頗多詬議。
……
“西洋人,不過就是一群犬羊。其與犬羊的區別,不過就是有手有腳,能說話而已。皇上,奴才想不明白,這區區千餘頭犬羊,何至於竟能進入珠江水道?還將四十餘艘水師戰船給打沉了?水師提督何在?兩廣總督又何在?而且,奴才還想問一問,西洋人進入珠江水道,廣州城是否也受到了攻擊?”
朝會開始提到“廣東事件”之後,和|便開始為和琳等人表功。可是,他剛剛才請奏完畢,立即就有人站出來表示了不滿。而且這個人還不是普通的朝中大臣,而是剛剛襲爵地莊親王綿課。
“微臣也覺得此事甚是可疑。那西洋人不過就是些沒有開化之輩,何以膽大到敢來觸我天朝神威?難道,他們就不怕我朝廷盡發大軍,將其剿滅嗎?”又有一名大臣站出來附議道。
“不對不對。海芳你說的不對。那些洋人,不知禮義廉恥仁義道德為何物,只識利益!自孫士毅、何貴主掌十三行以及海關之後,聽聞便斷了與其中英吉利人的交易。這些洋人焦急之下,又無法說通孫士毅、何貴將奏章交於朝廷,自然是隻好動手了。可還真沒想到,居然真就差點兒打到了廣州……看來,這野人還是有點兒野人地本事嘛,至少,比起廣東地那些水師兵馬來,要能打地多!”奉國將軍永珂瞟了一眼前方肅立的和|,冷笑道。
“這話說得有理。……臺灣林爽文之輩謀逆,廣東綠營兵三千受調前往,結果,沒兩下就被一群亂民給打敗了。可這群英吉利人來了之後,廣東綠營先是收復澳門,又接著擒其首領。同是一支軍隊,何以前後相差如此之大?唯有廣東水師比廣東綠營戰力還差,才能解釋此中差別啊!”領侍衛內大臣納爾杜也陰陽怪氣地附和道。
“呵呵,諸位一句一句接一句,無非就是想說孫士毅以及和琳和大人失職罷了。可是,諸位所言都只不過是臆測,可有明證?”看著眾人打算圍攻和|地模樣,和|的黨羽之中終於冒出來一位內閣學士李潢。
“哼,還用什麼明證?讓一群沒有開化的西洋人差點兒打進了廣州城,丟了我天朝顏面,這就是罪!”莊親王綿課年輕氣盛,聽到李潢的話後,立即就冷哼道。
“莊親王,您這話可就有些強辭奪理了。所謂‘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也強求不得。西洋人先是誹謗朝廷,皇上念其不識禮義,格外寬容,未曾降罪,只是下旨整頓十三行,孫士毅、何貴等人在廣東的所作所為也正是稟承旨意。然而,前年,這英吉利人卻不顧吾皇恩眷,反而意圖鼓動西洋各國一起與十三行為難。故此,孫士毅、何貴這才斷絕了與其國的交易。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了這場交戰……兩位,天大地大,歐羅巴諸國距我天朝何止萬里,先前富勒渾在任之時,又曾禁止洋人進入廣州,這些人想做什麼,孫、何等人又如何能知?何況,當時和琳尚在臺灣助戰,還解了嘉義之圍……呵呵,按剛才納爾杜大人所言,廣東綠營的戰力比不上臺灣亂民,英吉利人的戰力又比不上廣東綠營,而廣東水師又比不過英吉利人,如此繞了一圈,水師既如此不堪,又怎麼能打破數萬臺灣亂民的包圍,救了嘉義?”李潢微笑著看著綿課說道。
“哼,既然水師這麼能打,又怎麼會被一群洋夷打沉四十多艘戰船?孫士毅的戰報上可都寫了,英夷戰艦還不到十艘呢!”綿課大聲說道。
“自古以來,紙上談兵容易,真打起來可就難了。朝中諸位都瞧不起英夷,那廣東水師也曾一舉蕩平在南洋橫行百多年